陈悠悠不是瞧不上她不守妇道,寡妇再嫁,而是,她勾搭的男子都是颇有家底的人,不管对方是否成婚,只要被她盯上,她都会千方百计嫁给对方,她就是奔着人家的钱财嫁的。
嫁过去之后,只要有机会,她就把男人干掉,夺了男人的家产,然后再换下一个目标。
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造下累累罪孽。
如今的陈筱筱手下资产虽不能媲美花家一半,却抵得过几个陈家,对上陈家人她很是傲气,但没勇气和花家人对上,尤其是陈悠悠,这个让她嫉妒到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嫡长姐。
陈筱筱不敢明目张胆勾搭花非凡,那个男人一看就很危险,而且,从不给自己接近半分的机会。
曾有一次让花非凡听到她大言不惭对陈悠悠宣战,要抢花非凡惹怒陈悠悠时,花非凡直接一脚把她踹飞出去,去了半条命。
面对花非凡,陈筱筱又惧又想靠近。
她很清楚她那些惯用的手段对花非凡毫无办法,便想着接近陈悠悠,和陈悠悠关系缓和后,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在花非凡面前露面。
然而,陈悠悠根本不接招,态度十分明确疏远她,对她充满不屑与厌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陈筱筱恨不得撕了陈悠悠。
花暮辛凑在言薏苡耳边仿佛在小声介绍着来人,但那声音明显没怎么压低,就是故意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苡儿,妹夫,那个女人名义上是娘的庶妹,不过咱们娘并不认她,她就是我们之前跟你说过,和她那妄想当平妻,洒扫丫鬟出身的妾室娘所生的庶女。”
莘野余光瞥了一眼花暮辛,两人目光瞬间对上,莘野勾了勾唇,幽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曌国的律法上,并没有平妻一说,那不过是某些人自欺欺人,想要名声好听才搞出来的玩意儿。”
花暮容背着手,诠释着翩翩公子的表面,嘴里却吐出令陈筱筱气吐血的话:“妹夫你没记错,曌国律法确实没有这一条规定。
曌国律法明文规定,嫡出是指明媒正娶的妻子所诞下的孩子,填房所出的孩子,也可认定为嫡出,但在结发妻子所出的嫡出身份上,也会低一头。
至于那些所谓的妾室扶正,没有八抬大轿,三书六礼等仪式,没有在官府登记婚契,仍是妾,所出的子女乃是庶出。”
花暮容指向性非常明显就是针对陈筱筱,因为她的生母就是妾室扶正,老爷子并没有再去府衙登记婚契,他们自以为的嫡出纯粹是因为他们法盲。
闻言,陈筱筱脸色倏然一白,此时她无法更改,她得知这个律法时,老爷子的坟头草都已经半人高,除了本人,根本无法办理婚契。
但,族长有权替已故之人休妻或者和离,前提是这妇人对家族,犯下七出之条,证据确凿。
故,陈筱筱的生母,到死都是妾!而她陈筱筱,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嫡女。
不得不说,这三人是懂得如何扎心的。
就在这时,二房四房五房的人得到管家传来的消息,准备好礼物,一大家子匆匆赶来。
这位大姐可是他们必须要抱紧的大腿,尤其他养女的丈夫手里居然有那么多方子,分给他们这些当舅舅一些,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不是情理之中的么?
乌泱泱来了差不多二十人,陈悠悠给莘野和言薏苡介绍三个庶弟和他们的媳妇,小辈便没有一一介绍。
陈悠悠虽然态度不好,但她开口介绍,莘野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乖乖上前喊人,领了改口红包。
几人还以为陈悠悠给新姑爷介绍自己是主动低头示好,但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的他们没敢飘,客客气气地东拉西扯,有意无意地打探方子的消息。
“听说你们的婚宴上有很多新鲜的吃食,可惜我们没办法去参加,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唉……”
“是啊,听说能用黄豆在冬天种出爽口的青菜,还能做出嫩嫩滑滑的豆腐,不知道今天我们有没有这个口福尝一尝呢?”
“嘿!你个不要脸的,哪能让新姑爷下厨?不若李姑爷你把方法告诉家里的厨子,让厨子给我们做,可行?”
这算盘珠子都要蹦到脸上了,陈悠悠的脸色沉了沉,万万没想到,他们不敢把主意打到她这里,反而盯上的阿野?
呵,是看阿野来自乡野,以为他见识不高,容易被他们忽悠?
莘野笑眯眯道:“做法确实不难,但需要时间,几位舅舅想吃,就算现在做也来不及了呢。”
“没关系,你告诉厨子,等做好我们再尝一尝便可。”
“可和我们没关系了啊?”莘野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再过一个时辰不是可以用午膳了么?
怎么?陈府没有准备好菜色招待嫁出去的闺女?”
几人闻言一噎,但对方说的没错,他们现在也不好直接开口逼问他方子。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决定实施第二套计划——灌醉莘野,让他酒后把方子吐出来。
二舅笑呵呵道:“怎么会呢?再等一会儿厨房便会叫我们去餐厅用膳,菜肴是早已备好的,有长姐喜欢红烧鱼呢!”
陈悠悠淡淡道:“喜欢红烧鱼的人不是我,是陈筱筱。”
刹那间,二舅的笑在脸上,之后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五舅急忙给自己的孩子和侄子侄女们使眼色,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