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渝握紧拳头,看向陈悠悠,一副“拳头硬了要揍人”的模样。
“娘,你在族长家里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否则当时我定然回去再把二五那家伙再揍一顿!”花暮渝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我打不了欺负娘的坏女人,但我可以揍坏女人的孩子!”
花暮容也是不解,依娘的性子不可能如此安安静静离开:“是啊娘,为何当时不直接言明?”
花暮辛接着问:“娘,您故意在离开前让十七堂叔好好管理后院,可是有什么目的?”
花暮容和花暮辛聪明是聪明,但他们的聪明都是在各自的领域,在感情上和一些后院上的事情见识不多。
他们家后院太干净,缺乏专业性锻炼,不像其他家族公子,是在后院的各种算计中长大,对于这些事情,他们只是略有听闻,真没什么经验。
他们之所以没有遭到暗算,一是来自母亲和妹妹时不时的耳提面命,二是他们有一定的自觉性,三是他们的暗卫很厉害,但凡想算计他们的女人都没能近身。
言薏苡坐起身子,一一跟他们剖析原因:“首先,咱们先说说她们想算计大哥的婚事。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到阿野的身份,不管阿野多么厉害,于他们而言,阿野还是一个乡下汉子,和他们是平等的。
爹娘能接受阿野当女婿,那么他们为何不能推荐自己的亲戚?
我与阿野的婚事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个信号——爹娘不看重儿媳的家事背景,只要爹娘点头,或者制造出一些事情,让大哥二哥不得不对姑娘家负责,他们就达到目的。”
话题说到了这里,言薏苡忍不住叮嘱他们一句:“大哥二哥,以后出门在外注意点儿,尤其是有姑娘遇险需要出手相救的情况,还有男人也要注意,不是所有穿男装的都是男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花家五口默契地把目光落在言薏苡身上,以前她可没少女扮男装出门做任务,所有对于最后这句提醒,他们深有体会,暗暗记下。
“话题继续,”言薏苡主打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管她们打的什么主意,人家并没有暗中算计大哥,而是带着姑娘来见娘,目的明显,娘当然可以找理由拒绝。
但不管娘怎么说,对方总能找到理由继续,这就是脸皮厚的好处,所以,娘果断没有跟她们瞎扯,我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和母亲离开后院。
再说到娘生气的地方,就是他们明目张胆带着一群妾来见客人,也不是我们看不起给人当妾的,主要是她们嘴里说着是城里人都如何如何,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娘发现还有未及笄的姑娘,人看起来长相不错,但手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乡下的姑娘。
他们没办法在沙城打着花府的名号仗势欺人,但周围村子,谁不知道花家村是我们花家的族地?
打着我们花府的名义谋求府里,也有可能打着花府的名号在外欺压无辜的村民,这才是娘真正恼火的事情。
只是,这一切我们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闹起来的话反倒对我们不利,不利于我们去找证据,更影响我们花府的形象。
娘故意把矛头指向林氏等人,一是有意让人好好教训林氏她们出点气,二是把矛头都指向林氏,如此便没人发现我们的真正目的。
花家村的村民大多都膨胀了,若不及时敲打,恐怕他们会做出更多伤害其他人的事情,若是咱们的敌人从他们下手,抹黑我们花满阁。”
花非凡很满意言薏苡的分析,颔首道:“不错,一群见识浅薄的人,确实缺教训。
想必我们刚到家不久,十七估计就提着礼物登门致歉,你们认为,为父是见还是不见?”
花暮渝立即举手表态:“不见!”
“为何?”花非凡反问。
“就晾着他们,让他们知道娘生气了,爹爹心疼娘,也恼了他们,让他们自己胡思乱想,然后回去好好教训那些敢惦记大哥的人。”
花非凡没有作出任何应答,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孩子,示意他们各抒己见。
花暮辛略微思考后回答:“我认为可以见,但爹你要表示出你的生气,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后院,以及作为未来的族长,也要管理好整个花氏一族。”
花暮容目光在两个弟弟脸上左右摇摆,感受到老二拉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暗暗叹了口气:“我和老二的意思一样,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
花暮辛闻言,嘴角微微勾起,真不愧是他的好大哥,果然“有难同当”。
花非凡目光落在小两口身上,最后目光锁定莘野:“阿野,你先说。”
“我的意思是不见。”莘野解释道,“爹不是要趁此机会收集他们仗势欺人的证据吗?
这个时候敲打他们,他们肯定会打扫尾巴,对调查人员来说,是增加了困难,也容易查漏。”
言薏苡立即附和:“我跟阿野意思一样,反正到时候把人都送官府了,他们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同时还能洗清我们包庇族人的嫌疑。”
花非凡又看向花暮容和花暮辛:“你们可要收回自己的看法?”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收回!”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可见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陈悠悠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兄弟二人不是没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