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紧把人拉开!”一旁的同知惊呼,这要是让陈氏当着他们的面杀了高昌佐,他们的官位不保啊!
衙役闻言立即上去两个,生拉硬拽,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挣扎反抗的陈筱筱从高昌佐身上扒下来。
高昌佐逃过一劫,大口大口喘息着的同时,身体向后蠕动,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陈筱筱恨恨地瞪着高昌佐,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的勾引,自己又岂会抛下刘郎?
事已至此,她想要对他动手,已然失了先机。
陈筱筱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并且算计婆家,导致有人因此而亡,罪大恶极,判以秋后问斩。
高昌佐与有妇之夫发生不正当关系,品德有污,遂剥夺其秀才的功名,此生不得参加科考。作为从犯,且并没有害人,杖责八十,关押入大牢五年。
其他人,协助陈筱筱谋害人性命者,同样被判处斩首,没有害命者,杖责五十,押入大牢1——5年不等。
王、刘两家损失的钱财,由现任丈夫高昌佐以及她的孩子承担赔偿。
至于刘家那个顶罪的冤大头,杜知府酌情减了五年的流放时间。
至此,轰动沙城一时的“陈氏谋财”案件告一段落。
陈筱筱被衙役押解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言薏苡等人,眼睛突然一亮,朝着他们大喊:“暮辛、暮渝,你们救救二姨,我不想死!”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
刚刚是在气头上,想着与高昌佐同归于尽,现在平静下来,她就怂了,怕死是本能,但凡有一丝求生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杜知府是怎样的官,众人心知肚明,以花家在沙城的势力,哪怕不用银子打点,只需花满阁卖个人情给他,杜知府肯定乐意帮忙。
“我是你们二姨,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花暮辛神色淡漠地看着陈筱筱,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肯定不会拿自家和她的恩怨来说事。
“高大少夫人,您所行之事,证据确凿,杜大人断案神速,判决无误,合情合理合法,你哪来的冤屈需要我们为你伸冤?”
“就是啊!你这不是为难小辈么?”路乔看出陈筱筱的用意,赶忙附和,省得有人故意引导舆论给花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金博在路乔的暗示下,急忙喊了声:“杜大人英明!”
花暮渝及其小伙伴们连忙跟着大喊“杜大人英明!”,百姓们人云亦云,也跟着直呼“杜大人英明!”
杜知府这一案确实发挥得超乎他的水准,短短两天就将这么大的案件审理清楚,对他有了些许改观。
杜知府本人听着百姓们一声声“杜大人英明!”心里美滋滋的。
这还是他当官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百姓们自发性的欢呼,感觉还真不错。
陈筱筱等人被衙役们拉出去游街示众,百姓们纷纷跟着出去,言薏苡表示没兴趣去看,便和莘野先行离开。
花暮辛也没打算看热闹,怕百姓们挤到他的宝贝未婚妻,难得有时间和小青梅约会,便带着她去过二人世界。
唯有花暮渝这只单身汪和他的单身汪小伙伴们跟着百姓们一起出去,他们没有全程跟随,热闹劲一过,他们就近找了家酒楼进去歇脚,顺表犒劳一下五脏六腑。
“小乔,你说,王、刘两家最后能获得赔偿吗?”金博好奇发问,他们这一伙人里,就数他脑子转得快。
闻言,其他人纷纷看向路乔,路乔放下手中的茶盏,想了想说:“那就要看王、刘两家舍不舍得下那层脸面,以及有那个能力去高府闹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家又不是只有沙城的铺子做生意,只是,积德不仅卷光了高府的财宝,也薅了一波高府名下的商品,高府元气大伤,比以前势弱。
王、刘两家人如果能把握机会找高府讨一些银子,弥补一部分损失也不是无法实现。”
金博:“你的意思是,不能找高家索赔全部?”
路乔扫了眼伙伴们,轻声笑问:“换做是你们,你们甘愿拿出钱替祸害自己家的女人赔付?”
金博等人齐刷刷摇头。
花暮渝后知后觉道:“你的意思是,要求高家赔付一部分他们还能承担的银钱,机率很大,反之,高府可能会和两家同归于尽?”
路乔连忙摆手否认:“同归于尽不至于,但高家本就在王、刘两家之上,加上这几年王、刘两家日渐颓败,根本不能和高家硬碰硬。
随便找个地方让家里的护卫套个麻袋,把人打个半残,王、刘两家就算心里清楚是高家人所为又如何?
证据呢?
倒不如借此机会能索赔一些银子,作为本金再重新开始更为重要,毕竟他们的铺子,积德都已经还给了他们,杜大人给他们方便,已经让文书替他们换了户主。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生意人,只要脚踏实地,重头再来不算很难。”
花暮渝等人听了路乔这一通分析,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花暮渝忍不住夸赞道:“乔哥,你有当军师的才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军?”
路乔和金博第一次听他说要参加,颇感诧异:“你们要参加?”
小伙伴们异口同声否认:“不是我们,是阿渝。”
“就我们这三脚猫功夫……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到了战场,那可是一个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