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世方被卸职,总经理办公室换了主人。
庞子衿坐在老板椅上,一脸抱歉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前任总经秘书和前任总经理:“大哥多见谅,为了公司形象,只能委屈你了。”
嘴上说着人话,眼神像得逞后的狐狸。
“少得意。”庞世方愤愤警告,“不会就这么结束,你给我等着。”
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这才哪到哪。
庞子衿起身,体贴地把桌上前任总经理的工位牌放进打包的箱子里,笑着摆摆手:“慢走不送。”
庞世方揣着一肚子火走出办公室。去停车场的路上,他接了一通电话。
“庞先生,您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对方在电话里详细说来。
庞世方听完后,整个人头皮发麻,表情僵硬,除了感到意外,还有惊恐:“怎么是他。”
温长龄付完钱出来:“走吧。”
荷塘街的街上有监控,但摄像头不够多,有不少盲区。
谢商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隐约听到细微的声响,出于防御本能,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只手。
不止今天,昨天和前天也是。
她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平静得有点呆板,她说:“谢商受伤了。”
朱婆婆在门口叫住她:“太阳马上落山了,你去哪啊?”
“pamdow的那位总经理?”
“我去医院。”
“滚远点,少来碍老子的眼。”庞世方一脚踹开茶几,又躺回沙发上。
栗子和白芝麻洒了一地。
谢商好像没听见,在往前走。
负责的刑警调了监控出来,监控拍到了作案的人。干果铺子施工队的人走之后,他就一直躲在楼顶。
“她就不用了。”谢商面不改色,“我女朋友性格很好,从来不得罪人。”
嫁给庞世方之前,甘晓屏在理发店工作。结婚之后,庞世方对她动辄打骂,有时候甚至当着孩子的面。
谢商迅速做出反应,抱住温长龄,转身之际,用手护着温长龄的头,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几乎同时,两块砖头从上面砸下来,摔得四分五裂。
张刑警知道谢商,帝都的刑警就没有一个不知道ke的。
“你这样睡会不舒服,起来喝点蜂蜜水。”
“快来市医院,四哥受伤了。”
“林队,有发现。”
她知道,庞世方一直都瞧不起她,觉得她不配。
温长龄说:“我去买板栗了。”
她先过了马路,谢商跟在后面。
医院最近都不忙,温长龄请了假,在家里休息。这天傍晚,她接到一通电话,号码没存过。
她猜错了,那只乱咬人的狗是冲着谢商来的。
庞世方之前有两个司机,许中瀚只是偶尔开车,更多时候是给庞世方办别的事,甘晓屏的父亲甘立书是庞世方的另外一个司机,专门开车。
“喂。”
*****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有消息会再联系你。”
这位作案人真是胆大包天,惹谁不好,惹家里全是律师的人。
远处灯笼下出现人影,是谢商从警局回来了。
谢商在门口等。
她坐起来,还有点懵,摇了摇头:“你呢。”
“那里有卖板栗的,彤彤喜欢吃,我去买一点。”
朱婆婆不解:“你不是在休假吗?”
当天晚上,庞世方喝到烂醉如泥才回家,一进门,扶着墙吐了一通,脚步踉踉跄跄,躺在沙发上,嘴里醉醺醺地喊着要完了、一起死之类的话。
他望向她。
之后的两天,谢商早出晚归。
庞世方坐起来,抢过杯子就往地上砸,脸上的表情不耐烦、狂躁:“让你滚开听不懂是吧,现在连你一个洗头妹都敢无视我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污秽,走到沙发旁,推了推丈夫的手臂:“去房间里睡吧。”
甘晓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拿来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污秽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庞世方已经睡死了,鼾声如雷。
风向和势头已经变了,聪明人不会站错队。
“报案吧。”
作案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一米七五左右,体型上没有什么显著特征。
刑警姓张,询问谢商:“谢先生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甘晓屏拿出手机,给庞子衿打电话:“如果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那这就有动机了。
“我先送你回去。”
谢商把温长龄送回朱婆婆家,然后把他给温长龄请的那位司机叫过来,再去警局报案。
作案之后,骑着一辆摩托从干果铺的后门逃走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下班和放学的点,街上人很多,小孩在嬉笑打闹,摊贩的叫卖声响亮热闹。
这个名字最近上过热搜。
这个案子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