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后,卢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害了那个叫柳眷的女孩,接着,便起身找了专业律师去了警察局,在律师的见证下,以直系亲属的身份,签署了谅解书。
最终,闾雅娉烧伤面积占身体总面积的22%,为中度烧伤,但面部严重毁容,加之角膜严重烧伤并危及到了晶状体,如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角膜移植,极有可能永久性失明,当然,就算找到合适的角膜想要复明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角膜下面的晶状体也被烧伤了,所以最终被鉴定为重伤……
柳眷也因“故意伤人致其重伤”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但因为有卢峁的谅解书,尽管没有赔偿,但因其取得了直系亲属的谅解,也获得了可以减少基准刑的20%以下的处置,最终,柳眷获刑有期徒刑6年10月。
……
此时的闾雅娉,已经由急诊科转到了烧伤科,因为是内部员工,所以烧伤科的人,很是给面子的给她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闾雅娉是吧?”这天,苏打来到了闾雅娉的病房,问道。
“你是谁?!”双目失明并且整个头都缠满绷带,什么都看不到的闾雅娉有些警惕地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一直开着变音器的苏打冷漠地回答道:“我是来和你合作的。”
“呵,我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怎么和你合作?”闾雅娉的语气透露着惨淡。
“你被泼硫酸了,卢峁拒绝了植皮手术,并且已经签署了‘放弃治疗知情同意书’。”
“什…什么?!”闻言,闾雅娉整个人都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泼你硫酸的人是章君枪的女朋友,你出轨章君枪的事,卢峁早就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闾雅娉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
“也是是卢峁告诉了章君枪的女朋友,你是她男朋友的小三。”
“!!!”闾雅娉双手死死抓住被子,虽然现在她整个头缠满了绷带,也不难想象出,此刻她的脸有多么得狰狞。
“卢峁也作为你的直系亲属,替你给泼你硫酸的人,签署了谅解书。”
“什么!!!卢峁他怎么可以这样做?!!!”闾雅娉如同疯癫了一般,疯狂地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到处乱砸。
苏打冷眼旁观得看着闾雅娉发疯,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话已经带到,接下来就是看他们狗咬狗了!苏打冷漠得勾起了一丝微笑:卢峁,从你用你的权利帮助闾雅娉并助纣为虐开始,我就没打算放过你来着……
另一边的病房里。
闾雅娉狠狠地喘着粗气,周身一片狼藉:“卢峁!卢峁!卢峁!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现在的惨状居然都是你干的!!!”
“护士!护士!!!”想到这里,闾雅娉猛地坐起身,疯狂地尖叫了起来。
“闾老师,怎么了?”外面火急火燎跑进来一个护士,毕竟是本院的护士长,这些小护士可不敢怠慢了。
“我要出院!现在就结算!!”闾雅娉强忍着怒火,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这……”小护士有些为难,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马上帮您请您的主管医生,让他来跟您说,您现在的病情能否出院?”
“那你还不快去?!!”闾雅娉凶神恶煞地吼道。
小护士被吼得一愣,连忙跑了出去。
很快,主管医生张医生便走进了病房,轻声询问道:“闾老师,您要出院是吗?”
“是的!”
“闾老师,您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要出院也是可以的,但是得麻烦您签署一份‘放弃治疗、自动要求出院责任书’,鉴于您现在眼睛看不到,您方便盖个手印吗?”
“呵!”闾雅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放弃治疗责任书’?卢峁不是已经蹭着我昏迷的时候,签了吗?”
张医生闻言愣了愣,但还是温柔地解释道:“闾老师,之前卢老师签的是‘放弃植皮’,现在要签的是‘自动出院’,两者是不一样的。”
“放弃植皮……”闾雅娉咬牙切齿地说道,内心深处也狠狠地咒骂起了卢峁,居然忍心看自己毁容,也不给自己植皮?!
“是的,闾老师。”张医生还没发现闾雅娉的不对,依然柔声回答道。
“我现在……”本来闾雅娉想开口问问,自己现在还能做植皮手术吗,但是,这里可是卢峁的大本营里,太危险了!便止住了话语,沉吟一会儿,才说:“把那个什么责任书拿给我吧。”
“好的,闾老师,这边给您讲一下关于出院的注意事项,一周后记得过来换药。”
送走了张医生,闾雅娉立马打电话叫来了章君枪,让章君枪帮自己办完了结账的一系列手续,在章君枪的搀扶下,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医院。
“闾老师…对不起……”离开医院后,章君枪看着闾雅娉头上缠满了的绷带,满是歉意地说道。
“啪!”
听到章君枪的道歉,闾雅娉忍不住狠狠地扇了章君枪一耳光,责怪道:“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管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