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茂谢别了杩飒克,走在回府的路上,内心焦灼:鱼鳞如果不是杩小侯爷的人,那会是谁的呢?慢慢的,侣茂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正是自己的死对头,张宰相张君羟......
如果真是张宰相掌握了自己的把柄,自己只能服软,而人与人之间,建立信任关系最为可靠的方法,便是结亲!张丞相那方面的名声不太好,儿子也是有样学一样,自己的宝贝嫡女定不能嫁了过去,看来只能为难一下侣娅坪了,当不了正房,当个妾室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姐,老爷有请。”负责传话的刘嬷嬷来到偏房,站在门外说道。
这个身体的便宜父亲找我?不会鱼鳞的事情败露了吧?!不会的!不会这么快!闾雅聘在心里好好安慰了自己一波,强自镇定地回道:“是,我马上就来。”
侣茂坐在议事的大厅等着,看到缓缓走来的侣娅坪,那平平无奇的长相,琴棋书画无一拿得出手,本来有所亏欠的想法,一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自己给她找的可是当朝宰相,她这张脸,到底还是高攀了......
“娅坪,过来坐。”侣茂装出一副慈父的做派,拍了拍身旁的座椅。闾雅聘见状,心中一凝,还是乖巧地答应道:“是,父亲。”说罢,鼓起勇气,走过去坐了下来。
“娅坪啊,你还有4个月便要及笄了,可有心仪之人?”侣茂害怕太直截了当会引起侣娅坪的反抗,所以准备旁敲侧击、循循善诱之。
“父亲......”闾雅聘闻言,便立刻明白了侣茂的意思,估计是准备要给自己说亲了,用自己去拉拢同僚罢了:“我已有心仪之人!”
“哦?”侣茂有些微微吃惊,没想到自己这庶女,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私底下不知何时已与外人暗度陈仓了:“他为何人?”
“楽花戏院的头牌——汪亦波!”闾雅聘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戏子?可是上次滴血验亲时那个?”侣茂稍稍回想了一下,更加觉得自己这庶女简直不登大雅,居然和一名戏子起了龌龊:“就算上次他帮了一些小忙,但你可是官家子女,何能与一名戏子苟且?!速速与他断了!”
“父亲!”闾雅聘急了:“我和他是真心的!而且...而且我已与他行过房事了!!!”
“啪!”
气急败坏的侣茂狠狠地扇了闾雅聘一记耳光,怒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
闾雅聘被侣茂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直接从椅子上扇得瘫坐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一时竟没来反应。侣茂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闾雅聘,弯下腰,凑近她,狠狠捏住她的下颌,在她耳边恶毒地说道:“我帮你寻了一门亲事,不过当家主母你就不要想了,你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能当个妾室就不错了!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嫁过去,不然,汪亦波是什么下场,我相信你应该心知肚明!!!”
闾雅聘整个人都呆住了,望着侣茂面目狰狞的脸,无声的流着眼泪,半晌,才哭着哀求道:“父亲,我嫁!我嫁!求你,不要动他!!!”
回到自己房间的闾雅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无声得流着眼泪:好不甘心啊!这可是自己纵横2个世界以来,最是喜欢的男子,多想和他长相厮守,为何有这么多阻拦呢...如果最后不能与他结伴一生,我真的不甘心!!!
哭过之后,冷静下来的闾雅聘决定走下下策,和自己心爱之人私奔!浪迹天涯!
决定下来的闾雅聘收拾好细软,即刻赶往了楽花戏院。
“亦波!”闾雅聘着急忙慌地拽住了汪亦波的手腕,说道:“快跟我走!”
汪亦波面色不悦,不动声色地甩开了闾雅聘拽着自己的手,压着不耐地情绪,好言询问道:“娅坪,你别激动,出了什么事?”
汪亦波不问还好,一问,闾雅聘便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还向汪亦波扑了过来,吓得汪亦波甚至来不及躲闪开!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子双手还死死环住了自己的腰身,汪亦波只觉得一阵头疼,只能被迫地亲拍着她的后背,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亦波...”终于哭完的闾雅聘仰着她因哭泣而肿成核桃的双眼,泪眼汪汪的看着汪亦波,全然不知自己本就平平的外貌此刻更是丑陋不堪:“我父亲要将我许给他人,亦波,我不愿!我们...私奔吧!!!”
闾雅聘的话直接震得汪亦波僵在原地,手足无措了起来:和侣娅坪私奔,这可是把尚书得罪得死死的了!此生再无一天安稳日子!换做是侣君爱那般的美人,或许还可以拿这辈子来赌上一赌,侣娅坪?还是算了吧!
想通了的汪亦波,神色愈发得温柔了起来:“好,我便陪你浪迹天涯到天涯海角!”
“亦波,你真好!”听到汪亦波的话,闾雅聘已经幻想出了美好的未来,能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也不枉来过这个世界一遭!
看到熟睡过去的侣娅坪,汪亦波长舒了一口气,迷药,终于起了作用。
汪亦波终归是戏院的头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他很快叫来了下面的人给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随后便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闾雅聘往侣府赶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