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去匈奴么?”李九辞娇蛮地问道:“作为圣上的女儿,连这点大义都没有?!”
“公主殿下。”乔茂突然抬起头,一改之前毕恭毕敬的模样,直视着李九辞的双眼,质问道:“那您呢?您愿意去往匈奴吗?”
“愿意啊。”李九辞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我去往匈奴,便可换边境百年安稳,我为何不愿?”
虚伪!乔茂差点忍不住咒骂出声,不就是知道自己断然不会被送去匈奴和亲,才会表现得这般大义凛然么!
“神明公主殿下不愧是神明公主,果然深明大义!”乔茂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
随后,乔茂强压住内心的不屑,又变回了之前那般毕恭毕敬:“今日,公主殿下准备给太后娘娘做什么吃食呢?奴婢可以给您打打下手。”
“嗯…”李九辞思索了一下,随后兴致勃勃地说道:“鲜花饼!今日,我想给皇祖母做鲜花饼!乔茂,你快去御花园给我采些新鲜的花朵。”
“是,奴婢遵命。”乔茂恭恭敬敬地对着李九辞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李九辞全然没有注意到乔茂那满脸的阴霾……
……
“公主殿下。”乔茂怀中抱着一篮鲜花走进了御膳房:“您看看奴婢采的鲜花可以吗?”
闻言,李九辞走了过来看了看:“可以耶,你放这里吧,辛苦了。”
“不辛苦。”乔茂假装局促地说道:“能帮到公主殿下,是奴婢的荣幸。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里就用不着你了。”李九辞俏皮地笑了笑:“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是。”乔茂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那奴婢先退下了,公主殿下如果有什么吩咐,来门口叫奴婢便是,奴婢一直候在门口。”
“嗯。”李九辞应了一声,便认真埋头在制作点心中了。
很快,李九辞便做好了鲜花饼,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就向着太后的宫殿走去。乔茂注视着李九辞离去的背影,笑了…她笑容阴沉又带着些得偿所愿的……
太后宫殿内。
“囡囡来啦?”看到走进来的李九辞,太后笑得和蔼可敬:“一路走过来累了吧?要不要喝口这现采的花茶?”
“谢谢皇祖母!”李九辞贴在太后的身侧坐了下去,又对着侍女招了招手,才对着太后说道:“皇祖母,来试试我新学的鲜花饼!”
“好好好。”太后和蔼地答应道。便不疑有他地拿起一块吃了下去。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太后突然捂着心脏,往另一边倒了下去!
“皇祖母!”李九辞惊慌失措地呼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宣太医啊!!!”
“皇祖母…”李九辞泪眼婆娑地拥着已无意识的太后,苦苦哀求着:“您不要吓我啊…您快醒过来再一次摸摸我的头啊……”
然而,回应李九辞的,只有太后越来越低的体温……
很快,太医陆陆续续来了,查看过太后以后,都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宫殿。
“臣等,参见皇上。”众人齐齐对着圣上——李凡杰拜跪道。
“先起来。”李凡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张:“母后现在什么情况?”
众太医互相对视了几眼,其中一个人才鼓足勇气走上前来:“回禀皇上,太后…薨了……”
“什么?!”闻言,李凡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好身旁的太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母后一直身体康健,怎么薨的?!”李凡杰满脸戾色的看着众太医。
“回禀皇上…”一位老太医走了出来:“太后乃…中毒而亡。”
“中毒?!”李凡杰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所中何毒??”
“回禀皇上。”老太医继续回答道:“太后中的,乃是夹竹桃之毒。”说罢,眼光隐晦得扫过了李九辞带来的鲜花饼。
“夹竹桃?!”李凡杰震怒:“此等毒物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父…父皇…”一旁的李九辞睁着哭红的双眼,无助地拉住了李凡杰的衣袖:“难道是我做的鲜花饼…我害死了皇祖母……”
“你?”李凡杰看了看自己最是疼爱的女儿:“你这鲜花饼,鲜花是从何处而来?”
“我…我让御膳房新来的宫女,采摘而来的……”
“来人!”李凡杰大手一挥:“现在去将那宫女押过来!”
很快,去往御膳房的御林军总统领——蒋翙便回来报告道:“回禀皇上,那位宫女…已经悬梁自尽了。”
“什么?!”李凡杰更怒了:“查!去好好给我查查这个宫女的一切!”
“是!”蒋翙即刻领命退了下去。
很快,蒋翙便查到这名宫女名叫乔茂,之前在李哑屏手下当差。同时,还在乔茂的住所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很多对李哑屏的抱怨之词,甚至一个扎着针、写着李哑屏姓名的巫毒娃娃……
李凡杰看着蒋翙呈上来的东西,面色阴沉,良久,李凡杰才无力地吩咐道:“去把李哑屏给我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