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花蝴蝶,林放却难以入眠。
姜力丹说欧阳河会来,欧阳雪也这样说,林放还抱有一丝希望,可能欧阳河只是随便说说。
但柴明这样说,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欧阳河来了,会怎么对付林放?黑道还是白道?赤膊上阵还是背后暗算?一对一单挑还是众人围殴?
既然欧阳河大张旗鼓在来,那肯定不会用黑道。
估计会施压当地官员,再把压力转向林放吧;或者给林放许诺高官职位,收买自己。
想来想去,林放决定以逸待劳,来就来吧,他强随他强,清风拂山冈。
如果确实应付不了,就厚着脸皮去海西请欧阳老爷子。
他们虽然是远房,但毕竟老爷子辈分高。
但如果欧阳河敢动姜力丹,林放绝不会放过他。
林放又看了看怀中的女人,花蝴蝶瘫软如泥,正睡得香甜,还打着轻微的呼噜。
睡眠仿佛会传染,林放的倦意上来了。
第二天天不亮,两个人又亲热了一番,花蝴蝶才扶着墙走了,她还要去餐厅巡视一番。
林放又眯了一会儿,看天已大亮,赶紧洗漱完毕,早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去前台退了房。
林放掏出信用卡,递给前台服务员,“昨天晚上的餐费和住宿费,都算在一起,开一张住宿发票。”
服务员查看了一下房号,把卡递了回来,“花经理说了,您的消费全都免单。”
林放苦笑了一下,敢情自己成了吃软饭的。
而且是软饭硬吃。
他出了大厅,刚上车,看见花蝴蝶一溜小跑追上来,递过一个纸袋子,幽怨地说,
“连饭都不吃,不糟践身子么?”
林放看了看,里面装着两大盒早点。他道了声谢,“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我没事,工作起来就恢复好了,你下次还来吗?”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林放。
“来,还是不来?”林放盯着花蝴蝶,“万一推开你的房门,里面有别人怎么办?”
“不会再有别人了,我保证......”花蝴蝶低着头,扭捏得像个少女。
“那好吧!这几天会很忙,等欧阳河的事处理完了,我再来吧!”
“别忘了吃早饭!”
看着林放的背景,花蝴蝶喃喃地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林放一脚油门出了林城宾馆,过了两三个红绿灯,他停下了车。
和花蝴蝶折腾得太厉害,感觉头有点晕,脚有点发软,便把车停在路边恢复一下。
他想起一件大事,掏出手机给孙大海打了个电话。
“孙大海,你前几天提的矿山承包费的事,我多少有点眉目了......”
“林书记,那太好了,从上次你帮我们要赔偿款开始,我早就和村里人说过,镇里的干部,就林书记靠得住。”
“8点钟,到镇上张老三饭店,咱们商量一下。”
“好来,我早早过去等你。”
他挂了电话,无意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周扬的车正开过来。
金海坐在副驾驶上,笑靥如花。
“他奶奶的,这公关水平真是服了,一点不比花蝴蝶差......”
林放嘟囔着,等周扬的车走远了,这才松开手闸。
到了镇上,林放直接开到张老三饭店门口,孙大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张老三真能吃苦耐劳,一口大锅支在饭店门口,早上炸油条卖豆腐脑,老婆加儿子儿媳妇忙得不亦乐乎。
林放进去找了个小包间,自己动手泡了壶茶。
孙大海殷勤地给林放倒茶,“林书记,我和俺叔说了,林书记要帮俺们要回承包费,俺叔可高兴了!”
“你们想拿回多少承包费?”
“不多,一年这些就知足了。”孙大海扎散开两只手。
二五一十。孙大海的意思是十万。
在矿山被兼并前,双河村一共也只能收到五六万的承包费。
林放点了点头,上次王福贵承认给吴富宽行贿,写下的材料还放在林放手中,这就是把柄,要这点钱是小事一桩。
林放呷了一口茶,“我会尽力帮你们多要一些,不过,你们要帮我做件事。”
孙大海眼珠子乱转,压低声音,“是不是要回扣?俺叔说了,这十万当中,有你两万回扣!”
“俺会取现金给你,不转账,这个俺都懂!”
林放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不用,我一分钱不要,这两天,有个人会来找我的麻烦,你在村里动员十几个人,到时候来镇上听我使唤。”
“明白!”孙大海立刻把胸脯拍得咚咚响,“双河村的人,最不怕打架!林书记,到时候带钢管还是带砍刀,你只管吩咐!”
“什么也不用带,应该打不起来,就是要显得人多势众一些。”
这时老杨端了两碗豆腐脑送进来,听说有人来找林放的麻烦,急了,把豆腐脑往桌子上一放,重重地说。
“林书记,孙大海隔着镇上远,有急事,你叫我,我怎么也能召呼到五六个人!”
“咱青山镇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林放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