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抽了一口烟,支支吾吾地:“那个,那个,就是……”
“你到底要说什么?”
“媳妇,他说刘金龙不见了,怀疑是你弄没了。”赵立汉见赵四海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一口气替他说完。
王小兰装着很吃惊的样子:“我就出去几天,你家里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他不是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怎么就等不了啦?”
她一边擦桌子,一边瞥了一眼赵四海。
“找我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放心,你们应该去公安局报案才对。”
王小兰说完就回到里面房间,将他晾在一边,赵四海自知无趣,便气哼哼地回到家里。
就在这个时候,黄金花大骂赵四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当年我真是瞎了眼,不是你的死缠烂打,说不定我是个官太太,你说你家里有传家宝,价值连城,宝在哪里?连一根毛都没看见,你是个骗子。”
黄金花喋喋不休地骂着,接着又是一阵摔碗的声音。
“你这个臭女人,要不是你,我一个好好的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亲闺女不认我,这都是因为你。”
“你说人家是克星,我看你才是克星。”
“现在怪我了,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
“在这个村里谁愿意和你说话。”
说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接着是黄金花哭天喊地的。
只听到夏为,一边哭着,一边喊道:“爸妈你们别打了。”
黄金花哭诉道:“当年不是你追我,我会上你的床吗?”
王小兰一听他们的对话,总感觉这里面话中有话。
“赵立汉你听到他们说的话吗?”
“听到了。”
“可能与你亲妈有关系。”
赵立汉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早有怀疑,只是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刚才的话,信息量很大。”
“等我们忙完这阵子,我会将我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你。”
“我也是想趁着这次休假的机会,将我母亲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
一家人,忙到深夜,才将家里收拾出来,这才安心入睡。
一大清早就听到,“呯呯”几声。
院子门被砸开,一群人从外面撞了进来。
王小兰,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一家人,急匆匆地穿好衣服,跑出房间。
只见史布练带着一群人,开始一顿乱砸。
“姓赵的你为什么不死,害得荷花坐牢。我今天要将你们赶出我们村。”
赵立汉厉声地呵斥道:“史布练,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这地盘,我说了算。”
“立汉,你刚出院,不易动怒,你进屋休息,这种人我不是第一次对付。”说着,王小兰便回头吩咐身后的招弟,“让你哥回屋里休息。”
“嫂子知道了,哥我们进去吧,嫂子有办法的。”
“你嫂子一个人,能行吗?”
“你放心,有嫂子在,一切都会搞定,等一下有好戏看。”
“史布练,看来,你上次没有受够是吗?”
汪吆妹听王小兰这么一说,就不答应了:“谁跟练哥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然后朝着王小兰扑了过去。
“王小兰他是你姐夫,你就这样对待他的?我要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
“姓汪的你是哪根葱,我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我何来的姐夫?”
“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不就是被单位开除的女流氓吗?”
“你, 你……”
“你怎么啦,城里混不下去,找到乡里的流氓来混了,你们两人还是很般配的。”
围观的村民,一听这话,都在咋舌,议论纷纷地说开了。
“史家怎么了?荷花坐牢,儿子找的媳妇竟然是城里的混混?”
汪吆妹,听王小兰这么一说,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心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单位和多个男人谈恋爱,肚子被别人搞大了,生下私生子,却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找谁都不承认,只好将孩子扔给自己的母亲带。”
这个年代,未婚男、女谈恋爱都是躲躲藏藏的,她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单位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种职工,当即在职工大会上宣布开除她。
她母亲跑到单位人事部门又是哭,又是闹,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没有工作的汪吆妹更加放纵自己,在街上结识了一批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成天跟着自己的亲哥在外喝酒闹事,她就在这群混混中正好认识进城不久的史布练,两个人就这样好上了,成天形影不离。
汪吆妹,见自己的龌龊事被村民知晓,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