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对赵立汉说:“立汉,你把孩子们带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
赵立汉走进里屋,将两个孩子抱了出来,走到门前,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然后转身离开。
大宝看着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地冲着众人笑。
徐小凤,看着赵立汉怀中的大宝,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她
两眼发光,直勾勾地盯着大宝,心里非常喜欢这个小孙子,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孩子带走,她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却被围观的众人挡住了。
她不得不踮着脚尖,伸长着脖子,仰着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大宝,脸上露出恋恋不舍的样子。
朱大勇,走的时候,大宝出生不到一个月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心里也是非常地激动。
他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想从赵立汉手中抢走大宝,却被赵二爷挡在了门口。
“你敢抢,我就用这把镰刀剁下你的手。”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朱大勇,你不是个东西,你一进城,就抛弃她们母子俩,简直是现代版的陈世美,人家把孩子养大了,好意思来抢。”
朱大勇连忙解释:“各位,当时我是有苦衷的。你们也知道知青结了婚是不能回城的,我不能浪费指标。”
“这不是理由,你是太自私了,但凡有点良心的,也不会忍心抛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徐小凤见大家都在指责自己的儿子,想缓和一下关系,求得大家的同情,便从挎包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分发给大家。
“来,来,来,吃点糖。”
有的人接过糖,语气也不一样了,笑眯眯地对她说:“你们坐下来好好说,想看自己的孙子,这是天经地义的。”
也有的人不接她送来的糖,瞥了她一眼说:“你别想用糖果来堵我们的嘴,是你们把事做绝在先。这可不是一两个糖就能解决的问题。”
徐小凤一个劲地说:“那是,那是,你们说得对,说得对。”
这时队长也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的气氛不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朱大勇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从香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递到队长面前。
他笑呵呵地说道:“队长好久不见,抽烟,抽烟。”
队长是个讲原则的人,如果是在平时,他会毫不客气地接过知青递过来的香烟,今天就不同了,再好的烟,他也不会去接。
毕竟,这件事和王小兰有关,他不想做有损她的事情。
他将朱大勇手中的烟推开,说:“这个烟,我就不抽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袋,用一张白纸将烟丝包了起来,说道:“朱大勇,你这一走,有两三年吧!”
“是呀!回去一直很忙。”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我……”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吧!”
“我,我……”
朱大勇看向王小兰,见她正瞪着自己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时徐小凤憋不住了,笑眯眯地走过来将一把糖果塞进队长手里,队长并没接她的糖果。
“无功不受禄。”
这时的徐小凤,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了她为什么要带走大宝的缘由。
……
朱大勇回城之后,娶了局长的女儿,他们怀过两个孩子,每次不到三个月就流产了。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孕,后来他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出媳妇患了子宫瘤,需要做手术。
徐小凤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队长,一个女人没子宫,就意味着她永远不能生孩子,我们老朱家三代单传,不能在我们这里断后呀!”
在场的众人闻此言,就议论纷纷。
“这是你们朱家干了缺德事。”
“活该,这是报应。”
队长听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对徐小凤,道:“我虽然是村里的队长,但你们的家事我不能做主,我尊重王医生的决定。你们之前做得很过分,逼得她差点跳崖,不是赵立汉发现,只怕现在你们见不到她母子两个了。你自己想一想,你们这么做,搁在谁的身上也想不通。”
徐小凤知道自己在这之前,做了一些对不起王小兰的事情,便来到她面前,想要下跪。
王小兰一把拉起她说:“你不要这样,别用跪的方式,来绑架我。”
“小兰,是我们老朱家对不住你,麻烦你把这个孩子还给我们老朱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