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和队长媳妇走进了制药厂,推开厂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李寡妇,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地坐在那里。
刘培和另外几个公安,一脸严肃地审问她。
他们见王小兰走了进来,审讯的节奏停顿了一下,如炬的目光一齐望向走进来的王小兰。
王小兰一脸严肃地,道:“李家媳妇……”
她抬起头,面对救命恩人时,心中涌起一股歉疚之意。
王小兰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一眼,就像是一把锋利刀,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不寒而栗。
“李家媳妇,近来气色不错呀!” 王小兰冷冷地问道。
她知道,王小兰说的这些,虽然听上去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让她有些心虚,只好低下了头。
王小兰看着她,打扮成土不土洋不洋的样子,就想吐,本就窝着一团火的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
“李家媳妇,几日不见,你真是大变样了,头发也烫上了,时髦也赶上了,变成活脱的城里人哪。这种发型要花不少的钱吧!厂里这点工资只怕不够你烫发吧!看来你发大财了。”
李寡妇一听这话,如坐针毡,身子一颤,直接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王医生,对不起,我……”
“这个话你留在后面说吧!现在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公安同志吧!”
李寡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刘培一脸严肃地说:“你和史坏水干的一些违法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现在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你最好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她一直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回想着史坏水对她说过的话,“如果公安来找你,你就保持沉默,你什么都不说,找不到证据,他们拿你没办法,自然就会放过你的。等我接管这个厂子后,我每个月给你一百块钱的工资。”
这一百块钱,抵得上城里上班族的三个月工资,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以后就可以在李家横着走了,太诱人了。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熬过这一关。
刘培见李寡妇,沉默不语,道:“你不愿意说,对不对?”
说着,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材料,来到她跟前,说道:“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足够让你坐牢了。”
她一听要坐牢,吓得她浑身一抖只差尿裤子。
毕竟她就是个农村妇女,别说是坐牢,就是到公安局蹲上一天,也会让她吓得个半死。
她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便慢慢地开口讲述起来。
……
自从王医生安排我进了制药厂后,再也没有和大队长来往了,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有所改善。
婆婆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骂她了,还主动承担了家里的所有的家务,日子过得非常地舒心。
就在两个月前的晚上,他突然来到我家,找到我说,有一个发财路子,问我干不干,我一听有赚钱的路子,问他是什么路子?他没有马上回答我,他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塞进我手里。
我一看这么多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我问他到底做什么事。他说:“这只是一个定金,你每做成一笔,我会给你一百”,我还没开始做,就先收到了钱,觉得这钱还来得真快,很是兴奋。
史坏水自从黄金花和小华两个人被判刑后,他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风光,很是郁闷。
然而,他又接到公社通报处理,取消他在村里治保主任、兼书记等职务,只保留了大队长一职。
村里的姑娘和媳妇,看到他都绕着走。
李寡妇进厂后,他几次找她,她总是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
印证了那句,人一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家里六口人,一儿一女坐牢,另外两个儿女和老婆搬出了这个家,成了妥妥的孤家寡人。
他把这些“遭遇”,统统都怪罪到王小兰的头上,于是,他起了报复王小兰的心,就想到了一个陷害她的计谋。
这个计谋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
安分了大半年的李寡妇,见大队长找上门来,经常给她献殷勤,不是送米,就是送一两斤肉,她经不起他的死缠烂打,两个人又搅和在一起了。
李寡妇在厂里药材粗加工车间,筛选药材,偷偷地将史大队长弄来的假药材混进药材里,然后把真药材拿出来倒卖。
后来他又指使李寡妇去偷成品药,李寡妇趁药品出库搬上车时成功地偷到了药,然后将里面的药倒出来一半再加一些别的药进去。
李寡妇将事情的经过讲到这里。
问道:“我坦白了,还会不会坐牢?”
刘培,道:“你做的这些已经触犯法律,坐牢是免不了,不过你能交代事情的经过,在量刑方面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
刘培,道:“龚婆婆,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