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兰低下头,赵四海睁大眼睛看着她,嘴唇颤抖着,试图说话,但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话快说,家里有客人等着我。”
说着,她挪了挪腿,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这时的赵四海,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只是无奈地扭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王小兰。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
说着,她就要离开,赵四海虚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是他来了吗?”
王小兰故意反问:“你说谁?”
赵四海,停顿了一下,开口说:“我,我对不起他。”
“你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你毁掉的是一个家庭,毁掉的是我婆婆的一生的幸福,就一个对不起,就可以解决得了的吗?你知道,你破坏的是军婚,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还是去自首吧!”
说罢,王小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此时的赵四海,望着王小兰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是如此沉重,注定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牢里度过的悲惨岁月,想到这里,他万念俱灰,横竖都是一死,又何必去牢里受罪呢?倒不如自我了断,结束这风雨飘摇的一生。
他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墙撞去。
村民们及时地阻止了他这一愚蠢如猪的行径。
他嘴里不停地说:“你们为什么这样?难道我死也不行吗?”
村民说:“你要死没人阻止你,可你的问题还没解决,怎么就这么快死呢?”
这时的赵四海,只是绝望地,大喊:“报应啊!报应啊!”
围观的村民,说道:“赵四海这样闹,真的会出人命,快送到村部看管起来。”
几个村民,将处在精神崩溃的赵四海,抬到了村部。
……
王小兰家。
赵立汉正陪着客人聊天。
张县长喝了口茶,说道:“立汉,你和小兰在村里大办企业,带领村民一起致富,这是一件大好事,听说你们还要办酱菜加工厂,这个想法很不错。”
“咱们的村民做这种菜还是很有一套,利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发扬光大,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你们放心大胆地干,我们支持。我和县里的几个头商量着,准备在你们村开现场会,号召大家向你们村学习,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说,也可以跟公社说,他们会支持你们的。”
赵立汉,道:“这些都是我媳妇的主意,我只是帮她而已。”
这时宋老接过话来说:“小兰是个不错的孩子,不但医术好,还有经商头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这里确实埋没了她。”
张县长,道:“宋老,你放心,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王小兰端来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表叔,我不需要你们的特殊照顾,免得别人说闲话,走后门。听说要恢复高考,那我去参加高考,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大学。”
张老惊讶地说道:“孩子,你这么忙还有时间复习吗?”
“爸,你放心,我有信心。”
宋老,笑道:“老张你就放心吧!这孩子有她自己的主意。我早就想把她弄回省城了,可她就是不同意。”
王小兰,道:“干爸,我这不想让你为难嘛!免得人家说你以权谋私,破坏你这个老干部的形象,这多不好,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大家看的。”
听着她说的话,两位老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王小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进了厨房。
张老望着自家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和儿媳妇,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临行前,他的老伴盛玲玲还忧心忡忡,担心这次认亲会招惹来一些麻烦。
可如今看来,儿子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麻烦,反倒是自己给儿子和儿媳妇增添了不少烦恼,这让张老心里倍感愧疚。
小宝一直依偎在爷爷的怀里,伸出小手一会儿摸摸他胡子,一会儿又往爷爷嘴里塞饼干。
张老爷子犹如一个老顽童,时而向小宝扮着鬼脸,时而又挠他的痒痒,把小宝逗得咯咯直笑,宛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血缘关系,如同一条坚韧的纽带,将两代人的亲情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无法割舍。
它是那么地强大,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又似水流般绵延不绝。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无论距离多么遥远,血缘关系都能让两代人的心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它是一座永恒的桥梁,跨越了岁月的鸿沟,让亲情在代际之间传递,生生不息。
赵立汉看着小宝在张老爷子身上,折腾着,几次想从张老爷子手中,接过去,小宝却不肯,缠着爷爷不放。
……
厨房里,热气腾腾,二老爷在杀鸡杀鸭,二奶奶忙着给灶生火添柴。
王小兰做这餐中饭,主要根据老人牙不好的饮食特点,她就以蒸菜为主,其次就是煎炸炒为辅。
粉蒸肉,他用上好的五花肉切成条,用葱姜水、料酒、盐、豆瓣酱、五香粉等佐料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