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扭转头,他们的目光汇聚成一道光,集中在王小兰的身上。
只见王小兰迈着坚定的步子,不卑不亢地来到赵三海父子面前,将吓得不知所措的赵二老爷和赵二奶奶两位老人拉到自己的身后。
王小兰指着赵子千的鼻子,道:“二老爷都一把年纪了,你有资格教训他们吗?”
赵子千,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做得不对,我为什么不能说。”
“你说来看看,他们哪里做得不对?”
“他们没有权力,将我四伯安葬在村里的公墓。你们知道吗?公墓实际上是乱坟岗,你这叫我们这些后人没有面子,是被别人看不起的。”
王小兰白了一眼赵三海,然后对着赵子千,说道:“二老爷和二奶奶,他们没有错。爷爷生前就立有遗嘱,他和黄金花死后都不能安葬赵家的祖坟。他自己也知道,也是认可的。难道你有意见吗?”
赵子千,被王小兰怼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赵三海见儿子一脸难堪的样子,便抢过话说道:“我那叔叔,走了这么多年,他当时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是不能作数的,我想他地下有灵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做法。实际上,真正不能埋进我们赵家祖坟的是赵立汉的娘,四海毕竟是赵家的血脉,更应该进我们赵家的祖坟。”
赵子千,见父亲说得有理有据,得意说道:“我爸说得有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没错,我是外人,爷爷在他临走前的头一天晚上,特意将我叫到他的跟前,亲手将遗嘱交到我手中的,他就是怕你们来这一手。”
王小兰说着,将一份发黄的纸张拿了出来,给众人看。
“这就是爷爷的遗嘱,如果我是外人,他为什么不交给他儿子和黄金花,为什么要交给我呢?”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王医生说得有道理,肯定是赵四海伤透了老爷子的心,才狠下心来,做出这个决定的。”
“如果王医生是外人,他就不会将这个遗嘱交给王医生。”
“赵子千,你不是外人,为什么老爷子不将遗嘱交由你保管呢?”
“她是伪造的。”
“不可能,就凭这发黄的纸,也不可能是伪造的。再说了王医生为什么要伪造呢?这又不是钱,她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大费周章弄这么个假的弄大家呢。”
“是呀!赵子千你这是诬蔑人家。”
赵子千涨红着脸无语:“……”
这时招弟也来到王小兰的身边。
她指着赵子千道:“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和你爹还有其他人,今天来这里并不是真的为我爹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
赵三海,气得嘴上的胡子都竖了起来,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要替你爹教训你这个不孝之女。”
说着就举起手中的拐杖,要打招弟,被众人给拉住了。
他骂道:“蠢家伙,你爹被扔在公墓里,你脸上有光吗?你不要被这个女人所骗。我们来,是来为你撑腰的,你倒好,分不清好坏,被别人买了,还在替别人数钱。你,你真是蠢到家了。”
招弟,道:“当初我爹迷上了黄金花,将家里仅有一点吃的,他全都拿到她那里去了。我和来弟实在饿得不行,去你们家想要口吃的,你们不但不给,反而放出一条狗来咬我,最后还是二奶奶给了我们吃的。我那个混账爹那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出来替我们两个人主持公道。”
说着将衣袖撸起来,“你看吧!这就是证据。”
看热闹的村民,也觉得赵三海领来一帮人,根本不是来主持什么公道的,实际上是来闹事的。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
“招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赵四海是什么人,我们都是清楚的。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为招弟姐妹两做过什么,好在有王小兰在,他们姐妹才过上好日子。”
这时队长走过来,对赵三海,道:“三海叔,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我们村里几个村干部的意见,是尊重老爷子生前的遗愿,对四海叔的安葬是合情合理的。再说你们来闹也没有理由呀!这些办丧事的费用,你们赵姓的人没有一个人出钱,也没有出一份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
赵三海,一脸的不服,道:“不是村里出的这些费用吗?这些费用应该是大家共同拥有的,也算是我们赵家出了钱。”
“你说错了,三海叔,我们村委会没有出一分钱,出钱的人,恰恰是你认为的所谓外姓人出的。”
赵三海看着王小兰,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问队长:“你是说,是她出的。”
“是的,不是她,还有谁肯出这笔钱。赵四海在村里已是臭名昭着,有谁愿意出这笔安葬费。是黄金花吗?她人还在坐牢,她就是不坐牢,她也不一定拿出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