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非李前辈准备要强留晚辈了吗?”白流回头瞄了李响一眼,笃定对方不敢强留自己,才不屑的说道。
“退下!”李响呵斥了一声,围着白流的人立马退了回去。
“白流,既然你无意加入我李家,我们也不能强求,他日你若想要加入某一方势力,记住,我李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李前辈了。”
说完,白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厅里的蓝茵茵此时也闻声朝后厅走了过来,迎上白流,见白流脸色惨白,嘴角带有血渍,衣衫不整,立马怒容显现。
“白流,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姓李的欺负你了?”蓝茵茵关切的问。
“没事儿,只是和李前辈切磋了两招。”白流并不想给蓝茵茵添麻烦,没有告诉蓝茵茵实话,只是淡淡的说。
“真的?要是姓李的敢欺负你,我灭了他全家!”蓝茵茵毫无顾忌的道。
“蓝师姐,我们走吧。”白流拉住了有些蠢蠢欲动的蓝茵茵,朝门外缓缓走去,步伐沉稳。
离开李家后,白流没有停留,直直朝着坊市外走去,出了坊市后,白流才停住身形,而后突然脸色一阵潮红,“哇哦”一口鲜血喷出,继而感觉天旋地转,左手一伸搭在蓝茵茵肩膀上,跟着再吐了一小口。
“白流,白流你怎么了?”旁边的蓝茵茵急了,两手张开揽住白流的腰,不让他倒下去。
“我,我受了点儿伤。”白流气喘吁吁,无力的趴在蓝茵茵肩膀上,用袖子蹭了蹭嘴角的血迹。
“啊!这么严重!”蓝茵茵灵识感应了一下白流的体内,五脏六腑移位,体内灵力紊乱不堪,好似随时有生命危险。
蓝茵茵立马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了两个小绿瓶子,倒出几枚丹药就往白流嘴里塞,白流也没有客气,照单全收。
几枚丹药下肚后,白流感觉干瘪的丹田里有了一丝丝暖意,经脉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减弱了些许,但仍然是四肢无力,头昏脑涨的情况。
“这姓李的,我要找他去!”蓝茵茵大怒,瞪圆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
“茵茵,不急的,先带我回山。”白流下巴抵近蓝茵茵的肩膀,嗅着蓝茵茵发间的清香,昏迷前最后说了一句。
白流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场景,一片白色的世界,还是道家打坐姿势,还是在念着《道德真经》,白流还是看不清楚周围情况,只是中间那个高高的台上,那副图若隐若现,黑白双鱼互绕,白鱼黑眼,黑鱼白眼,确定是太极无疑。
白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副陌生的景象,暗红色的屋顶,红木的床榻,蓝色的锦被,还有悬挂在屋顶的亮晶晶的宝石,在发着光,这是哪里,这肯定不是自己的狗窝。
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经不见了,剩下内袍,脸上的血渍也感觉不到了,白流摸了摸,应该是有人帮自己清理过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茵茵啊。
努力回想了一下,哦,自己被李响随手攻击了两记,受了伤,强忍着伤势出了坊市,然后就晕倒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看来,这里应该是水灵峰吧。
白流费力的转了个身,才发现身边床头还趴了一个人,是蓝茵茵。
蓝茵茵屁股坐在凳子上,两手抱头趴在白流的床头,睡的正香,粉色的脸蛋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还时不时的跳一下,似乎在做梦。
白流侧过身体,爱怜的看了蓝茵茵许久,还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蓝茵茵的脸庞,蓝茵茵似乎是美梦被打扰,鼻子动了动,眉头紧了紧,白流连忙收回手。
白流感应了一下体内,五脏六腑已基本归位,丹田里也有了些许灵力,经脉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白流缓缓的起身,轻轻的一点一点挪动,生怕吵醒酣睡的蓝茵茵,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然后把被子抱起来,盖在蓝茵茵身上,蓝茵茵舒服的“嗯”了一声,并未醒来。
白流整理好衣冠,轻手轻脚的来到屋外,这里是一间大殿,白流所睡的是侧房,大殿里暖洋洋的,上首的矮几两侧各有一个蒲团,正坐着一个人,手里捏着一副卷轴,见白流进来,放下手中的卷轴,笑呵呵的向白流招手。
“你醒啦,过来坐吧。”
“见过陈师兄。”白流行礼,对方是蓝洞真人的三弟子,蓝茵茵的三师兄陈灵思。
“来吧,不用客气。”
“是!”白流再次抱拳称是,然后走到陈灵思对面,坐了下来,陈灵思推过来一盏灵茶,白流道过谢后一饮而尽,干涸的喉咙得到滋润,舒服了许多。
“陈师兄,茵茵怎么把我带到你这里来了?”白流问。
“哦,我是个丹修,擅长疗伤,你受伤昏迷,茵茵就带你到我这里来了。”陈灵思再次给白流添了灵茶。
“白流谢过陈师兄救命之恩。”白流抱拳致谢。
“救你的是茵茵,不是我,我只是给了几枚丹药而已。”陈灵思笑着摆摆手。
“无论怎么说,陈师兄对我都有恩情,容后再报。”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为你治疗时发现你体内有灵元残留,这是筑基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