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神识的散去,这个人来也无形,去也无影,我们根本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息。
三个处在原地,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都没有死,但不幸的是,朱正还是没有借剑驱得了鬼。
虽然得到了五块小镜子,以及吸收了大鹏的罡气,使自己突破了瓶颈,就没有获得其他的东西了。
要知道这一行将近花费他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现如今却得到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崩溃的。
也许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转念一想,朱老板可是个大老板,说不定让他出这些血,根本不会痛。
我们三个人并没有说些什么,气氛烘托在这里,也有些尴尬,走出了这里,看到了正在歇息的另三个人,大鹏看到我活着出来,眼睛里都放着光,明显是很兴奋。
“青川,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那表情委屈巴巴,几乎就是要哭出来,客套的回了他几句话,便将我们经过的来龙去脉和他们说了一遍,也解开了刚才大鹏的一个谜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一道光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又变回了那具原来的身体。
由于一回生二回熟,等到我们再次回去的时候就轻车熟路,经过又一轮的长途跋涉,我们回到古城中。
我们都满是感慨,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只有朱正表情怪异,他不舍得的向后望了一眼,那表情里不知道蕴含着什么。
走出古城,一时间我们都傻了眼,大鹏面对此情此景,连续说了十多个卧槽。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此处本是一片大漠,现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此处绿草如茵,草长莺飞,就像是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大鹏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是看错了。“青川,你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踏马是不是看见海市蜃楼了?”
在大鹏震惊之余,我猛地吸了一大口气,那种绿油油的香草让人感觉置身仙境之中。
不仅仅大鹏是那副看见了鬼的表情,所有人都十分的错愕,一向百事通的王厉也解释不了这件事情。
“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片沙漠,估计是幻觉吧。”
突然之间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朱正起了好奇心,便问道:“李青川,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之前陷入流沙之中,可能是那个守墓老头搞的幻术,我为什么不可以怀疑,我们刚踏入这片沙漠之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术呢?”
“这逻辑让我好懵!”大鹏拍了拍脑袋,表示自己的脑袋转不过来,被我这一句话说的很绕。
“那之前遇到的那个越南佬,那个养着邪祟的古城,包括我们身后的这个朱家陵墓都是假的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我确实解释不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活着出来了,沙漠变成青草地,也没有什么不好,难道不是吗?”
“你还真是乐观。”大鹏喃喃的嘟囔的一句,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关于沙漠如何变成青草地的问题。
我们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再加上没有那种烈日炎炎的炙烤感,行动更加方便。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依旧还是走了出去。
王厉在越南有认识人,找了几个熟人,在沙漠里死掉的那个越南佬,没什么亲戚朋友,是个形单影只的孤僻人,即使没有活着出来,也没有人过问我们。再加上朱正钱给的很多,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嘴都死死的。
这也是让我诧异的地方,一般朱正能够赶尽杀绝的,就绝对绝对不会留手。似乎这一行,对他的性格也有些改变。是按照平常的话,他绝对会把这些知道事情的人都杀死。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保证我们几个能够平安的回到本国。朱正还是财大气粗,从兜里掏票子,一向不会眨眼睛,虽然这都是装给我们看的,但至少是做真事儿了。
找了家比较大型的医院,大家都检查了一下身体,我却没有想到,我竟断了两三根胸骨,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还真是神奇。
疗养了几天,我们不能够在这个地方久居,毕竟朱正带来的钱是有限的,根本无法再供我们在这里花销。
甚至在回去的时候,我们连饭都没有吃一顿,决定在飞机上拿些东西吃,垫垫肚子就可以了。
这一行还真就是千辛万苦,似乎是走遍了万水千山,艰苦程度堪比爬雪山过草地。
登上飞机屁股刚接触到柔软的座位时,一时间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竟有一种不知名的释怀,一时间五味杂。打开手机翻看了一下日历,我竟出国有小半个月。
躺在座位上,现在对于我来说,上大学仅仅只是一个过程了,只是享受人生的一个阶段。什么硕士博士,什么本科毕业,对我这种人都不重要了,如果这一行回去,朱正遵守诺言,获得50万,我随便开个小厂子,娶个小媳妇,也能够美滋滋的过上一辈子。
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不要对没有来的事情抱太多的期待,因为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躺在座位上,飞机起飞的噪音是很大的,但我完全听不见,几乎就是在一瞬之间入睡的,我们所有人都是这种状态,除了朱正。
他失神地向窗外看去,看大气中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