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李庄,确实有一些小孩子的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是在半夜之间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受到外界的刺激,突然之间醒了过来,之后就会感冒。
发生过这种情况,村子里的老人总会说,这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在我们那里叫做被吓到了。
我们所熟知的那句顺口溜,“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就是来源于此,一般遇到了这种情况,就需要专门的人来跳大神,才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大学生,我更倾向于世间万物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将其联想到神学。
但实际上这种事情就是因为小孩子受到了惊吓就患了感冒,只要去医院里打一针一般就会好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全身乏力,难道和那条黑狗作战出了一身的汗,着凉导致我感冒了吗?
姑且这样想吧,动物是有灵性的,狗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够看见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的身上说不定真的就招惹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再多想,摇了摇头,便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了。
就在我盖上被子的那一刹,我只感觉有一些莫名的气流在我的脸上吹来吹去,让我换了许多个睡姿。
一时间我睡意全无,变得精神无比,整个宿舍寂静的吓人,就像是置身在墓地之中。
一部恐怖电影可能并不吓人,但是只要你往里琢磨,就会越想越吓人。
隐隐约约,我只感觉耳朵有一些刺痛,那种刺痛就像是得了中耳炎一样。
我皱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听见了一些女人的嬉笑声,也许是恐怖谷的效应,只感觉那嬉笑声很吓人。
突然之间,门“砰”的一声直接打开,声响极其的大,一股凉风钻入到了我的脖颈之中,吸进肺里,就像是许多寒冷的小刀正在刮蹭着。
宿舍里怎么会吹这么冷的风,我们的门是需要推的,而且窗户关的死死的,怎么会突然之间被打开。
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向门口看了过去,却发现,门从来就没有打开过,紧紧的关着,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
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人一切的恐惧都源自于未知,我安慰着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幻听。
略微渗人的女人嬉笑声再一次进入钻进了我的耳朵里,穿透了我的耳膜。由于身子发凉,有了尿意,便决定下床去方便一下。
脚放在冰凉的床梯上,一丝寒流从我的脚掌向我全身蔓延开来,我在下一个阶梯的时候,脚踝处受到一股猛力,那股猛力死命的往下拽。
身子一激灵,整个人直接从床梯上滑下去。世事无常必有妖,这种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会是幻觉呢?肚皮被划的生疼,火辣辣的。
双眼一眯,向脚踝处看去,发现空无一物。踏马的,这邪祟还真就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招惹小爷。
把放在书桌上的手电筒拿起来,随意的找了两双拖鞋,摇摇晃晃的向走廊里走去,刚想打开手电筒,一声滋啦的声音传出,极度的刺耳,就像是小猫在挠玻璃。
神经极度敏感的我条件反射般,迅速向声源处照亮手电筒。从胸口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谁!”
没有人回答我,只是走廊里的凉风吹动了一下,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这一天天都在走背字,到时候非得看一看老黄历,我好歹也是一个有道行的道士,竟然会被鬼吓到。
环视了一周,走廊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一度怀疑,是因为这么多天高度紧张的战斗,才导致了我现在神经如此的敏感。
上了个厕所,便回床准备睡觉了,等我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恐惧就如同潮水一样蔓延,一点点的浸没我的小腿,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掉。
我猛的睁开双眼,却发现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
“青川,你醒了。”
听着沙哑的声音,我惊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拳抡了过去。
哎呀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又听见扑通一声。“青川,你干什么呀?”
打开灯,才发现那个趴在我床头的那个人原来是阿明。
“我靠,大哥,你有病啊,你没事来我的床上干什么?”
阿明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他半夜尿尿有点害怕,想要找一个人陪他上厕所。
“你真是我大哥!”在床上随便找了一个塑料袋抛给了他,“自行解决!”我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任何一个人。
“关灯,睡觉!”
我语气冰冷,似乎从越南回来,我变得有些不一样,眉宇之间都带着些杀气。
阿明撅着嘴巴,老实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攥着我抛给他的塑料袋,褶褶皱皱的,这一摔,把自己的尿给摔没了。
在睡梦中,我听到了一个十分凄惨的声音,不停的哀嚎着,一直在呼喊着道长救我,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是记不住自己的梦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的,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句道长救我。
第二天早上,我伸了个懒腰,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一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了。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手机铃声响起,我随口骂了一句,总有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