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鬼可能也没想到,我出手就是这样的动作,他身体还被钉在地上,手也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晃着头,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此刻的痛苦。
可惜我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把那颗眼球收了起来,道:“现在到了保留节目了,我问你,你在这里当楼梯鬼有没有害过人?”
“我是当年不小心一头磕死在这里的,我害别人干什么?顶多是逗一逗那些会数台阶的人,从来没有害过别人!”楼梯鬼好像不愿意被污蔑,听到这个话题表现的更加激动,扯着嗓子大吼着。
“行了行了,没有就没有,喊的这么大声干什么?”把它身上的那张符纸揭开,我看着楼梯鬼钻回那个台阶里,好笑地道,“你也看到了,你完全打不过我,以后也兢兢业业做鬼,千万别让我发现你有害人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那个鬼有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只能感觉到下一秒它的气息就消失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当它默认好了,反正下次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把它抓住。
时间太晚了,我身上又带着些奇怪的东西,不好坐公交,索性叫了辆网约车,让司机把我送到郊区,随后我便自己下车寻找。
这里是工厂聚集地,准确的来说,是几年前的工厂聚集地,后来经济发生变动,盘下这里的几个大老板纷纷抛弃这些产业,于是在一时之间出现了大量废弃工厂。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晚上九点,天上月明星稀,周围没有一个人,只能感觉到偶尔有风贴着皮肤吹过,看着面前破旧黑暗的废弃工厂群,还真有些恐怖的意思。
把放在包里的那个眼球拿出来,以眼球上的气息作为媒介,随着几句口诀念出,眼球上渐渐冒出一束紫光,这便是我今晚找人的指引。
只是有一件事令我格外怀疑,几天前曾智华刚刚离校,就说他要来城西工厂,他现在还在城西工厂?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如果是主动留下,必定是在准备什么庞大的东西,就怕是被动留下来。
这个紫光很奇怪,它一直把我带往深处,但是当我想直接过去的时候,它却又开始拐弯,我不得不回头,重新去走自己没有探索过的地方。
在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人物,手中的紫光也开始消散。
把眼球放回包里,我再一次点燃了符纸。一边点心里一边在想,以后是不是要准备一点别的照明道具了,每次都这样,还挺心疼符纸的。
我终于知道紫光为什么一直带着我绕路,我为什么转了这么久还没有经过任何一个工厂,原来是因为曾智华压根就不在工厂里,他倒在了一个空地上,空地周围长满了杂草,周围环境又十分昏暗,要不是靠的近,我都不一定能发现这里躺了个人。
“喂,醒醒?”对这个人我一点都没客气,直接上脚踢了踢他的手臂。
他身上溢出来的气息我十分熟悉,比之前那只楼梯鬼带给我的感觉还要强烈,这正是当初跟踪我的那个人。
曾智华没有反应。
踢了几次之后,我直接上手把他翻了过来,本来是想把人扶起来,但翻过来之后我却不得不松开了手。
曾智华已经死了,明明他才离开学校几天,身上却表露出了明显的死亡痕迹——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瞪着天空的方向,脖子和脸上都是尸斑,我靠进了一些再看,曾智华有一颗眼球已经陷进去,上面还有黑色点点在爬来爬去,初步判断是被虫子啃咬。
这就很离奇了,这个人离开学校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天,就算离开学校就打车过来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死成这个丑样子。
嗯,面前的尸体溃烂的惨状与其说是恐怖,对我来说只能是一个丑字概括,一定要追加的话,还能说上一声恶心。
“怎么都这样了……”随口嘟囔了一句,我用手里的剑戳了戳曾智华的尸体,尸体已经变软,如果不是时间对不上,这具尸体还真没什么可调查的,除了尸体里面还没完全消失的术法气息。
这种气息很少见,至少我见得不多,只能够简单判断出这一定是一个很邪恶的法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要不是他失踪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学校里还有这样一个人——他又怎么会修习这种邪恶术法?
刚才没有注意,这个尸体的动作也很诡异,他一只手向前伸,看起来像是已经倒在地上了,还要想办法朝这么个方向而去。
记住那个方向之后,我从曾智华头上切断一缕头发,用符纸包了起来,然后才起身朝着曾智华想要到达的工厂而去。
这座工厂里十分安静,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我在进来之前注意过,工厂外面挂的牌子是饼干工厂,饼干工厂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缸?
工厂中央立着一个大缸,约莫有一米五的高度,按照宽度来算,装下几个人不成问题。
我一开始只是这么猜测调侃,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探头看见几具尸体,那些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臭味,我没有防备,直接被臭味冲击,差点就吐了出来。
“操,这又是在搞什么?”后退起步,忍不住骂了一句,用两团纸把鼻孔堵住,我才慢慢走近,看向那个大缸。
缸里装着几个女孩子——她们的身体已经开始溃烂,我从挂在脑袋上的头发才能辨认性别,每一个都身材匀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