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小蛇的出生,破了这生死镇的什么阵法,我和西关陡然觉得四周仿佛有种不寻常的气息。
外面凭空起来的风吹的窗户吱呀吱呀叫个不停,房间里的符箓也是纷飞,我和西关扶着墙才不至于被晃倒在地。
这时候这学校的阴气仿佛被刚才的一瞬间开启了似的,这浓郁的阴气让我俩相当压抑,不过好在有小蛇的嘶嘶声,我俩倒没有什么旁的感觉。
等到晃动停下来,我问道:“地震?”
西关摇摇头:“不知道。”
我看向西关那边,发现他身后有一个黑色人影,我连忙:“西关!蹲下!”然后桃木剑直冲冲的朝着人影飞去。
西关的反应也是很强,往前一个翻滚来到我身边,转身看向身后的那黑色:“那是个立狱像。”
看他瞬间放下的心,我笑出了声:“我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我上前捡起桃木剑,却发现这像有点不对劲。
立狱像,众所周知,就是建立座监狱,为了镇压狱中的妖魔而专门设立的像,以解决眼前的困难为主导而设立的神像,至于该设立哪位神,不同的先生有不同的设法。
不过这像,我却没见过。
我来回转了三圈:“这是那黑面包公设的?”因为这像看起来倒是挺黑。
西关摇摇头,突然一个猛身飞起,拳头就要砸向门上的八卦镜,我连忙:“先别砸碎!”
好在这墙的用料实在,西关只是给墙砸了个洞,八卦镜从墙上掉下来,我连忙伸手接住,堪堪接在手里之后:“我说,这玩意没准是黑面包公留这的,反正对咱也没啥坏处。”
八卦镜看鬼收鬼,若是完完全全的人,根本没有怕这玩应的必要。
西关点点头,我看向他的手,竟然没有一点损坏的迹象,我在心底更是为西关鞠了好几躬,这人的身子骨怎么看怎么不是正常人啊!
八卦镜一直是激活着的状态,或许我们进这屋子的全程,镜子后的人都在盯着看,我好心的把它挂在床上,让它正对着我照。
实际上我是有私心的,我总觉得这人就是黑面包公,若是黑面包公,没准我俩出什么事,就会来伸出手救一把。
镜子正对着我,一半是为了让他看我看的清楚点,一半是为了我看我的背后清楚点,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我开了天通眼就可以从八卦镜里分辨一二。
这立狱像下面底座中有一个金属拉环,石头做的像凭空出一个金属的拉环,我从包里抽出几枚钱币拿红绳串起来系在手上。
一来挡妖,二来降魔。
这叫五帝铜钱。
实际上,这五帝铜钱一般是我爷爷用来收烈鬼时所用的东西,不过我这么怂,什么时候用也没有什么差别。
准备妥当之后,我冲着西关点点头,叫他也做好准备,然后伸手就去拉那金属把手,随着我的手把那东西抽出来之后,房间里一股子阴风无端的从四面八方吹来。
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分辨出来这些是野魂还是故意为之。这不同于那冷天的冰寒,这是比寻常阴气更加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
等我们适应了这股子寒冷之后,我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跪坐在地上的阴影。我的头凑过去一看…“人面瘤…蝰蛇…第二条!?”
看起来西关被吓得够呛,之前我俩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没想到,两条蝰蛇,还真让我们蒙对了!
似乎是刚刚苏醒,抑或是闻到了我们两个鲜人肉的香味,那跪坐在地上的人缓缓抬头看向我们。
它披着长发,眼睛眯缝着就是一条缝,暗红色的眼睛边缘连接着两个大大的眼袋,细看,那眼袋里还有东西在蠕动。
“我看新闻。”我突然想找点话来让自己缓解一下紧张,说道:“我看新闻,说有的姑娘啊现在带那个美瞳带的,卧蚕里都是蛆!”
西关在这种关头不忘转头看了我一眼:“你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真当咱俩死不了是吗。”他是笑着说的。
不过那人面瘤加蝰蛇的组合可就没有这么神清气爽了,只见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照到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窝深深的陷进去,就像是一个急需吸血的僵尸,面颊干瘪的像个活体骷髅。
她的细长眼睛止不住的往下留着血泪,同时她的嘴里发着低沉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呜咽声,或许她是在叫喊自己的孩子?
我看了看胸前的小蛇,小蝰蛇正睡得香甜。
“桀…桀…桀……咯咯……”
那人面瘤的头突然冲着我不再转动,然后不知为何冒出一连串的阴险笑容,大概是找到了她的小孩正高兴着,只见她的眼珠子突然朝着天上一翻,黑眼珠不见,只剩下无边的白色浑浊。
她朝着我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你冲着我过来干嘛?”我见过黑面包公收服那人面瘤婴孩的样子,光是个强弩之末,连黑面包公都要动用上不少法器,何况这个刚刚苏醒的壮年蝰蛇。
我一边跟她搭话一边想着对策,我慢慢往后退,她却追的我越来越近:“你的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可揣着你家小孩呢!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能这么说,那之前的人面瘤都没有修炼到能和我对答如流的程度,这蝰蛇如此精通人性……
“哎呀!咱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