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我举起手电筒朝里面照过去,外面即便是黑夜仍然热浪滚滚,白日里没有散尽的紫外线烤的人并不觉得寒冷。
可是这庙里面却阴风阵阵,把我的鸡皮疙瘩都冻的立了起来。
走了两步,便看见那个平安通灵时候说的地方,那被吓坏了的人口中所说的墙,虽然此刻墙上光洁细腻,但上面留有像泼墨般留下的血迹。
邢晴捂着嘴:“这,这,白天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血迹啊…”她顺手打给警察同事,叫他们晚上出来加班,检查这血迹是否与那个叫于雷的人dna一致。
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我知道,这群人不可能因为几个警察的出动就放弃自己的行为,这是场大戏,大戏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结束。
而且,敌强我弱,这一看就是场费时多年的大阴谋了,光凭我们几个来办事,很可能打不过这群信邪教的妖魔鬼怪,还把我们自己搭进去。
趁着警察们来的空当儿,我拿着手电筒在这庙里逛游起来,手电筒打到佛身上的时候…“啊!”邢晴被吓了一跳。
平安学着我的样子教育她:“你能不能沉稳一点,这个东西有那么可怕吗?”虽然我知道,她刚刚肯定也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白天见到慈眉善目的佛像,此刻全都变成了四不像的修罗模样。
那下面用来供奉的水果糕点,现在也患上了鲜血淋淋的人肉,之所以我能看出来那是人肉,是因为有一块碎肉上,还带着打有脐钉的肚脐眼。
共同的是,这些碎肉上面都没有带有皮肤。
“红色代表火焰,太阳,慈悲,观音菩萨。”
我嘴里念着,眼睛看向外面的经幡,这和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所看的经幡又有不同,不光蓝黄颠倒,红色的经幡根本就没有了,凭空消失。
“我听爷爷曾经讲过,西藏这边的人信仰的经幡,家家户户都要悬挂经幡。
他们认为,这五彩斑斓的经幡被风吹的飘动一下,那么也就是他们诵经了一次,所以不少经幡上都写着佛道的箴言。
当这西藏的微风不停的吹动它的时候,也就是这些人们和那所信仰的神传递自己的愿望,想要金钱,想要权力,想要健康。
凭借着经幡的飘动,他们来祈求神的庇佑。
经幡,是连接他们所信仰的神和人的纽带。”
说完,我皱着眉头的给他们指着那残缺的经幡:“如今,这纽带断了一条。”
邢晴把那些奇怪的经幡全都拍了下来作为证据保留,然后回头问我:“所以,他们这是自愿断绝与上天的这方面联系吗?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信任自己所信仰的神了?”
“有两种可能。”
我伸出两根手指给她看:“一种,是他们对自己不满意,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配获得神的慈悲怜悯,可是他们又不得不这样做。”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根本就没有慈悲的天性,所以,他们也就根本不需要去与这神所没有的慈悲来进行交流了。”
我的话说完,大家就陷入了沉思,我也回想了一下,没有慈悲的神…那不就是地狱里来的修罗恶鬼吗。
“他们靠剥掉别人的皮,来遮住自己原本的面貌,一定是为了逃避什么。”
在我纠结的时候,平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解:“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想。”
平安给我指了指外面,还有这座庙宇所处的位置,平地拔起来的山包,山后面因为太险峻,无法看到有什么东西藏在后面。
“你看这庙宇所立的位置,寻常庙宇会把位置建立在这种穷山险恶的阴气积聚之地吗?周围全是平地,普渡众生的佛怎会如此高傲的俯视自己的子民?”
我听着平安说的话,觉得有理,这时候西关接话道:“信仰的,可能是战神。”
“你是说…那张纸条…的意思?”
他的话倒是打开了我的思维点子。
西关继续道:“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传闻。”
我摇了摇头:“你讲讲。”
“很久以前,在这西藏的高山之上,有一位将军所向睥睨,他在战场上杀的敌人没有一万也有九千,这么一位劳苦功高的战神,却被自己麾下最亲近的人背叛,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亲近之人的刀下。
打完仗后,人们从军营中找到他的尸体,搬运到寺庙中,因为传言他的怨念实在太大,便找了三百个高僧为他日日夜夜不停的念经,希望以此可以给他超度。
可这仍然改变不了他的怨念之意,在念经的最后一天,他竟然将怨念转化为力量,变成了起尸,只听说他的力气巨大无穷,只要摸了普通人的头顶,就可以使其昏死变为同类。”
“这,这是什么神话故事吗?”
我看出来邢晴又被西关吓到了,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西关摇摇头:“故事还没完。”
“因为这三百个高僧全部被这战神变成了起尸,扰的这藏区民不聊生。一位法力无边的神游隐士路过这里,他身披着袈裟,手里拿着无人见过的绝世法器。
他的嘴里念着咒语,然后一个人来到这高僧给战神做法事的地方,挥舞法器跳起请神的舞蹈。
三百个起尸被他的舞蹈所吸引,他一路来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