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知道这记忆中的人做了什么,只见这个鬼发了疯似的朝着那红色的丝线网络中冲撞过去,他为了活命可以让别的鬼全都成为自己来邀功的垫脚石,可是却没想到这人根本不吃他的这一套讨好。
只见恶鬼连撞着这红色四线的网络连连撞了三次,甚至把好几根红色丝线撞断了,我看着他竟然能把自己的脑袋探出来了,心说快点制服他,好像这人和我有羁绊联系一般,好像他听得见我的心声。
只见他微微一抬手,那游龙的印直接变大掉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这恶鬼以及其他鬼物的身上,与地面狠狠的相撞,然后留下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音。
然后瞬间,这玩应又恢复了方才这人手中所拿着的小巧玲珑的游龙印。
然后数不清的魂魄从这游龙印之下飞了进去,这玩应竟然还是个行走的捉鬼机器,这时候,我看到这人竟然伸出手,朝着墙边的一个凸起点了起来。
然后面前是一副完全不同的画卷,那是副多么漂亮的画卷啊!漫天的萤火虫,漫山遍野的绿莹莹的灯火,我看的满眼心动,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我的的脑子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机械的声音,这男声还是那人的声音,可是说的话确是我听不懂的东西了。
害怕时,我们的身体指挥官,大脑,会做什么呢?海马状的突起会存储检索感知记忆,处理刺激组合,建立场景。杏仁体解译情绪,确定可能的威胁,存储恐惧的记忆。下丘脑,激活人体的对抗和逃避反应。
这时候,我的记忆开始混乱起来,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不是西关,却换了另一个人,这是一个女人,而我好像是一个聆听者。
“你看起来像是一晚没睡。”
在这个记忆之中,我在和这个女人说话,这个女人很漂亮,看起来岁数不大。
她听见我说话,点点头,眼神飘忽不定的,我连忙安慰她:“不要害怕,跟我说说吧。”
她盯着手里面我给她倒的水,缓缓抬头看着我:“你坐过银河上的火车吗?”
“昨晚我刚睡着的时候,周围起先悉悉索索的,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有那种突然沉入深海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之前做过深度催眠,我知道那种深度催眠是什么感觉,我认为我被催眠了,我没有睡着。或者这么说,我的意识一部分睡着了,一部分还清醒着。睡着的那部分在做梦,清醒的那部分在梦里。“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你梦到什么了?“
“对,我梦到,我被所有人嘲笑,瞧不起,但是有一个好朋友对我很好,我感觉只有她理解我。我和她在山上玩的很晚都没有回家。
山下的城镇里的灯光,好像黑暗海底的一座水晶宫,光彩辉煌,我可以听到别的孩子的歌声和口哨声,我可能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我忘了。
突然我们在的小山丘传来了车轮声,随之而来一辆带着小窗户的火车开过来了。我看向天空的时候,天空像是我在的这块山丘旁的小树林,或者就是这块山丘。天生蓝色的天琴星有好几个,有点像蘑菇。
火车到来的时候,我的身后,或者是脑袋里有声音,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叫声,大声呼喊着:“银河火车站到了,银河火车站。”
然后我的眼前一阵雪亮,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揉完眼睛,等我放下手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已经到了火车上了。
火车的坐席是有蓝天鹅绒包裹着的,但是空空如也,除了我和我的朋友。
但是我的朋友浑身湿透了,脸色苍白,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有点囔,你知道吗,我害怕,不敢怎么看她。
但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我拿着一张地图,介绍外面的世界,很好看,我们当时在的地方是天鹅站,车窗外就是银河,河岸充满着月夜的银光。我从车窗往外望去,雪亮的银河上有些黑色发光的绒毛。
可当火车把我们之间的距离缩近后我才发现,那是头发,一根根的头发,倒立时候的那种,跟着地心引力随风摇摆。
月光也开始诡异起来,最初银河旁有彩色的光,晶莹又透明,突然变成猩红色的光,车晃晃悠悠的。
有一个留着红胡子的驼背人进来,他披着白色行李,滴滴答答掉落着红色液体。他的身体上也沾满了红色的水,让人无法知道那胡子是本来的颜色还是被什么染成的颜色。
那人畏畏缩缩的问我和我的朋友“你们去哪呀?“
我害怕的不敢回答,他凑近了做到了我旁边,一股血腥味,流鼻血的时候咽下去,口腔里反出来的味道。
我的朋友却好像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想到哪就到哪。“
“这列火车实际上哪都可以去。“
男人包里的东西流出的红色液体,我不敢想那是什么。里面还有活着的东西,在颤抖。
“你去哪呀?“
我的朋友问他,他笑了起来,从白色行李中拿出一个红彤彤的东西。
“我马上就下车,我是靠捕猎为生的。“
他突然大笑起来,黄牙带着些牙龈渗出血,我的朋友竟然也笑了起来,她们笑到脸红,笑道上气不接下气,肚子痉挛。
他把鸟留在我和朋友之间的桌子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