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我伸手算了算。
“今年是丑年,今日,此时,现在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我听这妇女的叫声就有些不对劲!
“我认识这家,这家人姓程,这是程家的第三个媳妇,听说老程家前两个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都难产死了,都说他家有问题啊,高人,要不你去看看?”
“我这声音从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程家三媳妇生孩子已经叫唤一整天了好像也没生下来。”
“这是咋回事啊高人,果真有问题是不是啊?”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只说:“你们叫救护车吧,这不是什么我能管的事情,这人身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妖魔入侵的样儿,我想管也管不了。”
几个警察出去叫救护车,去到那边楼上把妇女抬到担架上,一群人忙忙碌碌,一直搞到半夜才结束。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好家伙,我们到了带着程家三媳妇去了医院做剖腹产了,大夫说小孩一切都正常,除了有点虚,没有别的问题,可是就是生不下来。”
“据说剖腹产都折磨人家大夫和程家三媳妇五个多小时,生孩子这么要命啊真是。”
随着他们回来,那程家的小孩,以及那媳妇也回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回来打破了黑夜里的寂静还是因为什么,只见这城中村的狗全都从没有锁的各家各户中跑了出来,跟在程家人的身后,等到程家人抱着小孩上楼了以后,这群狗又满城中村子里面乱转。
这一夜我们是在警察宿舍里面留宿的,不过睡得非常不好,一整晚全都是耳朵边不能忽视的狗叫,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能叫?
第二天我们一群人来拜访程家媳妇,顺便看看他家的小孩,只见这个小孩据说剩下来就缺斤少两,才七个多月就从他妈的肚子里面钻出来了,干干巴巴的,身上没有几两肉,程家人一个个都是犯愁的神情。
这我理解,好不容易生下来个儿子,还看着动辄就养不活的样子,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呢。
不过养不活也得养,听说她妈身上的奶水充足,我看这孩子身上也没有缠绕什么奇怪的气息,便没有出手相助,给了孩子一张保平安的符箓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都是一没事干,就在郑兼的这宿舍里面过,尽管我没有什么要干的事情表示,但郑兼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我来,就是为了观察,关注他究竟每天做什么,观察他究竟是谁。
不过其余人见到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之前给那个刚成年的小孩身上带了符箓,那小孩果真在第一次出外勤的时候就被毒贩的枪击中了,可是好巧不巧,那子弹竟然能直接打到我给到他的符箓上面,纸做的符箓竟然拦住了子弹,这说出去没有人信,可这就是事实。
后来他们这群小警察看见我都跟看见在世活佛一样,我一来就端茶倒水,这天我又闲来无事过来逛荡,我用给章家大院办事时候收的钱,在市中心那里找了个好地方买了处四合院,准备成立一个类似于捉鬼工作室之类的地方。
现在已经进入了装修收尾阶段,一切都交给西关和平安,我这个甩手掌柜只提供金钱和技术支持。
所以最近我有很多时间来这里缠着郑兼,说难听点我是天天来麻烦他,说好听一点,我这是在防止他犯罪。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这时候跟别人唠家常:“你听说了吗?程家老大,就那儿子他爸昨天让猪给拱了,肋骨都给拱断了。”
郑兼说的话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转头看他,此刻和他搭话的那个人回复道:“是啊是啊,听说那儿子克全家啊,他爷爷在他一个月的时候从地里干活摔了一跤,给腰摔坏了,然后他妈的两个妹妹走路还能不小心掉河里面,差点淹死。”
我听他们这么说,光是听着就觉得这个小孩肯定有点问题,可是之前我看他的时候,并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缠绕未解的羁绊啊…
我们正在屋里说着这程家的事呢,我们宿舍外面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小警察起身去打开,门外站着的竟然正好就是程家的老大,生儿子的那个人。
“救救我!警察同志,救救我们家啊——”
我看着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竟然在这宿舍门口拉着小警察的手就跪地上哭了,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起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说说给我听听。”
我们把他拉进屋里,他边哭,便控制着情绪:“我们家,大宝,失踪了!丢了!不知道让谁给偷去了!”
这回我们蒙了,刚说完人家家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克全家的命,这小孩立马就没了,属实有鬼,我看着这群小孩虽然嘴上没什么把门的,可是做起事情来还是很有条理的,有人拿着录音笔,有人拿着做笔记的东西在这里,还有人负责安慰这程家老大,让他把事情全都说出来。
故事的经过就很简单了,他家人在外面收粮食,大宝跟着爷爷在家歇着,这爷爷看大宝一个人在床上玩着挺好,就打算自己先下地去打扫打扫屋子,结果就这么拿起扫帚再放下的功夫,大宝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有个小警察连忙:“那是不是山上的黄鼠狼,黄皮子下来给小孩偷走了吧?”
要知道这城乡结合部里面什么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