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鬼打墙啊!咱们都跟着这一个地方来回转悠十多遍了,若谁说不是鬼打墙,我给谁脑袋拧下来!”
有个脾气暴躁的村民直接开骂上了:“我说这老程家的孙子就是有问题啊!”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有个小警察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过很快就被村民们的说话声音盖过去了。
“咱刚才是不是跟着西边走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咱大家都没注意,咋滴啦?”
“你们听没听说过,咱这山,西边有个乱葬岗,里面死了不少人,外地人走到这,动不动就迷路了!再也出不去的那种!”
“你别瞎胡叭叭!”
“这可不是我瞎叭叭!咱村之前的村志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这时候郑兼在我耳边:“你知不知道这程家村的事?”
我摇摇头:“若不是你,我都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村子存在。”
郑兼不知道何故,沉沉的笑了一声,然后弯腰,小声的在我耳边讲述道:“程家村当年为了逃避饥荒,从南边一路携家带口的来到这边。
当时来到这里面的人,多数都是姓程的,血脉亲,自然家家户户情感都不错,这里那时候是一片乱葬岗,没有一处房子,可是好在山清水秀的,能种活植物,他们也就没多想,推了乱葬岗就在上面盖起了房子。
当时的人们可都没有多想,毕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死的人多了,谁会在乎几个连墓碑都没有的坟呢?若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至于让自家人的尸骨曝露荒野,所以程家人把乱葬岗推了填平了,在上面很快就组建起了一个村落。
可是没有人想到,这村子落成的第一个月,月圆之夜之时,不少人听见村子中间隐隐约约的传来猫叫,那是小母猫发春的叫声,可是很快这声音就变了,变成仿佛是谁被掐着嗓子发出来的咳咳索索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大,却能传到村子中每个人的耳朵里面,程家人几乎没有人敢睡觉,大半夜的一个个从屋里出来,直接摆了凳子坐在一起唠家常。
用欢笑的方式来逃避这种恐怖的气氛。
可是第二天依旧这样,完全没有好转。
一天不睡觉行,这一直不睡觉可就不行了。
于是第三天,程家的老老少少,只要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全都拿着锄头、提着斧头,天一黑就家家户户的全都上街,去找这声音的来源。
若是动物,赶走便好了,若是旁的,这么多人,也不至于害怕。
一群人跟着声音,一直走到了村边最西头的一处土包上,这时候有个人壮着胆子问道:“这玩应,不会是个坟头吧?”
这土包很大,几乎都要跟谁家的大门一样高的,若是普通人,应该不至于把一坟头修的这么高,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家坟似的。
可是这声音,呜咽的掐着嗓子的声音就围绕在这坟头上面,在这上空盘旋着,有几个胆子小的腿肚子早就已经软了。
“走,咱过去看看咋回事。”
当时的程家老四,也就是现在的程家大宝的爷爷,属于家里的老小,老小从生下来就被大家宠着,一辈子没让人吓过,胆子自然大。
此时他一夫当关的三步两步就冲到了这坟头上面,站稳之后刚要号召大家把这个挖开,甚至还喊起了什么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
不过还没等他多说什么,这坟包立马就剧烈颤抖起来,把程家老四摔下来跌倒到地上,同时,一双手从坟里面伸了出来。
大多数人不害怕,是因为他没有见过,不曾见过自然就不会害怕,可是现在大家可是无数双眼睛,一双双的亲眼看见了,这他妈的坟里面伸出手了!
“鬼啊!”
“鬼!”
“快跑!”
这群人连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刚建成的村子里,带着大家又往山里面迁了好几公里,离那之前所在的乱葬岗有一定范围之后才停下来。
并且关于此事,几乎再也没有人敢提了,大家回家之后,一个个的都大病了一场,好在病倒是很快就好了,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郑兼给我讲完这个故事,等着我的回应。
不过我还是先一个个的观察了面前的这群人,因为这些年村子里面几乎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所以新一辈的人几乎全都忘了这件事,随着外姓和本家人的结合,村子也不光光是姓程的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整个村子,不,还留在这里的人,只有这程家大宝的爷爷了。
这群人原本没有多哀声栽道,听见有人提起乱葬岗的事情,有些人知道一半的就开始长大嘴巴说起来,这时候有不少爱猜忌的便:“你们老程家是不是犯了谁的霉头啊?你看看你们家大宝生下来这几个月,你们家哪天不出事了?”
“是啊,这鬼打墙也就罢了咱们人多,等下要是再出来什么东西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家若是干坏事了,别带着全村人跟你们遭殃啊!”
“那都是传言,你们信那作甚?”
程家大宝的爷爷此刻发话了:“咱们一起走,手拉着手,等下就出去了,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呢。”
毕竟此时这程家大宝的爷爷算是村子中最有威望的人了,他话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