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到了什么?”
听见郑兼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来,我才突然意识到,他竟然方才好似我的师傅一般说着如此的话,而我则是跟着他的动作才有了此刻的记忆,郑兼如同我的师傅一样,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旦成型,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他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我在看他一样,他闭着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也如实回答到:“一个名为寂净大师的记忆。”
他此时才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最初是澄澈的,不过很快便有成了平日里与我打嘴逗笑的那不务正业模样:“哦,这样,真巧,我们都能看见这段记忆。”
我觉得他又是在和我传递什么信息,可是我目前并不知晓。郑兼没有继续跟我过多的废话,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既然你们这么求我了,那我就出马帮帮你们吧。”
只见小喇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似乎再说,谁求你了。
我也看着这从我面前仿佛变换了两个人的郑兼,心说神奇,考虑到有天道,我的面上如他一般,与他开玩笑:“爱来不来。”
我知道他肯定对这骨灰筒有需要,我把筒子递给他,他也顺手的接了过来,然后从不知道那里掏出来五根写着金木水火土的小旗子,不过等我定睛一看,这玩应可真熟悉。
我看着郑兼:“这不是五色令旗吗。”
我对这玩应还记忆犹新,虽然知道那章家大院的池塘里面,那乱七八糟的旗子应该不是郑兼放的,但是看郑兼拿出这个东西,我就想跟他嘴欠一句。
郑兼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我说的有些害羞,看着我:“怎么了,没见过这玩应?要不要让哥哥好好带你见识见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哥哥?我看你没有五百岁也有一千岁了吧?”
“咳咳。”
此时小喇嘛那边竟然发出了除了佛音以外的声音,我转头朝他看过去,没想到他竟然在憋着笑。
“?”
你们修闭口禅法的修成这样是不是多少有点太随意了。
郑兼和我们开玩笑归开玩笑,认真起来还是我们谁都比不了的,只见他从兜里面掏出来的那五面旗帜上面全都泛着隐隐的金光,金光之下似乎还有些许清凉的法咒绕耳一般。
我看着心生好奇,连忙问道:“这是个什么好东西?”
郑兼只是冲着我笑了笑,没有搭话,只见那五面小旗子,从他的手里面朝着这坟堆,以一个正方形的模样直接飞了出去,然后有一旗子刚刚好好的正当插在了坟堆的正当中。
陡然,那股子地震山摇的感觉又来了,不,准确的来说,我竟然能看见脚下的这片土地在缓缓移动,与刚刚的剧烈相比,此刻仿佛是身在火车当中一样,身体随着土地运动,道士不激烈。
“你该不会是要…改变…这里的地势吧?”
我看着郑兼动手,都傻了,这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干点什么响天动地的大事情是不是?
郑兼迎着我的目光点点头:“我确实,我要改变这整座山的山脉动向,这里风水不行,极容易滋阴,活人来到这里都要感觉到自己的阳气被衰弱,这样对我们修炼道行的人来说还好,可若是其他人,那当真不是个好地方。
其实这里之所以有一些所谓的养阴地势,是因为这里面连接着幽冥市的护城河,河中带着龙脉的精华,这山中又是个大大的凹顶,就算是龙在此凹凸之处栖息,也会因为自身的阳刚好中和这里面的阴,而被无限的吸走身上的阳气。”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着别人分析一座山脉的走势,那些风水先生一般都看不了这么整体的东西,更别说那这座城郊的山跟那市里的护城河相互照应了,我看着郑兼的眼神逐渐充满了一点点崇拜,郑兼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转头看着我:“哥哥帅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脱口而出。
郑兼仿佛是我越骂他,他越舒服似的,听了我的一声骂之后,他又正经起来。
“现在,我要布一大阵法,我称之为引阳闭阴之阵。”
我不解的问道:“引阳?引哪里的阳?”
郑兼回答道:“引护城河里面的阳,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将护城河里面的水倾注到这山上,而是说,引从护城河那里流来的,来自幽冥市里面的龙脉之气,帝王之阳。先前我本是有另一种方法,可是那方法不能做到永绝后患,我便就此作罢。”
我对这场面一个法也没想出来,郑兼却轻轻松松还有个最优解,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心中刚有这个想法,郑兼便:“不,你不能这么说,你很快就会超过我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我刚刚说话了吗?”
郑兼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一愣,继续:“此时即将鬼门关大开,鬼门关的阴气加之我要引的帝王之气,这坟里面的东西肯定乖乖在我手底下受罚。”
我则是注意到一个问题:“你刚刚说之前的那个方法是什么?”
郑兼摇摇头:“那个方法很明显不现实,不,对你们来说不现实,我便不说了,这个方法我本来觉得不能行,但是如今有了这寂净大师的骨灰,我觉得这里面的佛光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郑兼的话,我是听得懂又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