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团团围住我,让我有些浑身不自在的尴尬,我看向男孩,那男孩并没有注意我的奇怪举动。
突然警察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快步走变为奔跑,男孩女人们见到警察,立马拔腿就跑,我看到男孩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跑了过来。
出了高铁站,一群人七扭八扭到了一间廉价的三层洗头房里,门外大写着洗头按摩的牌子,里面确是除了沙发和床以及厕所,没有多余的东西。
“哟,小哥哥跟着我们来了~”
我看了周围的布置,霓虹灯、塑料感,简直和他印象里的与之相关的记忆格格不入。
“客人?”
从楼上下来一个男人,看岁数也不比他们大了多少,眉宇间却有一股子浓浓的沧桑感和痞气,他的纹身看上去很唬人,不知道那是什么符号。
“不好意思,走错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话,我怕自己的语调出错,让她们以为自己在轻视。
“进来了,不带个人走就想出去?”
那男人走到我面前,没有我高,但是一身腱子肉带着‘不掏钱就别想走的味道。’
我环顾了一周,视线还是停留在那个男孩的那双眼睛上。
“他可以吗?”
“恶——”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嫌弃和失望的声音。
“长得这么帅,结果是个喜欢男的啊。”
“可惜了,可惜了。”
“张斐可以啊~”
“哥哥带上我吧,张斐经验不行,咱们三个一起~”
“我没做过。”
最后那句有些慌张的话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张斐说的。
可是那像是他们老板的人忽略了他的话,看着我说“楼上五百,带走一千。”
我想快点离开这里,扫码付了两千给他。
“哦~——”
人群里又是一阵惊讶,大致意思都是让张斐抓住机会抱住大款腿的意思。
我准备要走的时候,被那男人叫住了。
“给他。”
我疑惑的回头,那男人给我扔了个什么东西,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皮包,大概是刚刚混乱的时候有人顺走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的人习惯了,但是vip就要有vip的待遇,东西收好了”,
“这是东区可不是西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收好皮包没有逃避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了声谢谢,然后和张斐一起出门了。
我们两人走在路上谁也不说话,直到一辆车停下来,我给他开了门,然后自己也坐上去,报了一个东区最贵的酒店。
这是那服装厂老板给我订的总统套,说是总统套,确是和西区的大床房没什么区别。
我把东西放在屋子里,打开电视,把遥控器交给张斐,屋子里除了电视节目的声音,就是我脱衣服的细细簌簌声。
张斐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平常他很喜欢的节目现在却是一点也看不进去。
他的心要跳出来了,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瞟向我,脱下西装以后,身材很精细,肉长的恰到好处,皮肤比洗头房里最白的姐姐还要白还要细腻,他看着,喉结不停的动作吞咽口水。
我的确是在脱衣服,不过洗完澡则是穿上了另一套西装,毕竟我不是来东区‘洗头’的,我是来办公的。
“这有订餐电话,饿了叫点饭,可以去洗个澡,我回来晚的话,你可以先睡。”
我说完,穿上鞋开门准备离开。
“我叫张斐。”
张斐伸着脖子说了一声。
“我知道了。”
我回答了一句,然后把门关上了。
张斐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听门外真的没有声音了以后,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疯狂心跳被耍了,又不能做什么,只有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闲逛,他还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呢。
我一直走到楼下,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呢?
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可怜吗?
这边我在楼下等服装老板的车来接,想着看看东西有没有拿全,突然发现皮包里被夹了一张名片,是张斐在的那家洗头房的名片,背面歪歪扭扭写着‘联系人程野:电话’
我想了想,把这张名片拿了出来,放在了我的名片夹里,尽管这里都是西区有头有脸的人的名片。
楼上的张斐正因为我的离开而郁郁寡欢,像打入冷宫般待遇,现在有点恼火。
他洗了个澡,酒店的沐浴露是股子说不上来的香气,带着他的头发都是一个味道,他刚刚还洗了洗屁股,不知道我回来会不会“用”他。
想到这,他拉开窗帘,因为玻璃太干净,太阳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碰巧看到刚上车的我
“即使在下面等到现在也不想和自己待在一间屋子里吗?“
张斐突然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对的,那就是——有钱人都是王八蛋。
其实他是冤枉我了,因为那老板的车半路抛锚,这还是我自己叫来的车,要不然,今天无法都去不到现场。
这边我坐上车了以后,想翻翻自己带来的资料,却因为路况实在不好,差点晕车,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