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银时问出那句话后,已经收起了清酒的赛巴斯,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的严肃起来。
“果然银时先生不知道吗?”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
银时这么说了,但看他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很明显貌似对于赛巴斯口中的禁忌、忌讳之类的词相当在意。
“喂赛巴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站在银时身后的伊织和耕平两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赛巴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什什么。
“你们两个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当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应该是被严格封锁了消息。”
看着脸上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的塞巴斯,伊织和耕平两人面面相觑,原本也是确定塞巴斯是在说鬼话的他们,此时也是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没有听说过,那么今天晚上正好有时间,这是一个带着诅咒的故事,为了防止你们以后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犯到了禁忌,我还是单独和你们讲一下吧,只是你们听过之后,就把这个故事烂在肚子里,自己小心就好,不要讲给别人。那么,故事开始了。”
就好像是为了标记故事从此刻已经开始,塞巴斯轻轻的地拍了下手:
“这个故事,大约发生在距今130年前....”
赛巴斯这么说着,走到了房门前,轻轻地虚掩上了大门,同时顺手关闭了屋中的灯。
“啪嗒——”由于此时早已经是夜晚,屋中瞬间漆黑一片。
“啊——!赛巴斯你干什么,大晚上的关什么灯?”
被突然关闭的灯吓了一跳的银时惊叫了一声,感觉到有些丢脸的他顿时恼羞成怒的朝着关灯的赛巴斯吼道。
然而,塞巴斯只是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银时,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语气格外平静,甚至有着几分阴森:
“这是为了你们好,毕竟如果开着灯的话,那些在窗户外面的...‘人’,可能会一起进来,和我们一起听故事的哦?”
“什么人?我们可是在二楼啊....”
银时听闻此言,嘴上还是在嘴硬,眼睛却是已经不由自主的悄悄瞥向了一旁的窗户。
为了保持室内通风,此时的窗户是打开的。
而在银时的注视下,似乎是隐隐有着一阵阴风吹过,将窗户旁的白纱扬起一角。
“我....”银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刚才饭吃的太多,这会儿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银时这么说着,就想要赶紧走出这个房间,然而胳膊却被赛巴斯死死地拉住了。
“你干什么赛巴斯?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这会憋的腿有点抖,想去厕所释放一下!”
银时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然而却听到从塞巴斯的嘴里,说出了那句让他浑身发凉的话:
“银时君,这个故事一旦开始,那么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就必须听到最后。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在提前退出的人身上。这,便是第一条禁忌。”
“诶银桑,莫非你很怕鬼吗?”伊织有些好奇的看向银时。
“怎么可能?什么鬼呀、妖怪啊什么的,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阿银我可是成、成年人了!”
银时说着,脸色却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有些发白,但在这之后,银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两腿一软,生无可恋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伊织和耕平两人看起来同样有些紧张,本着抱团取暖的原则,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银时的身边,静静等待着赛巴斯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大约,是在距今一百多年前,也就是明治时期,十九世纪后期,即将迎来二十世纪.....”
赛巴斯嘶哑着嗓音开口,在这阴暗寂静的房间里,缓缓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19世纪后期的日本,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自‘黑船来航’事件发生为起点,整个德川幕府控制下的日本社会遭受了来自西洋文明的巨大冲击与影响变革,在19世纪中叶爆发了着名的倒幕运动,推翻了统治整个日本将近260年的德川幕府。
在那之后,整个日本的各大领主、各地的守护大名们,不得不遵守来自于新的中央朝廷的敕令,撤藩置县,失去了他们原有统治各方的权利。
在这场变革之下,是被损害了原有利益的,不只是各地的大名,乃至于这些大名麾下,那些曾经作为统治阶级最下层的武士阶层,则是完完全全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这些平日里,曾经面对普通百姓可以肆无忌惮使用无礼讨,生杀予夺的武士,到了现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得不抛下了他们曾经的骄傲尊严。整天成群结队的游荡在街头,四处寻找着一切可以做的工,甚至有些人出于生计,还会卖掉自己祖传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