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跟战少什么关系啊?战少怎么会允许她上车?”
“这林半夏也太有手段了吧?从桥洞乞丐到战少,选男人的跨度有点大啊!”
战京霆回到家,洗了个澡,拿起被那个女人蹭过的衣裳闻了闻,没有味道……莫非,那淡淡的中药味儿是幻觉?
三天后,林家别墅。
偌大的客厅里,几名手下耷拉着脑袋,谢月如拍案而起,“还没有找到她的半点下落吗?!”
“夫人,林小姐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手下惶恐不安地回答。
“蒸发个屁!” 谢月如气不打一处来,“六年前说蒸发了,今儿还不是突然冒出来?!”
林半夏那天不仅闹了婚礼,就在同一天,被虐四年的明叔还不翼而飞了!
而且家里的保险柜被撬,拿走的不仅仅是现金,还有公司的几个章!!
报了警,监控毁坏,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整整三晚,杨易明跟谢月如都睡不着,还总是做噩梦,梦见林半夏半夜拿着刀找他们索命。
别墅的安保措施也加强了。
“我现在就担心这丫头跟战少的关系。” 杨易明也看了新闻,对女儿已没有半点内疚,只担心会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而且林半夏在婚礼现场说了——
“那就法庭上见,六年,还不够我收集证据的?”
显然,这丫头就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尽早解决,才能高枕无忧。
这几天,杨易明都不敢出门,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记者围堵。
千万个关于林家的话题朝他抛来!婚礼现场,林半夏揭开了遮羞布,网上一些言论,已经对他很不利了。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他根本招架不住,索性把自己关家里,等着舆论平息。
谢月如跟他一样,如热锅上的蚂蚁,公章也被拿走了几个!只能焦急地来回踱步——
“明叔被人24小时看管,藏得很深,又是怎么被林半夏弄走的?”
除了林半夏,又有谁会弄走他?
即使没有监控,他们也认定了,是林半夏所为。
君盛集团,银城地标性的建筑,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里,承载着无数年轻人的梦想。
简约华美的总裁办公室,黑色西装的慕波拿着资料进来了,“总裁,这是林半夏详细资料。”
战京霆停下手中工作,连忙伸手接过,是详细啊,这么厚!
是的,因为有一个瞬间,从这女人身上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记忆中的中药香味儿。
然后这几天呢,好巧不巧地,每晚都做那个酒店里缠绵的梦。
所以,战京霆调查了林半夏。
苏林公馆,地处幽静,庭院里种满了花。
这是林半夏十八岁生日那天,外公送给她的房产,虽然没有住过,但一直有人打理。
“半夏。” 安瑜端了碗中药过来,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林半夏伸手接过碗,“你也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安瑜冲她笑了笑,“应该的。”然后转身上楼。
女孩儿端着药碗,轻轻推开某扇房门,美丽的夕阳透窗而入,照耀在轮椅里的中年男人身上,他衣裳整洁,瘦骨嶙峋,虚弱得不成样儿。
林半夏再次见着明叔,她连呼吸都凝重了些,敛下眸中悲伤的泪水,唇角扬起一丝笑容。
她端着药碗,在轮椅前的椅子里坐下来,另一只手握住中年男人的手,“……明叔。” 她声音哽咽。
仅仅六年没见,他已经被摧残得不成人样儿,脸上皱纹多了不少,目光呆滞,身子会微微颤抖。
“明叔,别怕,是我。” 女孩儿强忍心痛,轻声安慰,“我是半夏,您还记得我吗?”
轮椅里的男人歪着脑袋,对于她的话恍若未闻,被握住的手指仍颤抖得厉害,可能是被虐怕了,见到人就本能地紧张。
林半夏松开他的手,擦了擦眼角,她用勺子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回想起六年前发生的一幕幕,泪水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她跟孩子们的命,都是明叔给的,她一辈子都记得。
所以她发誓,一定要治好他!并且,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喂明叔喝完药,林半夏拿起手帕轻轻替他擦拭唇角,然后吩咐佣人扶他躺下休息。
刚来到客厅,手机响起,是一个来自加拿大的电话,林半夏刚接通,对方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老大!不好了!大少爷和小少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