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被骂了,张玉梅肯定不高兴,“你是我女儿,我养你长大,你现在能工作了,回报一下我怎么了?这是理所应当的!”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安瑜也实在忍不住,她声音有点发沉,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这时,服务员过来了,“小姐,请问您要喝点什么?这位女士刚点了一份牛排。”
“我不喝,谢谢。” 安瑜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笑容淡淡
服务员微微点头,“好的,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
“什么事?” 张玉梅盯着她,“你倒是说啊,什么事?”一点也不害怕,反正这些年没少从她身上搜刮,“对了,你今天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盼之安排到你们公司上班!这件事情答应了,一切都好说!”
就算是再离谱的话,从张玉梅嘴里说出来,安瑜也不会吃惊了。
她唇角轻扬,好笑地回复道, “公司不是我开的,我也只是里面的一个员工而已,没有天大的本事。”
“你既然人在里面,那么总有职位可以介绍吧?这公司不可能不招人的吧?你留意着点啊!”
“招啊,当然招。” 安瑜杀人诛心,“只是不会招安盼之这种人而已。”
“你弟什么人啊?你说清楚点?他什么人?你凭什么瞧不起他?” 张玉梅急眼了,“他是缺胳膊少腿吗?你这么损他!”
“他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安瑜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于是给她阐述道——
“没学历,没一技之长,只会打游戏的废物,与社会脱节,没有社交,没有朋友,如果君盛集团连这种人都招,那这公司早八百年前就垮了吧?” 最后一句带着点嘲笑。
“你……” 中年女人差点被怼死,但又无言以对。
安瑜又趁热打铁地说,“如果你不识好歹,一定要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可以告你。” 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银行卡上,她再次强调,“这十万给你,最后一次。”
“你是我女儿,你去问问法律!我把你养大,你可以不管我吗?”张玉梅也有底气,“赡养我,是应该的!”
这时,一份鲜嫩可口的牛排端上桌了,“女士请慢用。”
很大一份,张玉梅也不打算分一些给安瑜,而是将银行卡一收,拿起刀叉反而说道,“这个单你得买了。”
等服务员走后,安瑜第一次,直言不讳地点破,“我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好意思拿我当摇钱树的?”
一听这话,张玉梅浑身僵住,她吓了一大跳!
猛然抬眸看向安瑜,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这这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时,安瑜从容起身,不想与之过多周旋。
目光始终与她对视,提醒的语气里带着警告,“人活个体面,你再骚扰我,我可以告你,并追回以前你从我身上搜刮走的一切,邻居和老师都可以作证,你到底有没有养我,养了我几年,又付出了多少?”
张玉梅看着她一脸冰冷的认真,第一次被安瑜唬住了。
这丫头已经不比当年,她身上长刺了。
安瑜将目光落到她面前的牛排上,“这份你自己买单,我什么也没喝。” 说完,她转身离开。
此时,这对母女俩之间的关系也像弹簧,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
明显,张玉梅被安瑜的强给吓到了。
只是,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安家女儿的?
她是不是看到领养证了?
还是……周围谁跟她说起的?
张玉梅开始惶恐,然后回想着,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当年从福利院领养她,是因为她跟丈夫备孕已久,一直没有怀上,算命地对她说,要领养一个女儿,安家才能延续香火。
孩子大了怕带不亲,于是就领养了只有一岁的安瑜。
领养了安瑜以后,很多年才怀上安盼之……
牛排得自己掏钱,突然间这么大份就变得不香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但不吃又浪费。
于是,用刀叉学着优雅人的模样,开始切啊切啊切。
直到对面椅子里坐入了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她抬眸一看,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电视里见过——战太太林半夏!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精致的五官化着淡妆,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看上去很有气质。
“张阿姨,我是安瑜的好朋友,我叫林半夏。” 她声音清丽,以这样的身份做着自我介绍。
但张玉梅怎能忽视她君盛集团老板夫人的身份呢?
“林林小姐。” 她往门口看了一眼,安瑜已经走了,又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女孩,“您找我……什么事啊?” 说实话,内心都是有些惶恐的。
“安瑜刚才给了您十万,对吧?”半夏将手机拿出,把转账记录给她看,“有一部分是从我这里借的,这是转账记录。”
张玉梅看到了,她是震惊的。
半夏将手机收回,目光落到她脸上,“你以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在大城市里独自打拼,表面光鲜靓丽,里子也光鲜靓丽吗?”
张玉梅不敢出声,只因为对方身份尊贵。
“从上初中起,她就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