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倪诗雨的动作虽无章法,但二达子也是毫无防备,更没把她当回事,猝不及防之下被割伤划破,不得已急忙后退了一步。
“铛”的一声,螺纹钢掉在了地上。
李天赐立刻捡起,做警戒状。
“村长,破案了。”
二达子颇为兴奋,却又不得不承受皮肉之苦,咧着嘴又说:“那女的,手里拿的是百辟刀,就是他们杀了何掌柜。”
惊闻此言,何有荣猛然转过身来,目光锁定百辟刀,呆在了原地。
几秒钟后,他身子一抖,颤声道:“老二,老二啊。”
这可真是百密一疏啊。
变化来的太快,百辟刀突然出现,无疑证实了何有荣的猜测,局势瞬间到了失控的边缘。
“好狠的心呐,真是你们谋杀了我家老二。”
李天赐死鸭子嘴硬:“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何有荣怒道:“那这百辟刀哪里来的?”
李天赐信嘴胡诌,轻描淡写的说道:“捡的。”
何有荣显然没料到李天赐竟会如此厚颜无耻,面对铁证如山仍旧死不承认,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几乎不敢再多看一眼百辟刀,只因那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也在诉说着一段血腥残忍的往事。
“百辟刀乃老二随身之物,从不离身,就算你不承认也无妨,今天我就替他报仇。”
何有荣咬着后槽牙,几乎要将李天赐生吞活剥,转身又对何家后生们下达了最后命令:“抓住他,问明缘由,然后送他去见何掌柜。”
何家后生们闻声而动,手持螺纹钢,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径直朝李天赐和倪诗雨冲去。
这所院子建造年代不详,不过从其建筑格局来看应该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产物,房间门是对开两扇,下面带着门槛的古老款式,相对来说比较狭小。
李天赐和倪诗雨迅速退到屋内,利用房门作为天然的防守屏障,与外面汹涌而来的敌人对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冲进房门。
李天赐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的罗翁,狠狠地砸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对方即刻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外面出不去,里面进不来,形成了僵持之势。
二达子说道:“村长,这小子贼精得紧,虽然咱们人多势众,可是完全施展不开,不如死守在外面,困也能把他给困死了。”
“啪”的一声。
盛怒之下的何有荣重重地甩了二达子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娘的真是猪脑子!这里不是何家庄,咱们不能久留,今天晚上必须解决问题。”
二达子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嘬了嘬牙花子,“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心中虽然不服,但也只能低头不语。
何有荣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心生一计,朝着一群何家的年轻人招了招手,那些人立刻围拢过来,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吩咐。
“二达子,你带几个人佯攻房门,制造些动静出来,分散那小子的注意力。”
何有荣低声吩咐了一句,又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从窗户那边悄悄摸上去,趁机潜入屋内。”
最后,何有荣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再道:“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纷纷点头应允,随后兵分两路,双管齐下,摸了过去。
二达子等人在门口不断叫嚣,不停滋扰,李天赐分身乏术,应顾不暇,被另一拨人给钻了空子。
眼见有人猛然破窗而入,倪诗雨眼中惊慌更甚,情不自禁地大喊出声:“天赐,小心。”
李天赐分神之际,二达子瞅准机会,从门口冲了进去,给李天赐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紧接着,屋子里传出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声响。
先是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紧接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叮叮当当,宛如战场上兵器交错的声响。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
突然,倪诗雨尖锐的声音盖过了一切:“都住手,人是我杀的,与李天赐无关。”
与此同时,何有荣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屋子里面。
“把人给我带出来。”
下一秒,凌乱的脚步声代替了打斗声。
二达子等人鱼贯而出,在门口分左两列,倪诗雨随后出门,转身对屋里说道:“天赐,你慢点。”
只见李天赐伤痕累累,满脸是血,扶着门框摇摇欲坠的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倪诗雨将李天赐扶了出来。
那一刻,李天赐用尽全身力气抬脚,仿佛迈过那个门槛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再次面对何有荣,李天赐再无多言,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鲜血一滴一串顺着他的嘴角就下,但他毫无惧色。
何有荣急于知道何有华的下落,并未理会李天赐,阴冷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倪诗雨身上。
“你刚说什么?”
倪诗雨道:“何有华是我杀的。”
“诗雨,不要……”
“日你妈的。”
李天赐话未说完,二达子恶骂一句,抬起一脚猛踹李天赐的腿窝,李天赐应声栽倒,滚了几圈。
另外里人又是一顿疯狂输出,直打的李天赐口鼻出血,再也爬不起来,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
见状,倪诗雨心如刀割,可她没有大呼小叫,去自不量力的以卵击石,因为那些都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这些人冷眼旁观他们的失败和狼狈。
何有荣心中顿生疑惑,因为何有华正值壮年,体力充沛,倪诗雨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要说她杀了何有华,打死也没人相信。
何有荣阴测测的说道:“就凭你?”
对此,倪诗雨早有预料,已在心中打好腹稿,此刻只需照本宣科就行,只听她极其自然的叙说了一件本不存在的虚构事实。
“那日,我到何家庄售卖膏药,天色已晚,便如去定国寺落脚休息,那里有一口古井,我打水洗去周身劳顿,却不料被何有华那个衣冠禽兽撞见,他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倪诗雨情绪激动,言语之间亦是悲愤不已,竟然还流下了两行泪水,月光下闪闪发亮。
何有荣听的真切,冷笑一声说道:“这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告示,鬼话连篇,老二他根本不好女色,谁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何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