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快快放开我们!”一声怒喝传来,回荡在空气之中。
载着花倾城与公羊婕珍的马车疾驰而过,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当她们刚刚抵达城东郊外的幽司江上游时,坐在车内的公羊婕珍便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喊声——那正是夏侯婧的声音!
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掀开,花倾城面无表情地下令道:“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拖下去!”话音未落,一名士兵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公羊婕珍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纳兰倾城,你究竟想干什么?有本事你就冲着本王来啊!立刻放了钰儿!”
公羊婕珍刚刚落地,耳畔便再次响起了夏侯婧焦急的怒吼。她心中一紧,急忙循着声音望去,果然看见了夏侯婧和夏侯钰母女俩的身影。
只见夏侯婧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担忧的光芒;而夏侯钰则在夏侯婧对面,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无助。
此刻,夏侯婧母女正被吊在在幽司江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摇摇欲坠。她们的形容狼狈,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已不复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但见她们脚下是波涛滚滚的江水,江水翻腾着,发出阵阵咆哮声,仿佛是一头凶猛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这对母女。
被吊了一天一夜的夏侯钰,一回想起那口耳鼻不断灌水的窒息感,她的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着,眼神惊恐地望着江水,脸上写满了无助。
就在这时,一名神色冷漠的士兵开始缓缓地转动手中的绳索。她似乎对这种刑罚早已驾轻就熟,只见她先将那个一直吵嚷不休、令人厌烦至极的夏侯婧慢慢地沉入江水之中。当夏侯婧感觉自己即将因缺氧而窒息时,士兵却突然改变方向,快速反向转动绳索,瞬间将她从江中提拉上来。
待到夏侯婧受尽折磨后,这名士兵毫不留情地再次用同样残酷的方式对待另一个人——夏侯钰。她熟练地操纵着绳索,先将夏侯钰沉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其吊起。
如此反复,整个场面异常诡异且骇人听闻。这样做不仅狠狠地惩罚了夏侯婧母女俩,同时又没有让她们即刻丧命。
阵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无情地吹打着母女二人单薄的身躯,给她们带来无尽的寒冷与战栗。树枝在狂风中剧烈摇曳,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恐怖声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使人毛骨悚然。
“纳兰倾城,你......你难不成打算也要像对待她们一样,把本王悬吊起来经受这般酷刑折磨吗?”仿佛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真正意图的公羊婕珍,满脸惊恐地颤声问道。
“怎么,你觉得这样做很残忍么?”花倾城睨了公羊婕珍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酷且嘲讽至极的笑容。
意识到恐惧无用的公羊婕珍,选择了淡定面对,“呵呵,真不愧是一国太女,手段如此狠辣!”
“公羊婕珍,你错了!把人吊在江面上的主意可不是本宫所想,而是她——夏侯婧。”花倾城侧过头,玉手轻抬,指向夏侯钰,眼神如寒冰般冷漠。
“什么意思?”公羊婕珍如坠云雾之中。
“呵呵,公羊婕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兄长在何处吗?他就在那里……”花倾城接着又将手指向夏侯婧母女脚下那汹涌澎湃的幽司江水,面色阴沉地说道:“你的皇兄被夏侯婧关在笼中,最终坠入了幽司江,尸骨无存!”
“什么?!”公羊婕珍如遭雷击,被束缚住手脚的她拼命挣扎,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恨不能将夏侯婧烧成灰烬。
“公羊婕珍,你是否以为本宫特意带你来此地,乃是要让你承受与夏侯婧母女相同的苦楚?”花倾城美眸中泪光莹莹,轻轻摇了摇头。
紧接着,花倾城话锋一转,声音倏地变冷,“不,你错了。跟让你受刑相比,你有更大的用处。此番倘若不让你们那尊贵的好母皇大出血,本宫就跟你们姓公羊!本宫之所以带你过来,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你勾结的夏侯婧母女,正是侮辱了你兄长,还害得他命丧幽司江的罪魁祸首!”
“纳兰倾城,你所言可是实情?”
公羊婕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被吊在江面上的夏侯婧和夏侯钰。此时,她突然觉得这位莱凤国太女的手段过于温和了,若是换作她,定会将这夏侯婧母女直接碎尸万段!
花倾城闻言微微冷笑道:“呵呵,公羊婕珍,你不过是本宫的阶下囚,你觉得本宫有骗你的必要吗?”
接着,花倾城特意命人给公羊婕珍松绑,但同时也给她的脚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她还“好心”地让负责行刑的士兵挪动位置,好让公羊婕珍亲自给那夏侯婧母女上刑。
然而,此时泪如泉涌的公羊婕珍,望着夏侯婧母女在江中时沉时浮,时而被高悬半空,心中却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意。因为,她深知,她的兄长已一去不返……
数日后,三月十五当天上午,花倾城以太女的身份,在幽州府衙与冷月国的使节团谈判。此番,对方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