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刚来的时候,只是大致扫视了下原主居住的地方,这会坐在树底下仔细观察了一会,花倾城才发现这里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破。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共有前后院两处房子,前院那排中间最大的是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杂物间。
后院的五个房间则是原主和四个夫郎住的地方。中间最大的那间正房是原主居住的,东边并列的两间厢房是大夫郎和二夫郎住的,西边并列的两间厢房则是三夫郎和四夫郎住的。卧房再往后,是一片空地。
这里的房子都是用黄土泥块垒成的,上面盖以稻草做屋顶。在花桥村,原主住的这个院子虽然不算很小,但看着那被风雨腐蚀得斑驳不堪的墙体,还有顶上发黑的稻草,以及摇摇欲坠的木门,想必这院落已经建了有些年头。
“妻主,大哥,可以吃饭了!”
午时三刻,于小天就来到院里唤花倾城他们去吃饭,接着又去敲司徒烨和韩亦辰的房门。
来到堂屋,花倾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四脚不平,发黄发黑的杉木方桌,其中一只桌腿底下还垫着一个小石块。
“妻主,坐!”
在花倾城瞠目结舌的瞬间,于小天已经帮她把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从桌底拉了出来。在她坐下去的时候,随即传来咯吱作响的声音,让花倾城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大胖子。
可是不应该呀,虽然还没照过镜子,但瞧着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可能把椅子坐烂,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椅子本就摇摇欲坠。
“妻主,吃饭!”
花倾城发呆的空档,于小天已经拿着家里唯一的一个好碗,给她盛了一碗稀粥,还把桌上唯一的一盘野菜端到她面前。
看着桌上清得能见碗底的稀粥,花倾城愣住了,遂看向于小天,不解地问道:“小天,这是吃饭前用来解渴的米汤吗?”
“妻主,这是您今天的午饭呀!”
于小天睁着迷茫的大眼,疑惑地看向花倾城,心里不由纳闷:妻主今天怎么怪怪的?
“咳咳咳……”
花倾城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哦,哦……好的!”
花倾城遂端起碗,直接一口把稀粥干完,却发现他们四个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啊?”
花倾城好奇地望了一眼他们四个。
老大沉默着,一脸神色不明;老二直接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老三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若有所思;老四则继续用他那无辜大眼望着她。
顾倾城猛地才回想起原主平时吃饭就都是自己坐着,让他们四个站着。而且他们都得等她吃完才能吃,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动筷。遂尴尬地说道:“开饭吧!”
花倾城又扫视了一圈站着的四个夫郎,虽然他们各个身上的衣服皆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但都洗得很干净、抻得也很齐整。只是长期的吃不饱以及营养不良,让他们看起来面呈菜色,略显疲态。
刚才只顾着想东想西,这会花倾城才看清,四个站在桌子两旁衣衫褴褛的男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而那碗里装的居然都只是野菜和汤水,半粒米也没有。
花倾城震惊了,没想到自己方才嫌弃万分的稀粥,于他们而言却是奢侈而不得的东西。
原主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自己,每天只让他们吃野菜,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他们吃几次稀得不能再稀的粥。
看着他们以树枝作筷子,就着汤吃野菜,却仍然吃得一脸香甜的模样,花倾城忍不住在心里把原主骂了一遍又一遍。这都叫什么事啊?
六月的天气很是炎热,吃完午饭,花倾城就准备回卧房休息一会。
而她的夫郎们也都各司其职,沐离歌在打扫卫生,司徒烨拿着竹条在修被花富贵踹破的木门,韩亦辰在鼓捣翻晒他的草药,于小天则回去厨房洗碗了。
随着“知呀~”的一声,花倾城推开了卧室破旧的木门,一股霉味顿时从里向外扑面而来,花倾城直接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前方入目的皆是一片泛着酸臭味的灰黑。一张灰蒙蒙的杉木大床,上面挂着乌漆嘛黑得早已看不清颜色的帐子。床边有一张桌椅,上面杂七杂八地堆着原主穿过还没洗的衣服。地板上、墙上也都结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地上还有不少原主吃的零嘴所掉落的细屑。整个房间苍蝇和蚊子都在飞来飞去。
原本以为能躺床上休息一会,现在看到原主的房间简直比垃圾堆还脏臭,花倾城差点恶心得当场去世。此刻她也才想起为什么刚才一直觉得有股怪味,原来根本就是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花倾城不由想着,她的房间都这模样了,想必那四个夫郎住的环境更差吧。只是这次她倒是猜错了,原主房间之所以又脏又乱,那纯粹是因为她懒,而且还不准别人靠近她的房间,更不允许她的夫郎们帮她收拾。
“沐离歌,你快去厨房烧一锅水,我一会有用。”
花倾城来到院子里刚好遇到沐离歌,就顺便又问道:“你们平时都在哪里打水的?”
“前院厨房门口就有一口井。”
沐离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