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单上的一抹鲜红,以及躺在宽敞大床上沉沉入睡的男人,花倾城取来一条薄被盖住他不着寸缕的身躯。
用额温枪复量了一下司乘风的体温,见显示屏上出现的是36.8的数字时,花倾城略松了一口气。握了握他的手,见折磨他的冰冷已然褪去,恢复了温暖,花倾城也暗道不可思议。
这么逆天的吗?
难不成原主真像韩亦辰说的,是什么千年不遇的阳盛体质,能平衡掉他体内的寒气?
趁床上的人还在熟睡,花倾城把两人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洗好并烘干,鞋子也放进洗鞋机清洗烘好。脱去身上的吊带睡裙,花倾城又换回了原主的水绿色裙裳,也把司乘风的月牙白锦衣给他穿了回去。
虽然花倾城的脱衣技术不错,但她的穿衣技术却有待提高。一身潇洒俊逸的公子服,司乘风却被她穿得像裹着床单似的。只不过美人终究是美人,就算披块抹布,那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见司乘风未醒,花倾城赶紧带着他出了空间别墅。他们在里面待了大半天,出来的时候,外面却堪堪只过去了一个时辰。
此时大概申时左右,骤雨初歇,明净的天空挂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青山渺渺,烟水悠悠。萋萋芳草随风舞,颤颤枝头英摇曳。举目四望,周围到处都是被雨水滋润过后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来自泥土的芬芳。
回到莱凤国,花倾城毫无压力地公主抱着比她高不少的司乘风。此时怀中乖巧温顺的男人眼皮轻颤,待他睁开那双魅人的双眸,入目的竟是一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的倾城容颜。
抬手轻抚上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清秀小脸,司乘风自嘲一笑。
“我这是思她,都出现幻觉了?竟是白日里就做起梦来?”
司乘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在梦里,他心爱的女子对他温柔缱绻,在梦里他们极尽恩爱缠绵……
看着怀里的男人一会喜形于色,一会郁闷纠结,一会又黯然神伤的模样,花倾城嘴角微扬,既心疼又好笑地看着他的一张俊脸变来变去。
蓦地,花倾城俯身轻吻上司乘风那还略显苍白的双唇,温柔而缱绻,用自己的温暖和柔情,安抚着怀中之人忐忑不安的情绪,须臾后便又放开。
“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听到花倾城的话语,司乘风一双勾人魅魂的狐狸眼微微睁大,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坠云里雾里。
不是梦?
那先前梦中那些事情,难不成也是真实发生的……
司乘风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花倾城,此时他也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她抱在怀里,正站在他先前锄草的那块地旁边的田埂之上。
花倾城见人已经醒了,便将他放了下来。司乘风看到自己的衣服虽然皱巴巴,但却是干爽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他无比确定自己是在雨中见到花倾城的时候才晕了过去。
“花倾城!”
司乘风从花倾城的怀里下来后就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送来,并紧紧拥入怀中。于司乘风而言,再也没有比自己喜欢的人,她的眼中也有了自己,更让他觉得幸福的事情了。
“倾城!”
“倾城!”
“我的倾城!”
……
俯身把头埋在那女子的肩上,司乘风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司乘风热情的拥抱,花倾城也抬手环上他的腰,为他悸动不安的心送上一份情意绵绵的安抚。
既然都已经把人家给睡了,花倾城也就不矫情了,总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没想到原主一见倾心的“仙男五夫郎”,最终竟是自己替她当了一回牛娘,留住了这天上的织男。
“司乘风,你愿意嫁给我吗?”
身处碧绿的田野间,花倾城和司乘风手拉着手,走在蛙声一片的小路上。
一想到京城那边的人可能会有的反应,面对花倾城的问话,司乘风略有些不安,但面上并不显,只是迷离着双眼,温和地说道:
“乘风并不计较名分,只要倾城心中有乘风的一席之地。”
虽然花倾城并不知道司乘风的真实身份,但一看他那模样,也知道是出身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而自己现在一穷二白,等她发展好一点再娶他,也许也会更好些。
“司乘风,你几岁了?”
“十七!”
“不是说前两年陛下颁下政令,凡女子十六不娶,男子十五不嫁者,其母父有罪,每人罚款十两吗?”
“你都十七了,怎么还没嫁人?”
“不想嫁就不嫁呗,小爷我又不是罚不起!”
……
花倾城一只手拎着锄头,一只手牵着司乘风,一路有说有笑,离开了花家的荒地。
只是眼见离家越来越近,花倾城的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出来一趟,却莫名把人给睡了,她要怎么跟家里的四个夫郎交代呢?
视线始终分出一部分在花倾城身上的司乘风,留意到她的纠结,终是不忍看她为难,一把将她带入怀中,轻吻上她的额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