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是花倾城啊!”
看着突然对自己垂泪,管自己叫凌烟的木兰瑾,花倾城也只能狠心打断他的幻想。
之前只是出于感恩,随于小天喊他一句爷爷,但现在既然知道他还是司乘风的义祖父,那她现在随司乘风叫木兰瑾一句爷爷,倒也是应该。
“花倾城……”
“对,你是花倾城,是秀才花容声和叶茂春的女儿。”
“倘若凌烟的孩子还活着,也该如同你这般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木兰瑾竟然生出一种幻想,要是眼前的女子是凌烟的女儿,那该多好!
花倾城勤奋上进,家里虽然夫郎众多,但是家庭和睦,第一个孩子也即将出生,这些都是他那苦命的凌烟,所盼望却盼不到的福气。
“乘风啊,给京里传个讯,报个平安。我离家已有多日,你义祖母还有义母、义父他们恐是该着急了。”
木兰瑾算算日子,自己都离家一个半月了,大将军府估计早炸锅了。
“是,义祖父。”
何止是着急?全家都把您的丧事办完,也妥善把人埋好了,就连他都在棺椁前哭了好几天灵。送葬当天,还是皇上亲率百官相送,场面盛大恢宏,就差您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绮嫣她是不是到你那里去了?”
木兰瑾想起他离京的初衷,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不省心的孙女。
“回义祖父,绮嫣她的确来过扶风县,只不过上个月十九的时候已经启程回京了,如今人已在大将军府,您且放心。”
他这义祖父如今才刚刚恢复记忆,方才又因凤凌烟伤心难过,他年纪已不小,不宜情绪过于激动。司乘风决定还是晚些再告诉他近日来发生的事,以及他已经被死亡的乌龙。
“爷爷!”
花倾城突然拉着司乘风的手,在木兰瑾面前跪下。
“乘风他身世坎坷,多亏大将军府对他的抚养和照顾,他才能平安长大。您现在也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了,司乘风他就是我花倾城认定的五夫郎,希望您成全!”
花倾城说完,还带着司乘风给木兰瑾磕了个头。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既然那大将军府对司乘风视如己出,恩深似海,自己作为司乘风的准妻主,也当投桃报李,把他们当作司乘风的父家来对待。
“乖孙……孙儿婿,你,你且起来。”
木兰瑾看着花倾城那张脸,总感觉好像看到凌烟般,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只是没想到的是,现在孙女变成了自己的孙儿婿。但这又何尝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呢?不管是孙女还是孙儿婿,照样得喊自己一句爷爷。木兰瑾伤痕累累的心,顿时又圆满了。
“功名利禄皆是浮云!身份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气节还有人品。只要你能善待乘风,老头子我也别无他求。”
“倾城谨遵爷爷教诲。不止是乘风,这五个夫郎,我都不会做下负心薄幸之事。”
花倾城起身,一脸坚毅地望向这位司乘风的义祖父。
“好!记住你说的话。倘若有一天你负了乘风,别说他的义母不会饶你,跟了我几十年的青龙宝刀,那也不是吃素的。”
恢复了记忆的木兰瑾,浑身散发着战场上摸爬滚打、所累积下来的铁血气魄和巨大威压。要不是凌烟的女儿已经不在了,不然司乘风这么优秀的男子,他定然是要留给凌烟女儿的。
司乘风闻言,一双如丝媚不由布满星光点点。幼年丧父的他他是不幸的,但遇上真心待他的大将军府一家人,他又是幸运的。
“爷爷,您放心,我花倾城定会说到做到。”
“义祖父,您可有打算何时启程回京?”
司乘风感恩于木兰瑾的爱护之心,也感动于花倾城的肺腑之言,同时也不忍她被为难,遂岔开了话题。
木兰瑾转身朝京城的方向望了望,眸光深邃。想到大将军府里的老妻,还有女儿、息夫和孙女,木兰瑾心里牵挂满满。但是这里……这里也有凌烟的影子。哪怕只是看看花倾城,他都感觉自己仿佛又看到了凌烟似的。
“过了这个月再说吧。”
“是,义祖父。我一会回镇上,您跟不跟我回去?”
司乘风望了望木兰瑾住的简陋小屋,嘴角微抽。谁能想得到,这堂堂莱凤国大将军的父亲,会住在一个偏僻乡村的农家小院,而且还是住在曾当过猪圈的茅屋中?
“不了,反正住习惯了,也不差这几天。”
最主要的是,比起在仆役成群的大将军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木兰瑾觉得住在这里虽然很忙碌,但每天过得却很充实。
“是,义祖父。”
“行了,行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之前一直被花倾城嫌啰嗦和烦的木兰瑾,如今身份曝光后,反而成了那个嫌弃别人啰嗦和烦的人了。后辈孝顺固然是好事,但他莫名更怀念敢对他顶嘴吵架、露出真性情的花倾城。
“少公子!”
“少公子!”
院外忽然传来了呼喊声,不一会儿,昨晚在村东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