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除非倾倾的身世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否则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沐离歌从怀中掏出一方墨色锦帕,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包了起来,然后便将包着玉佩的锦帕重新揣回怀里。
“好,爹相信你。”
“爹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
花父叶茂春一脸欣慰地看着这个息夫,略微犹豫了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小木盒。那盒子上面还有一些古老神秘、让人看不懂的文字。
叶茂春将盖子打开后,便露出里面一块短剑造型的绿色坠子。沐离歌第一直觉便是:与其说这是一个坠子,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把钥匙。
“爹,这是?”
沐离歌面露讶异,这块短剑造型的坠子居然是由帝王绿翡翠精雕细琢而成的,价值并不在刚才那块羊脂玉佩之下,甚至还要更高。
一个小小的花桥村村夫,居然能拿得出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着实是足够让人震惊。
“这块翡翠是咱们花家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公爹在息夫生下子嗣后便要将它传下去。”
“离歌,你现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反正爹迟早都要把它传与你,现在我也把它一并交到你手上。”
“好,谢谢爹。”
沐离歌接过小木盒,将盖子盖上,然后也将它放入了怀中。
于沐离歌而言,这盒子的贵重之处不是在于里面的翡翠价值几何,而是在于这块信物的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这既是花父叶茂春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沐离歌作为花倾城发夫身份的有力认可。
“天色不早了,爹先回屋了,你几个兄弟还等着给你添妆。一会忙完就早点歇着,明天还得早起。”
吩咐完沐离歌,叶茂春就离开房间回东厢房了。只不过他前脚刚出去,在院子里等候的司徒烨后脚也进了沐离歌的房门。
“大哥!”
司徒烨手持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进屋后他就关上了房门。来到沐离歌对面坐下后,司徒烨便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桌上。
“二弟,这是?”沐离歌诧异地看着司徒烨。
“打开来看看。”司徒烨露出一口白牙,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沐离歌轻轻开启扣子,掀开木盒盖子后,他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大叠银票。
“太多了!”
沐离歌微微拧了下双眉。他方才数了数,银票的面额加起来居然有一万两之多。
“这是我京城嫁妆铺子赚的一点钱,拿来给大哥添妆。”司徒烨不甚在意地说道。
“大哥不看看盒子内层的东西么?”司徒烨目光灼灼地看向沐离歌。
沐离歌闻言“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的内层,取出了一本蓝皮封面没提书名的小册子,然后便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当看到上面一些曾经很熟悉的名字时,沐离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
“是太子殿下的旧部,都是值得信任之人。就是不知道十八年过去后,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司徒烨微微敛眸,按照着天郎留给他的记忆,回想着那位意气风发,身着一袭金黄色宫装、贵不可言意的昭阳国太子——苏沐天晟。
虽然那只是他的前世记忆,但司徒烨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天郎的喜怒哀乐和情绪。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在与另外一个自己隔空对话一般。
“谢谢你,二弟!”这份情谊,他苏沐离歌承下了。
沐离歌合上花名册,珍而重之地连同一万两银票放回了木盒。
“我先出去了,三弟他们还等着。”
“好。”沐离歌点了点头。
只不过当司徒烨起身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后窗却突然跃进了一名黑衣蒙面人。见有人发现了自己,黑衣男子随即将手里的剑横在了司徒烨的脖子之上。
“快住手,乔叔!”沐离歌赶忙喊住了黑衣人。
“是自己人!”沐离歌抬手撤去黑衣人架在司徒烨脖子上的利剑。
“自己人?”黑衣人听到沐离歌的话,面露惊讶之色。
“少主,这是?”
黑衣人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高大伟岸,身材魁梧的男子。黑衣人微微皱了皱眉,他无比确信自己不认识这名男子。
“乔志远,当年昭阳国东宫,伺候太子苏沐天晟的掌事太监,乔公公,真是好久不见了!”
久到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身为太子苏沐天晟麾下的一员猛将,天郎自然是对在他跟前伺候的太监乔志远熟悉无比。
司徒烨一脸复杂地看着黑衣人那身形熟悉,发丝却已染霜的“故人”。
“谁?你到底是谁?”
眼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还能说出自己曾经的身份,乔志远顿时眸光一冷,戒备满满,抬手就把宝剑重新横在了司徒烨的脖子上。
面对利剑架脖,司徒烨气定神闲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给夹住,并不疾不徐将它移开。
接着便见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