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花倾城前脚刚出去,于小天后脚就推开门进了卧房,手里还用托盘端着一盘蒸饺和一碗汤面。
“大哥,你一大早就起来了,婚宴还得持续到晚上,先吃点东西吧!”
“嗯。”
沐离歌在于小天的搀扶下来到了圆桌前落坐,顶着大红盖头就直接开始吃了起来。
沐离歌可以不吃不喝等着花倾城,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所以他不能任性而为。
“大哥,要不……先将盖头取下来?”
于小天怔怔地望着沐离歌顶着盖头吃东西。虽然今天已是中秋,但要这么顶着盖头一整天,那还真是挺辛苦的。
“没事。”
沐离歌唇角微勾,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男尊国男子,有一天也会如同女子般穿上嫁衣顶着大红盖头。
只不过因为对象是花倾城,所以这种感觉还真是挺……新奇、有趣。他想等晚上花倾城回来,让她亲手给自己揭下这喜庆的大红盖头。
倘若将来有机会回到昭阳国,他也想如同今天花倾城娶夫郎般,以苏沐离歌的身份将花倾城明媒正娶回苏沐家,洞房花烛之时也亲手为她揭下新娘红盖头……
前院流水席的客人一波又一波,花倾城也给一桌又一桌的宾客敬了酒。好在这古代的果酒度数不高,而且还绵甜可口,她喝了一整个下午也才微醺而已。
戌时,喜公徐清川便准时带着花倾城回了喜房。不是他想当光亮蜡烛,而是新人洞房花烛之前,还有一些仪式需要完成。
进入喜房后,徐清川先是将圆桌上的一对红烛给点上,然后就开始给花倾城和沐离歌举行“坐福礼”。
“女左男右,请新娘和新郎同坐床沿。”
待花倾城和沐离歌一左一右挨坐一起后,徐清川便移步上前,将花倾城新娘服外袍的左衣襟压在沐离歌新郎服外袍的右衣襟之上。
“清川叔,这是……”花倾城看着徐清川的操作,好奇至极。
“妻为夫纲,左为尊,右次之,女尊男卑。新娘的左衣襟压新郎的右衣襟,这表示女人应该压男人一头。”
花倾城闻言唇角微扬,一双盈盈的桃花眸望向沐离歌,痞痞地朝他吹了个口哨,眼里盛满了戏谑。
感受到身边女子的灼灼目光,大红盖头下的沐离歌无奈宠溺一笑。罢了,她高兴就好,不过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只要私底下她不把自己当作附属品就好。
“坐福”仪式完毕,徐清川就打开了房门。
早在门外候着的花母花父、司徒烨、韩亦辰、于小天、司乘风以及花家的一些亲朋好友都涌了进来,纷纷把手中的喜果或是抛向沐离歌的手中,或是撒向二人身后的合欢床,或是撒向洞房里的角角落落。
那些抛洒的喜果有红枣、有桂圆、有栗子、还有花生等,既有取谐音“早立子”的意思,也有女孩男孩“花搭着生”之意。撒帐仪式结束,众人便纷纷退出了喜房。
接着,徐清川又端了一碗花父叶茂春煮的“子孙饺”进来。这饺子煮得半生不熟,沐离歌刚入口就不由俊眉微皱了下。
“生不生?”
见沐离歌尝了一口饺子后,徐清川便出声问道。
“生!”
沐离歌话落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不由面色微红,只不过被大红盖头遮住了。一旁的花倾城感受到沐离歌的窘态,强压着上扬的嘴角。
吃过“子孙饺”,“讨口彩”完毕,徐清川便来到圆桌前拿起酒壶斟了八分满的两杯酒,并用托盘端到床边给花倾城和沐离歌。
“新娘和新郎喝交杯酒!”
花倾城和沐离歌一人执一杯酒,相互勾着手臂饮去半杯后,徐清川便将他们二人手中的酒杯交换,并看着他们喝下剩余的半杯酒。
交杯酒亦称合欢酒,喝过交杯酒寓意着婚后妻夫两人和和美美。
待二人喝过交杯酒后,徐清川便取来一把剪刀,从花倾城和沐离歌头发上各自剪下一缕,并用彩线扎在一起。
“‘结发为妻夫,白首不相离’,倾城、离歌,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明正言顺的妻夫,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会的,谢谢清川叔!”
把装有新娘新郎二人头发的香囊交给花倾城后,徐清川便出了房门。亥时,花倾城和沐离歌的婚礼总算圆满结束。
“离歌,这个结发香囊你是想自己保管,还是放在我这里?”
虽然花倾城觉得放在她空间别墅的房间里最妥当,但她还是想尊重沐离歌的意见。
“给我吧!”
毕竟她花倾城不只有自己这个正夫,还有众多侧夫,而他沐离歌就只有花倾城一人。哪怕只是一个结发香囊,但那也是只属于他沐离歌独一无二所拥有的……
“好。”
花倾城拉过沐离歌的手,郑重其事地把香囊交到他的手中。
“离哥哥……”
“嗯?”
一身大红嫁衣的沐离歌鲜活娇艳又喜气洋洋,他盖头上戏水的交颈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喜庆中又带着甜蜜与温馨,正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