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花倾城暗自腹诽,不愧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这道路都是省城的几倍大,特别的宽敞。
沿途店肆林立,金银玉器,客栈、酒楼食肆,医馆、布庄、成衣和胭脂水粉铺,省城有的这里也统统都有,而且铺子装修得更加豪华大气上档次。当铺、赌坊、秦楼楚馆也大把有,甚至还有梨园馆,只不过梨园馆一般到晚上才会开。
此时大概辰时一刻左右,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陆陆续续在打扫整理,准备着开门营业待客。
“卖包子喽,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花倾城边走边欣赏着这莱凤国京城早晨的街边景致,听着路边时不时传来的小贩叫卖声,感受着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心情不错。
“走走走,赶紧走!别来这里捣乱!”
走了两刻钟左右,花倾城途经一家书肆,忽见有一名身着藕色素衣的女人拿着一幅字画,却被书肆掌柜给轰了出来。
“不可能,我这幅画画得可是跟当今皇上的作品一模一样,为何她的画能被人争相收藏,而你却说我的画一文不值?”
那女人状似十分不服气,再次拿着她的画作准备进书肆找掌柜理论,却被掌柜直接给撵出了门外。
“哪来的酸腐学女,竟是到我这聚宝斋捣乱来了。”
书肆的掌柜虽然不是很高,但长得十分富态,看向卖画女人一脸不屑。她琢磨着眼前这女人十之八九是科考失败,又无盘缠回乡才逗留京城,不得已出来卖画赚钱的。只不过这人画的画,写的字,实在差强人意,要真收了画,肯定没人买,那她可就亏大了。
卖画女人猛的被掌柜推了把,重心不稳一个脚步趔趄,眼看就要往后栽倒,却忽然被两只纤细的手臂给挡住,免于她摔倒在地,待她站好后,那人才松开了扶着她后背的手。
“多谢姑娘!”卖画女人转身朝花倾城作了一揖,真心道了一句谢。
“倒也不必,我只是不想被你撞倒。”花倾城冷冷地说道。
毕竟她好好地走在路上,却差点被这人撞到,为了不当她的肉垫,不得已才出手扶了她一把而已。
“不管怎么说,姑娘都算是帮了我,道一句谢也是理所应当。”
卖画女人微微一笑,只是待她抬头看到花倾城那张脸的时候,手中的画却直接“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凌烟?”
卖画女人震惊不已地看向花倾城,双手直接扶上她的手臂。
大概是因为对方情绪太激动,花倾城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被她晃得微微颤抖。
“凌烟?难不成你说的是凤凌烟?”花倾城挣脱卖画女人的手,俯身而下,替她捡起掉落在地的画。
“你认识他?”卖画女人一脸激动地看向花倾城。
花倾城这时才看清卖画女人的模样。那人看上去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模样,虽说只是一袭藕色粗布裹身,但见其双眸凌厉有神,峨眉高耸参天,丰颊沁满光华,通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度。
“不认识,只不过曾经有一位老人家也如同你方才的模样,对着我叫这个名字。”花倾城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卖画女人,心想此人大概是凤凌烟曾经的爱慕者吧。
“也对,朕……真是糊涂了我。以你的年纪又怎么会认识凌烟呢?”卖画女人自言自语哂笑道。
“对了,这是你的画。”花倾城把从地上拾起的画递到卖画女人的手上。
“主子,你没事吧?”单左一脸戒备地看向方才差点把花倾城撞倒的卖画女人。
“没事,阿左到一边候着。”
“是。”单左闻言恭敬退守一旁。
“多谢姑娘!”
卖画女人再次道了一句谢,只是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花倾城的脸上。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倘若不是凌烟已经不在了,她都要怀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凌烟生的女儿。
“只是顺手罢了。对了,方才书肆掌柜为何将你轰了出来?”花倾城不甚在意地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月前当今皇上心情好画了一幅画,打算赐给朝臣,大臣们纷纷争相收藏,据说万金不卖。我这幅画跟皇上的作品明明一模一样,可这书肆的掌柜着实可恶,竟然说我的画作一文不值,还把我轰了出来。”
卖画女人提起这茬还有些气愤不已。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想起方才这女人被书肆掌柜轰出来的狼狈模样,以及她和木兰瑾一样管自己叫凌烟,想必是那凤凌烟的故人,花倾城微微动了恻隐之心。
“请便。”卖画女人把画重新递到花倾城手上。
摊开画作,花倾城边看边点头。
“如何?”卖画女人一脸期待地看向花倾城。
“那书肆掌柜果然没有眼光。”花倾城微微感叹道。
“朕……真是的,我就说嘛……”
只不过还没待卖画女人高兴多久,便又听花倾城接着说道:“这猫画得相当传神,活灵活现的,而且边角这只偷吃东西的老鼠也画得很好。”
“这幅猫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