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母亲对那花倾城的态度,前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而且,皇上对花倾城的关心似乎太过头了?”
憋了一天的于景阳,终于在晚上就寝时能和凤采岚说得上话,并问她关于花倾城的事。
一想到中午在青蓉院膳厅内,单左突然刺杀皇上的画面,于景阳还心有余悸。更令人没想到的是,花倾城居然挺身救驾,还被皇上误打了一掌,所幸那孩子是个命大的,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当皇上看到花倾城受伤,当即怒不可遏,亲自抱起她,还命暗卫去召太医前来,那副愤怒、担忧、急切的模样,才最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大人,您说,该不会是皇上有凤阴癖,看上花倾城了吧?”任于景阳想破脑袋,最后也只能想出这个理由。
“胡说什么呢?此等浑话以后切莫再提。”凤采岚甚是无语地伸出手臂,将冥思苦想的于景阳一把捞了过来并抱上他。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皇上的闲话可不是那么好说的。倘若被有心人听到拿去做文章,小事亦可变大,大事恐会酿灾祸。
“大人,我这不是只在您面前提么?景阳还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在他人面前提起此事。”于景阳佯装嗔怒地看了一眼凤采岚,挣脱她的怀抱。
“好了,阳宝,别生气了。”
凤采岚好笑地再次揽过于景阳,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
“母亲之所以会对花倾城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以及皇上会对花倾城特别关心和宽容,其实都是因为花倾城长得和兄长凌烟有着八九分相似,她……极有可能就是皇上和兄长凌烟丢失的女儿。”
凤采岚敛起戏谑笑容,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兄长凌烟的联系,居然是他托人求自己帮忙寻找女儿的口讯,凤采岚不由心中一痛。无法想象,当时她的兄长一个人被锁在深宫围墙之内,面对女儿被抢走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该有多么无助和绝望……
“什么?大人,您的意思是……兄长的女儿其实尚在人间?那花倾城她岂不是……”
外界皆传言当年凤后诞下夭儿,至于狸猫太女之事一直被皇上压着,没人敢乱传。忽闻先后之女尚在人间,于景阳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倘若花倾城确实是皇上和凤凌烟之女,那么作为嫡皇女,那花倾城便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
作为大将军命夫,于景阳虽说常年身居后宅,但却并非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对于朝堂的动向,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当今皇上虽然正值壮年,膝下子女众多,但只要太女一日未立,各方势力都会为此角逐,妄图把己方势力的皇女送上太女之位。
皇上之所以向来都放任不管,便是为了利用各方势力之间的相互牵制,使朝堂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倘若这时候突然爆出先后之女尚在,那么身为嫡皇女的花倾城,不管她有没有被立为太女,都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从而打破原有的势力平衡,陷入夺嫡的混乱斗争之中。
“阳宝,这些目前都只是猜测,还需要去调查求证。当年兄长必定是遭人所害,如今幕后黑手尚不知是何人。敌暗我明之下,在花倾城的皇女身份未明之前,绝对不能将她可能是兄长女儿一事透露出去,否则那花倾城小命危矣!”凤采岚正颜厉色道。
“好,大人,景阳记住了。事关重大,景阳定会守口如瓶。”
听闻这儿婿变外甥女,而且还可能是将来的太女,于景阳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遂再没了好奇心,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满满的担忧……
白日时分,单左已经被皇上的暗卫带走了,如今只身一人的花倾城则被留宿在了凤绮嫣的芙蓉院。
“哥,都亥时过了,你该回你的悦庭楠舍去就寝了!”
芙蓉院内的书房里,被迫当避嫌工具人的凤绮嫣,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幽怨地看向还在书案前和花倾城谈诗论画的司乘风。
他们一会谈诗,一会论画,一会又练书法。当然更多的是司乘风在说,在写,花倾城在听,在看。晚膳过后,凤绮嫣就已经被迫在书房里看着他们卿卿我我,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
她还是个孩子啊!孩子啊!孩子啊!
凤绮嫣在心里哀嚎,她已经在脑中用意念的鞭子把她这“见色忘妹”的哥哥抽打了好几回。
“是啊,阿风。时辰不早了,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花倾城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好笑地看着寸步不想和她分开的司乘风。这股粘人劲,简直快赶上三郎韩亦辰了。
然而,对于司乘风而言,自己这未来妻主夫郎众多,好不容易和她从家里出来,不想放过任何和她独处机会的他,十分幽怨地望向和凤绮嫣一起赶人的花倾城。
“倾城,要不咱们再下盘棋吧……”
瞟到搁置在一旁书架上的棋盘和棋子,司乘风忽然灵机一动。
“可是……阿风,我不会下棋。”花倾城面露无奈之色。
“没关系,倾城,我可以教你。”听到花倾城的话,司乘风不由心中一喜。花倾城越是不会,自己和她相处的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