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贵君?!”
虽然十六年过去,但来人的一张俊秀容颜却变化甚微,康福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是琼宇殿的主人——皇贵君欧阳宇铭。
“卑职康福来参见皇贵君!”
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的康福来朝欧阳宇铭微微弓身垂首。
“本宫问你,当年的那名婴孩呢?如今是死是活?”
欧阳宇铭弯下身子,半蹲在康福来面前,轻挑起康福来的下巴,一双漂亮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然这皇贵君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颜,笑容也是一脸温润,但康福来却莫名觉得给他看得脊背发凉。仿佛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在伺机而动,时刻准备给你致命一击。
“早……早死了!”
“哦?怎么死的?”
“自然是按照皇贵君的吩咐,丢入莱江之中喂鱼,尸骨无存……”
“啪!”
欧阳宇铭抬起手掌就朝康福来的左脸上扇去,本就受伤的康福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既然你圆满完成了任务,却为何没有回宫来复命,而是选择隐姓埋名,躲在僻野乡村十六年?嗯?”
“凤后诞下狸猫妖儿,卑……卑职怕自己落得跟二十名‘碧霞飞鹰’一样被皇上赐死的结局,不……不得已才躲了起来。”
“借口!都是借口!既然那婴孩已死,那住在宾悦客栈的花倾城又是怎么回事,嗯?”
大将军府虽然戒备森严,纳兰君雪的人进不去,但那花倾城却会从大将军府里出来,而且还被纳兰君雪的人打探到了她下榻在城中的宾悦客栈。
当欧阳宇铭接到纳兰君雪从宫外传递回的消息后,当即命人前往罗刹门的玉女宗分点,发布悬赏刺杀花倾城的任务。
“啪!”
欧阳宇铭再次抬起手掌扇向康福来的右脸,使得他一张英俊的脸顿时两边都高高肿起。
“这样看起来……还真是顺眼多了!”欧阳宇铭拍了拍康福来的脸,嗤笑道。
“禀……禀皇贵君,这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康福来眸光微闪,讪讪道。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欧阳宇铭眯起危险的眸子,看向康福来目光森冷。他方才只不过是诈一诈罢了,毕竟皇上就是去了大将军府才变得疑神疑鬼的,而大将军府最近来的外人就只有那个叫做花倾城的女子,没想到还真让他诈出了点东西。
而且,花倾城这名字也耳熟得很,分明就是先前国丈所说的,流落民间的时候收留他的那个农女。
这就很有意思了!
这个花倾城不但跟国丈有牵扯,还能见到皇上的面……
欧阳宇铭意味深长地瞟了康福来一眼。就是不知道这康福来口中所说的相似,是怎么个相似法?这花倾城是像皇上?还是像那凤凌烟?
“康福来,你可知背叛本宫的下场是什么?”
欧阳宇铭面露狰狞,抬手就掐上康福来的脖子,直到他快断气才将他放开,并如此反复四五次。
“当年本宫把你安插在凤凌烟身边,可不是给他送去助力跟本宫作对的,而是为了让那个贱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合理地死去。可你居然敢阳奉阴违,违背本宫的命令。当年那个贱人生下的孽种,是不是根本就没死?就是扶风县花桥村的花倾城对不对?”
“凤后的女儿已经死了,皇贵君就是再问一百遍,卑职也是这个答案。至于那个花倾城,只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的女儿,这一点村里的人都有目共睹,怎么可能会是皇上的血脉?”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康福来,一脸坚毅地看向欧阳宇铭。
“冥顽不灵!”
欧阳宇铭气愤不已,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康福来几脚。
“铭铭,你何必跟这种不听话的奴才生气!我帮你杀了他,也省得脏了你的脚。”
玉连环从黑暗处走出,并来到欧阳宇铭身旁,还朝着他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
“不,环环~”
“叛主的奴才,就这么杀了,也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环环,我这人念佛,看不得血腥。你帮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将这包药粉一半洒进他的眼睛,一半喂给他吃。”
欧阳宇铭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拉过玉连环的手就塞进她掌中。这包药粉还是当初那个女人送给他防身用的,他还从来没舍得用过。
“我要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足不能行,然后再把他丢到城外的乞丐窝里去。啧啧啧,就他这副周正的模样,虽然年纪大是大了点,但那些乞丐婆们想必会很乐意有这么一个共享的俊俏郎君!”
当年纳兰蕴之因为凤后诞下狸猫妖儿,震怒之下赐死了碧霞殿内连同二十名“碧霞飞鹰”在内的所有宫人。而康福来作为欧阳宇铭安插在凤凌烟身边的细作,被他以去势作惩罚为由保了下来,实际上被去势上交“宝贝”给皇上的人检查的,却是另有其人。
“还真是最毒夫郎心!不过,我喜欢!”
玉连环轻挑起欧阳宇铭的下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