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叔君,我们这是要去哪?”
一辆奢华贵气的马车,载着一名锦衣华服、品貌非凡的男人,以及一个身体柔弱的男孩,正辘辘地行驶在莱凤国京城的城北郊外。
“自然是去白云寺上香,给咱们司家祈福了。”南宫辰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男孩,阴阳怪气地说道。
“白云寺?”
“可是……辰叔君,这并不是去往城西白云寺的路啊!”
八岁的司凌风轻掀身后的马车帘子,看向外面愈发陌生的地方,小脸微微变色。
“你懂什么?这是抄近路!”
“而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应该叫我父亲!以后别再……”
“罢了,也没有以后了……”
原本勃然大怒、拿手指戳着司凌风额头的南宫辰,一想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便微勾起唇角,难得好心地顿住手,不再去计较司凌风对他的称呼。
南宫辰是司天瑜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平夫,可她的原配、司凌风的父亲梦黎世却是死在了他们洞房花烛的那个夜晚。
彼时的司凌风虽然只有五岁,而且因为患有寒症,身体很是柔弱,但性格却十分倔强,哪怕司天瑜让管家对他家法伺候,他也拒绝称南宫辰为父亲。而南宫辰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宽容,还假意维护着司凌风,称自己会把他视如己出,不会计较他对自己的称呼。
然而,背地里南宫辰却是对司凌云百般刁难、责骂、搓磨。尤其在司凌风寒症病发的时候,南宫辰会让人把他的衣物、被褥拿去冰镇过,还会让下人给他吃寒凉之物,让病发的司凌风更加痛苦不堪。
尽管司凌风尚年幼,但他却深知自己这个继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哪怕他把南宫辰虐待自己的事情说出去,恐怕不但不会有人相信他,而且反而只会觉得他不懂事,故意撒谎编排自己的继父。因此,在梦黎世死后的三年里,司凌风都只能一直默默忍受着南宫辰的欺凌。
“吁~”
“你……你们是什么人?”
原本正在行驶的马车却突然被勒停,车夫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一群围着他们,作山贼模样打扮的女人。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买家给的报酬十分丰厚。戴着黑色单眼罩,手持大刀的蝶菲按照买家给的剧本,卖力地出演着一个嚣张山贼头目的形象。
“大……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这可是司家的马车,连当今圣上都……”
“唰~”
车夫来不及说完的话,就已经随着她被蝶菲一刀抹了脖子,而永远无法说出口。
“你……你们想干嘛?”
当马车帷裳被掀开的那一刻,映入蝶菲眼帘的,便是一副美夫惊慌失措护着弱子的画面。
“呦呵!”
“这个男孩长得可真不错,给我家三丫当个童养夫正好,来人给我上!”
“是,老大!”
接着,蝶菲的手下们便象征性地拍了下南宫辰的头,在他“晕”过去以后,就一把将司凌风从马车里抱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八岁的司凌风是被直接扛在肩膀上的,他拼命挣扎,不停拍打着抱着他的人。
不一会儿,司凌风就被带到城北郊外的一处山洞中。
“老大,买主让我们把这小子凌辱一番再宰了。虽说他长得是不错,可年纪也太小了,这都还没长开呢!”蝶菲的一名手下为难道。
“这个嘛……”
蝶菲磨搓着下巴,忽然灵光一闪。
“有了!就他这副模样,把他丢到男风馆,多的是一些纨绔公子哥喜欢玩。让他给人玩几天,我们再去把他宰了就是,这样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
“老大果然英明!”
“对,老大英明!”
……
蝶菲的手下们纷纷附和拍马。
“如果你们想要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我有很多很多的钱,绝对比雇你们杀我的人多。”虽然深陷险境,但司凌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佯装镇静应对着。
“桀桀桀……”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蝶菲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盗亦有道,自然不会干出两边通吃的事情来。”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就凭你小子长的这副模样,但凡你再长多几岁,我兴许还真是舍不得杀你呢!”蝶菲拍了拍司凌风的小脸,笑得一脸邪肆。
“哎呦!我肚子好痛!那个南宫辰太恶毒了,给我吃隔夜的饭菜,我现在想出恭!”司凌风突然手捂着肚子,一副下一刻就会立马拉裤兜的难受模样。
“臭小子,别想着耍花样!”
“人有三急,这我也控制不了啊!倘若你不信,大不了一会我拉完后,拿回来给你看看。”
在山洞内正在烤着野味的蝶菲,顿觉胃口大倒。
“真麻烦!蝶雨,你带他出去,好好看着他。”
“是,老大。”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