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狐狸?”
司乘风甚是无语地瞟了韩亦辰一眼,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居然是这种形象。
韩亦辰,花倾城的三夫郎。从自己第一次去花家老宅开始,这个家伙就对他敌意满满,但今日倘若不是对方拼死相护,他的一条小命恐怕已经没有了。那他就大度一点,不和对方计较这无礼的态度好了。
“韩三哥,实在是有要事才不得已这么晚来打扰你。”司乘风无奈苦笑道。
“司狐狸,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再过一会这天都要亮了,你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跑我这来做甚?”韩亦辰说完就“砰”的一声,把厢房的门给关了起来。
这只讨厌的狐狸!之前在花家老宅的时候就数次破坏自己和小妻主的好事,方才要不是他过来敲门,说不定自己和小妻主孩子都生十个了。
“韩三哥!”
“韩三哥!”
……
再次躺到床上的韩亦辰,郁闷地用双手捂住耳朵,隔绝门外聒噪的狐狸叫声。
“此事和花倾城有关!”
“什么事?”
司乘风话音刚落,便见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打开,他拍门的手差点就拍在了韩亦辰的脸上,整个人也险些撞到对方身上。
“司狐狸,虽然你的一副皮囊还尚算能看,但是倒也不必对我投怀送抱,我对你没有兴趣。”韩亦辰微眯着他那狭长魅惑的丹凤眼,笑得一脸邪肆,抬手拨开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痞里痞气地说道。
眼见这不着调的花三夫郎越说越离谱,饶是教养再好的司乘风,也不由无奈抚额。
“韩三哥,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司乘风就把今日袭击他们的刺客也是当年掳走自己的人,以及刺客拒不招供的事情都告诉了韩亦辰。
对于今日的刺客是不是当年掳走司乘风的人,韩亦辰并不在意,但那些人把花倾城和他都伤了,那就不可原谅了。
“不就是让犯人说实话吗?小事一桩。”
虽然他身上没有带“真心话大冒险丸”,但他还有不少其他的好东西。
“司狐狸,我今日穿的那身衣裳呢?”
此时的韩亦辰已经被换过了一身干爽的白色中衣,而他先前穿的衣服已然不知去向。
“韩三哥,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人拿去浣洗和缝补,稍后会给你送回来。至于衣服里的东西,都在厢房的衣柜中。”
韩亦辰闻言随即踱步至衣柜前将门打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那堆瓶瓶罐罐,只见他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瓶子,倒了七粒药丸交给司乘风。
“此乃‘肝肠寸断’丸,中毒者每隔半个时辰其心肝脾肺肾都会轮番揪着疼,身上的骨头也会有种一寸寸逐渐断裂的巨痛感,但是这种痛感消失半个时辰后,又会继续进入新一轮的揪疼和骨头断裂的巨痛中,如此这般不停地反复着。”
“而且中此药者会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让人逐个喂,到时候她们只会觉得能一刀被抹脖子,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解脱。”
韩亦辰说完就再次把门关上,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徒留手握着药丸的司乘风在风中凌乱着……
看来果然不能得罪会医的,尤其是那个人叫做韩亦辰!
而且,跟那些刺客比起来,这个韩三哥只不过给他一点点脸色看,简直不要太仁慈了……
一夜未眠的不只是司乘风和凤采岚,莱凤国皇宫琼宇殿内,皇贵君欧阳宇铭躺在宽大的梨花木大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皇贵君,有消息了!”
“如何了?”
听到德善进殿的声音,欧阳宇铭睁开双眸瞟了一眼殿外的方向,悠悠问了一句。
“全军覆没了!”
“什么?”
闻言的欧阳宇铭随即从床上惊坐而起。
一万两银子啊!
他整整花了一万两白银请的罗刹门玉女宗杀手刺杀花倾城。而且这还是那花倾城皇女身份没被爆出的价格,一旦坐实那女子确实是皇女,那么这价格至少得往上翻十倍。
“到底是这花倾城的命太硬,还是那罗刹门的杀手越来越废了?”
欧阳宇铭一张俊秀的脸顿时布满狰狞,气得抄起床上的金丝玉锦香枕便往地上狠狠砸去。
“皇贵君,息怒!”
“听说是刚好遇到了凤大将军的训练军路过,凤大将军一箭将那杀手首领射死的。”德善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给了欧阳宇铭。
“哼!纯阳女子是吗?当年的莱江之水都淹不死你,还真是命大!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命能有多硬?早晚你也得和你那死鬼爹一样踏上黄泉之路!”
欧阳宇铭双拳紧握,横眉怒视着碧霞殿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虽然他还没见过这个花倾城,但那贱人生的贱种果然跟那贱人一样让人讨厌!
……
“蕴之,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当年你不肯派人去寻找我们的女儿,如今她被人追杀,你又不派人保护她,我就是魂飞魄散也不愿再踏上轮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