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你莫不是有毛病不成?”
蝶依手持利剑和黑衣蒙面人的首领打得难舍难分,眼见花倾城的马车已经走远,蝶依顿时怒不可遏,使出的剑招也更加快速和狠戾。
然而,季凉川也不是吃素的,面对蝶依的步步紧逼,他也提剑迎上,游刃有余地和其周旋。两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蝶依至始至终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蝶依,虽然你我同属罗刹门,但悬赏榜首的任务今晨已被我们君子宗揭下,就算你们玉女宗,也无权再动那花倾城分毫。”季凉川用手中的宝剑隔开蝶依再次袭过来的一击,冷冷地说道。
“季凉川,放你爹的狗屁!我们玉女宗前阵子就接了刺杀花倾城的任务单,要怪只能怪那花倾城太遭人恨,想杀她的人太多。你杀你的,我杀我的,鹿死谁手,大家各凭本事。你来向我们玉女宗使绊子是几个意思?”蝶依一边骂着季凉川,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使出的剑招也愈发毒辣。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既然悬赏榜首的任务已经归了我们君子宗,其他小打小闹的任务单自然得靠边站。谁敢来抢,那便是跟我们君子宗作对,就算是你们玉女宗的人,我们也照杀不误!”
在和蝶依打了一刻钟,确定她们追不上花倾城一行人后,季凉川便不再过多纠缠,几个回合后便将蝶依给打扒在地。
“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下次再逾规,老子的利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季凉川眯着危险的眸子,睥睨着躺倒在地的蝶依,随即便利落地收回宝剑,在他吹了声口哨后,所有的黑衣人也都跟着他一同飞身离去。
“可恶!”
“该死的季凉川!”
“老娘跟你没完!”
蝶依愤怒不已地从地上起身,只不过还没待她站稳就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大师姐,你没事吧?”
蝶舞见状赶忙上前准备搀扶蝶依,却被她直接甩开。
“死不了!”
蝶依冷哼道。心想那季凉川出手还真是狠,居然半点不顾同门之谊。
“大师姐,现在怎么办?君子宗的人从中作梗,害我们完不成任务。”蝶舞面露担忧之色。
“派一个人回去把君子宗欺人太甚的事禀告宗主,至于刺杀花倾城一事,我们再伺机而行。”蝶依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望着季凉川离去的方向目光阴鸷狠戾。
此仇此恨,她记下了!
“是,大师姐!”
蝶舞闻言随即吩咐一名弟子去执行蝶依的命令。
在蝶依咬牙切齿的时候,季凉川已经带领着属下们赶往下一个鬼魅宗伏击花倾城的地方。
“老大,我们明明是杀手,为何却干起了保镖的工作?”一名黑衣人不解地问着季凉川。
“君甲,宗主他缺钱吗?”季凉川舌头顶着腮帮子,看向黑衣人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应该……是缺的吧?不然他以前那么拼命地从总部接任务单给我们做甚?”君甲抬头望天,悠悠地说道。
“错!宗主他只是抠门,嘴上穷而已,实际并不缺钱。身为下一任罗刹门的掌门人,他……大概是因为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吧!我们做属下的,不必问缘由,听命行事便是。”季凉川也抬头望天,说得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原来如此!”君甲恍然大悟道。
“老大不愧是老大!”君甲一脸崇拜地望着季凉川。
左岸虽然只是君子宗的宗主,但在罗刹门却有着很高的地位,也是内定的下一任罗刹门掌门人。有的人穷其一生都到达不了的终点,却是他一出生就拥有的起点。
玉女宗和鬼魅宗的宗主,其宗下弟子都是宗主的徒弟,而左岸所在的君子宗却跟其他二宗不同,君子宗的弟子并非是左岸的徒弟,平时都是季凉川在管,不过却也都对左岸忠心耿耿。
而且,左岸懒得很,为了省事,他给宗下的弟子取的名字都是以君为姓,名字直接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比如君甲,君乙,君子,君丑等;不够用了就把天干地支叠加,比如君甲子,君乙丑,君丙寅,君丁卯等。至于弟子们分到的名字好听与否,则全凭运气。
在季凉川和君子宗的人离去后,蝶依也带着玉女宗的人铩羽而归。至于被杀手们惦记的花倾城则继续南下,鉴于天色渐晚,他们下榻在万盏省天水城郊外,与千灯省和朝阳省交界处的云来客栈。由于此番他们的目的地是玄医谷,是以他们打算在客栈歇一晚后,第二日便直接出发前往朝阳省。
戊时,云来客栈。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呢?”
眼见客栈大门口走进了一位极美的女子,同行的还有三位身材颀长的男子,其中两位长得相当俊秀,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正抬着一名不良于行的中年男人进来,小二见状随即热情上前相迎。而且,眼尖的小二还认出了其中一位美男子前两天还刚在这里住过。
“既吃饭,也住宿。把我们的马先牵去休息两刻钟,再给它们喂点水和上好的茅草。”
“得嘞,将马交给小的就行了,几位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