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看下,这可是您之物?”
凤凌烟见过沐离歌后,对沐离歌十分满意,接着便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旁坐下。然而,沐离歌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锦帕裹着的圆团,并将它递给了凤凌烟。
接过圆团后,凤凌烟虽然心中微微讶异,但还是依照沐离歌所言将圆团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最后里面露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
“这是……”
凤凌烟捏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一双明眸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沐离歌。
这是一块由上等的羊脂玉制作而成的玉佩,质地纯、颜色正,乳白中还透着一丝黄。而且结构紧密,玉中的颗粒细腻均匀,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好玉。
该玉佩呈椭圆形,精雕细琢,做工极佳。一面刻着寿娘抱桃,一面还刻着一个“凌”字。褐色挂绳和玉佩之间还有一颗红色玛瑙,玉佩底下的褐色流苏也是由上等的冰丝制成,垂坠质感极好。
正是当年他入宫之时,皇上送给他的那块定情玉佩,上面还刻有他凤凌烟的“凌”字。
“确实是我的东西,怎的此物会在你那里?”这块玉佩,当初在女儿被人抢走后,凤凌烟就再也没见过了。
不只是凤凌烟,就连花倾城和她的其他几个夫郎也都好奇不已地看着沐离歌。
“这块玉佩是我和倾城成亲前夕,爹,也就是花秀才的夫郎叶茂春他给我的。”沐离歌悠悠望了一眼花倾城,又继续说道:“在几个弟弟给我添妆之前,爹他就把这块玉佩交给了我,还告诉我倾倾是他捡来的。”
“离哥哥,为何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此事?”花倾城一脸不解地望着沐离歌。
沐离歌眉宇微拧,一脸严肃地看着花倾城:“因为,爹他说‘除非是太穷太苦,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才会狠下心把孩子扔到别人家门口。可是这孩子身上裹着的质地极好的襁褓,还有这名贵的玉佩,都说明恐怕她并不是因为穷才被扔的’。”
“他还说,‘不管是因为有仇家,还是因为出身大户人家被人排挤,抑或只是纯粹不想要而将她抛弃……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倾城能平安喜乐过一辈子就好’。”
“倾倾,爹不让你知道此事,其实是为了保护你。当初捡到你的时候,除了那块裹着你的黄色襁褓,这块玉佩便是你身上唯一的信物。爹他担心,如果并不是你的母父将你抛弃,要是哪天你的亲生母父来找你,而他……又不在了,也好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你真相。所以他才把这块玉佩交给我保管,并且叮嘱我,倘若你的身世会威胁到你的安全,就不要把真相告诉你。”
“爹他……”
花倾城闻言眼眶微红,这花老爹待她当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哪怕明知不是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倾城,你养父他……确实是深明大义的好人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他,等哪天我见到了叶大哥,定要当面向他行大礼致谢!”此刻的凤凌烟万分庆幸,庆幸苦命的女儿遇到了好人家,还把他教养得这么好。
“对了,离歌,叶大哥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是怎么捡到倾城的?”
一想到女儿刚出生就被抢走,还被丢掉,凤凌烟心中揪疼不已。只不过,当年女儿被黑衣蒙面人抢走,却又没有杀她,而是千里迢迢将她从京城带到花桥村那僻远的乡野,这又是为何?
“嗯。”
沐离歌微微颔首,随即便将花父跟他说过的事情娓娓道来。
“十六年前的冬月,爹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只可惜那孩子福薄,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咽气了。在一个很冷的夜晚,那婴孩在吃下最后一口奶后,身体就开始慢慢变冷……”
“在爹伤心欲绝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婴孩哭声。娘搀扶着他去门口查看,结果却发现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被人装进木盆放在花家大门口。”
“那个婴孩便是倾倾你!当时的天特别特别冷,而你的身上却只裹着一件薄薄的黄色襁褓,脸都冻得通红了,娘和爹就把你带了回去。为了不让村里的人说闲话,他们悄悄把那个福薄的夭折孩子埋了起来,所以大家都以为你就是娘和爹亲生的。”
“娘和爹他们……”花倾城微微哽咽。
“他们一直都知道你这个女儿并非亲生,但却始终将你视如己出。”
听到沐离歌的话,花倾城眼眶酸涩不已。如今的她便是这莱凤国的花倾城,花父花母救了原主一命,也等于是救了她,此等比山高、比海深的恩情,又如何能不叫她动容?
“爹,您可还记得当年您生产时候的情形?”虽然有点残忍,但沐离歌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六年前的冬月,我十月怀胎临盆在即的时候,恰逢皇上御驾亲征西南平叛,她把我托付给跟我关系最要好的欧阳宇铭,也就是皇贵君照看。谁知大军才刚出发没多久,我就感觉肚子疼了起来,本该是腊月初出生的孩子,却愣是提前了二十多天发动。”
凤凌烟目光悠悠地望向莱凤国的皇宫方向,把记忆中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一道来。
“知道我腹中胎儿提前发动后,宇铭他就把提前安排好的十多名产公都找来为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