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打算要对他做什么?”
看了一眼靠坐在床头、一脸精神萎靡的左岸,身着一袭黑衣的步悠然掐住花倾城脖子的手微微紧了紧,看向花倾城的一双眸子盛满了冰冷。
“药……他……他病了……”
被卡住脖子的花倾城,艰难地解释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人着实有点可怕,居然在其进了屋里、还掐上自己的脖子,她才发现对方的存在。
“病了?”
“这怎么可能?”
“左岸从三岁开始就没生过病,又怎么会病了?”
步悠然闻言一张脸都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只是她对花倾城的禁锢已然松去了几分。
花倾城:……
“这位大婶,人……”
“叫谁大婶呢?”步悠然不悦地瞪了花倾城一眼。
“不是,这位大姨,人吃五谷杂粮,又怎么可能不会偶尔生个病呢?”
花倾城忍着一万只羊驼在脑中奔腾而过的无语,一边解释着,一边悄悄地从空间取出麻醉枪并攥在手中,准备伺机而动。
步悠然:……
“你看,左岸他的脸有着不正常的红,身上也滚烫得厉害,很明显是发热了啊!不信你摸摸他的头和脖子。”花倾城继续道。
步悠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茫然,随即便上前探了探左岸的额头,果然是烫得吓人。
“人又怎么可能不会生病呢?要么是左岸他身体素质太好,之前真的从没生过病,所以如今第一次生病才会一下子病得这么厉害。要么就是你对他缺少关心,连他生病没生病都不清楚。”花倾城看向步悠然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责备的意味。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步悠然回想了一下左岸幼时不是在训练就是去在训练的途中,也不是她亲手照顾这个儿子,她还真不清楚左岸是不是生过病。
“当然是得先给他退热了,再任由他继续烧下去,只怕脑子都会烧坏。而且,我刚才不是正要把退热的药喂给他吃吗?要不是你拦着,说不定都已经把热给退下来了。你怎么当人家奶奶的?”花倾城甚是无语地瞟了步悠然一眼。
步悠然:……
“小东西!本座可不是他大婶,也不是他大姨,更不是他的奶奶,而是他娘!”步悠然咬牙切齿道。
“娘?你是他娘?”
花倾城甚是疑惑地看了看左岸,又看了看步悠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俊俏的左岸是这个看起来貌似已逾花甲的女人所生。
“哼!收起你的探究眼神,本座连不惑之年都未至,如今的老态亦不过是暂时的,只是练功过后耗去一部分精力才会如此,接下去自然就会一天比一天貌美。”
步悠然怜爱地抚了一把自己的脸庞,虽然她是女尊国的女人,但并非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练能毁去容貌的武功呢?
“好,左岸他娘的,不是,左岸他娘,我现在可以给他喂药吧?再耽搁下去你的聪明儿子就没有了,运气好的情况下只是会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儿,运气不好的话只怕会……”花倾城举了举手中装着退烧药水的杯子。
“闭嘴!你先喝一口给我看看!”步悠然戒备十足地看向花倾城右手里的杯子。
“这药水就这么点,被我喝掉一些,一会药效不足了怎么办?”花倾城当着步悠然的面只抿了一小口,并用舌头把沾到唇上的药水都舔食进嘴里。
“看吧,没毒!再不给他退热,一会来不及了!”花倾城看着左岸越来越潮红的脸和愈发迷离的眼神,心中不由有些着急了起来。
“那你还不快点!”步悠然冷哼道,随即便撤去了卡在花倾城脖子上的右手。
花倾城:……
得,都是你有理!敢情耽搁时间救人是我害的?
“慢着!”
“你左手里握着什么的是东西?”
花倾城坐在床头,正准备把手里的麻醉枪先揣进怀里,却又被步悠然喊住。
“你说这个啊?”
花倾城把麻醉枪勾在食指上转了转,随即灵机一动说道:“这是左岸做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要不等左岸醒来你再问他?现在还是先救人要紧。”
“那你还不快点!”步悠然催促道。
一想到自己儿子对各种武器的痴迷,步悠然倒是没怀疑花倾城的话。只不过若说是左岸送东西给别人,这就稀奇了。以左岸的抠门程度,这恐怕有点困难,除非……
步悠然再次把目光落向花倾城,此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难不成是他儿子对人家动心了?否则为何会对与凌霄宫少宫主沈棠梨的婚事如此抵触,而且还偏偏要留在这鸟不拉几的旮旯里?
堪堪须臾间,步悠然的脑中已经闪过了各种复杂思绪。看向花倾城的眼神也带着探究十足的意味。她的儿子又怎么能嫁给一介农女,这简直岂有此理……
一心只想救人然后远离这个老女人的花倾城,并不知晓步悠然在脑补着什么。但见她再次把左岸扶好,捏开他的嘴就把杯子里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