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与花倾城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你……是花倾城的老丈人?”
看着一言不发的江宇春和花容音,无尘轻转手腕,用内力使出平阳指,往方才自己在店门口坐着的那把椅子上那么轻轻一指,接着众人便见那坚实的椅子随即便“砰”的一声,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了木渣。
“说话呀,哑巴了?”
无尘直接上手拍了拍江宇春的那张小白脸,只不过横看竖看,他都觉得对方连自己一成的俊美都比不上。
按理说,以花倾城的眼光,应该看不上这个小白脸才是。但不知道为何,听到对方自称是花倾城的未婚夫,无尘心里就莫名憋着一股火。
“好……大爷饶命!这位大爷莫非是花倾城的仇人不成?”被无尘的举止给吓傻的花容音,来不及思索太多,只是本能地求饶着。
“老子我不是花倾城的仇人,而是她的……债主!”无尘摸了摸他那锃亮的光头,痞里痞气地说道。
(无尘:情债不也是债?迟早得找她讨回来……)
“债……债主?”花容音闻言微微怔愣。
“我我我……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虽然犬儿的确曾与我嫡姐家的女儿指腹为婚,但在犬儿满月之时,一个秃驴,不是,一位大师说那花倾城命格不好,长大后不但短命,而且还负心薄幸、会见一个爱一个,所以这桩婚事就……就取消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光头煞神,花容音赶忙撇清他们父子俩同花倾城之间的关系。
“呵……”
“也就是说,你……真的曾经是花倾城的未婚夫喽?”
无尘舌头顶着腮帮子,摸了摸自己锃亮光头上的十二个戒疤,看着江宇春那张白净的脸,心中莫名有些许烦躁。
“那……那时,我不过才……才一个月大……”被无尘浑身流露出的煞气给吓到的江宇春,说出的话也不知不觉磕巴起来。
“既是如此,那你缘何要来到这里污蔑花倾城,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撒泼打滚毁她和店铺的名誉?”
无尘看向江宇春和花容音的眸光倏地一冷,二人随即便有种寒气冰冷彻骨的阴森恐惧感。
“我……我就是眼红她,看她不顺眼。”花容音略有些心虚地说道。
花容音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话,直接让人群中先前为他说话的叶凡、若白等自梳男们惊呆了。
“没想到这父子俩居然在骗人。”叶凡一脸错信他人的受伤模样,为自己先前说出的话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你也不必太介怀了!是这两人太无耻,居然利用大哥的同情心来博取同情。”叶凡身旁的若白出言安慰道。
除了花无缺看着花容音父子俩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其他的自梳男们听到叶凡和若白的话,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有完全说实话,嗯?”无尘唇角微勾,接着便见他朝李四招了招手。
“老护卫,何事?”李四捂着发疼的脸,甚是不解地来到无尘身旁。
“他刚才怎么打你的,你现在就去怎么给我打回来!”无尘瞟了下李四脸上的五指红印,只觉得刺眼得很。
“这……”
李四面露为难之色。这人到底是东家的舅父,倘若自己真的打了他,也不知东家会不会不高兴……
“别让我说第二遍!”
见李四呆愣着不动,无尘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李四便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李四咬咬牙,随即便“啪”的一声,也在花容音的左脸上落下了一道红红的五指印。
“你你你……”花容音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
“还不说实话吗?”
无尘从坐在地上的花容音父子俩面前起身,但见他身材颀长、伟岸俊美,只那么睥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花容音便顿觉有十足的威压感袭来,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下跪臣服之感。
“我……我说,是……是元霸指使我们这么做的。”花容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元霸?那是何人?她为何要这么做?”
无尘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锃亮光头,悠悠地瞟了花容音一眼,大有敢骗他一个字,后果就不是对方所能承受得起的意味。
“元霸乃是元家武馆的馆主,也是云水镇恶霸元秋的亲娘。元秋曾数次带人到镜花缘小食店铺找茬,此举引起了‘金蝴蝶’的不满,遂亲自上门与元秋对决。”
“凭着高超的赌技,‘金蝴蝶’直接把元秋碾压成了渣。就连她亲娘的元家武馆也遭到了‘金蝴蝶’的上门踢馆。当晚,四海赌坊便被老天娘降下的一场天火给烧得连半个瓦片都不剩,而那声誉受损的元家武馆也被迫关门。”
花容音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知晓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不只是四海赌坊、元家武馆,就连元家名下的食肆和点心铺,也接连被断了供应,被迫面临着关门歇业。从此,元家便从扶风县数一数二的地位落入了尘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