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这去而复返的,莫非是舍不得我了?”
无尘直接用手指移开了黑衣男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并快速起身,从床上利落跃下,来到左岸面前与之对峙。
看来,这个家伙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并非是真正的花倾城。
然而,这同时也意味着眼前之人对花倾城十分了解。一想到这点,无尘的心中便莫名又有了几分不爽。
剪不断,理还乱。
他“好妹妹”的家里夫郎众多也就罢了,这外面的“桃花债”竟也是没完没了的。
“呵呵……”
左岸闻言怒极反笑。
“好你个浪荡女子,冒充花倾城那个女人也就罢了,还胆敢来勾引你大爷我!你这脸皮当真是比那护城墙还要厚上几米!”
左岸转了转手中的寒霜剑,挽了漂亮的剑花后就直直朝无尘的心口刺去。
“小哥哥,你这么说,我可就要伤心了!”
无尘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对他下死手的黑衣男子,随即便来了一招“移行走步”,快速避开了对方的致命袭击。
开玩笑!
这可是他“好妹妹”的身体,磕着碰着了,他都得心疼,更何况对方还出招狠厉,想置自己于死地,那他当然也得全力应战。
没有兵器的无尘,随即飞身而起,直接使出平阳指不断地朝左岸劈去,房间里随即响起了一阵又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平阳指?”
面对“花倾城”的夺命连环反击,左岸一边左闪右避,一边在脑中快速地思索着。只是两人连续过了十几招,他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当今武林,能使得出平阳指的,恐怕也就只有天龙寺的那群秃驴。而天龙寺远在昭阳国,那里的和尚也轻易不会离开。据左岸所知,现在莱凤国境内,估计也就只有花父叶茂春带回来的那个无尘和尚有此本事。
只不过,倘若说是那个不三不四的花和尚冒充花倾城,这显然又不合理。首先两人身形上差别就有点大,这不可能。思及此,左岸心中随即便否定掉此猜想。
本在天字八号房熟睡的花倾城,却被突如其来的“乒乒乓乓”声响吵醒。本不想搭理的她,听着那越来越嘈杂的聒噪音,终于忍不住直接从床上坐起。
然而,听这外面的嘈杂声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察觉到响动是从天字六号房发出的后,花倾城赶忙从床上跃下,随即奔了出去。
“花和尚!”
“花……”
当花倾城来到天字六号房后,看到的就是顶着自己模样的花和尚正在和左岸生死互搏。
“停!”
“快给我住手!”
看着把房间砸得乱七八糟,桌椅板凳、柜子等,破的破、烂的烂,花倾城赶忙喝令住二人。
再任由他们打下去,只怕光赔偿这些东西,就得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思及此,花倾城不由觉得一阵肉疼。
“好妹妹,你怎么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花倾城,无尘的脸上不由划过一抹心虚,只不过很快就被他敛下。
“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顶着无尘模样的花倾城,狐疑地看了看左岸和无尘。
“好妹妹,你来得正好。这个穿黑衣服的冷面煞神,冷不丁地就溜进了我的房间,还想非礼我!我不依,他就提剑想杀我。吓死我了!”无尘直接上前拽住花倾城的一只胳膊,随即就告起状来。
“无尘和尚?”
左岸微微讶异,不解地望向那个被“花倾城”拽住手臂、身穿白色僧衣的光头和尚。
只不过,这两人的对话怎么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确定不是反了过来?难不成,这个恶趣味的女人真的是花倾城?是被这个不着调的和尚带坏了?
堪堪须臾间,左岸脑中的思绪便已百转千回。
“你这个浪荡女,也忒不知羞耻了!居然倒打一耙!”
听到无尘的话后,左岸左哼哼,右哼哼,当真是没见过这么泼皮无赖的人。
越想越气的左岸,随即便再次提剑朝着无尘追去。无尘左闪右避,出了被砸成一堆废墟的天字六号房,来到走廊后便直接从二楼窗户向客栈一楼门口跃下。左岸见状也随后跟上。
“喂,你们两个家伙,快给我住手!”没有二人变态轻功的花倾城,也赶忙下楼梯,朝客栈一楼奔去。
不只是花倾城,无尘和左岸的打斗声也吸引了客栈里的不少住客,但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从房间跑了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把打斗地点从二楼转移到一楼的无尘与左岸。
至于客栈的小二和掌柜,倒是气定神闲地等待二人打斗,毕竟这可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闹事不赔偿的,还只是少数。
“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追着姐姐我作甚?”
顶着花倾城模样的无尘,痞里脾气地顺了一把花倾城的高马尾,心里却在寻思着,哪天也让“好妹妹”穿上淑女裙裳,换个女子发型,给他看看这“好妹妹”娇美动人的可爱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