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你没事吧?”
今日回东宫的马车比昨天迟了两刻钟。
心神不宁的沐离歌直接来到东宫的宫门口等候,在看到花倾城安然无恙回来的那一刻,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下午,凤家以给司乘风送陪嫁小厮为由,把左岸塞进了东宫。如此一来,他才能名正言顺和光明正大地进出皇宫与国子监,保护花倾城与沐离歌。
(一般后宫侍君是不能随意离开皇宫的,皇上体恤花倾城生长于民间,没有对她太限制,并允许其后院侍君送她去国子监上下学。)
本该留在东宫履行保护沐离歌职责的左岸,因为沐离歌莫名觉得心慌,便被他打发去国子监查看花倾城是否平安。
虽然对于沐离歌那毫无根据的想法有些不解,但心里终究担心花倾城的左岸,便听从了沐离歌的吩咐来到国子监。不承想,他一来就遇上了花倾城被黑衣蒙面人袭击的画面。
“我没事。离哥哥,怎么到大门口来了?这里风大,赶紧回去吧。”
花倾城搓了搓沐离歌那因伫立在寒风中而被冻得有些发凉的手,随即解下身上凤凌烟新做的披风,替沐离歌系上。接着花倾城便同沐离歌一起身披彩霞,踏着落日余晖步入了东宫的大殿。
“大哥,小倾城在国子监被一群黑衣蒙面人袭击,差点就死了!”一进大殿,韩亦辰就气愤地朝被花倾城按坐在上首的沐离歌说道。
“阿辰!哪有那么夸张?”
花倾城没好气地瞪了韩亦辰一眼,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沐离歌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
“倾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沐离歌面色凝重,一双看向花倾城的星眸里满是心疼的光。
见韩亦辰把自己遇袭的事捅了出来,无奈的花倾城只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沐离歌。毕竟,听个一知半解的,才是最让人担心和难受的。
“倾倾,从明日开始,让左岸跟着你去国子监上学。”
沐离歌现在身怀六甲,自顾不暇,他只能忍下心中的屈辱感,把自己的小妻主暂时交给其他男人来保护。
于沐离歌而言,和花倾城的安危相比,自己心底那些微不可闻的小情绪,又算得了什么呢?
“离哥哥,那怎么行?你现在身子沉,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了,身边不能没有可用之人。”花倾城直接拒绝道。
她花倾城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再说,生死关头,她还能躲进空间。沐离歌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受胎儿所累,阴阳已乱,他才是最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大哥,我有个好办法。往后,每天由我护送小倾城去上学,左岸那个闷葫芦还是让他留在东宫保护大哥吧!”
一想起在国子监校场上,左岸不让他打黑衣人的事,韩亦辰心里还憋着一口气。而且,他本来还在愁怎么每天从大哥的眼皮底下溜出去前往国子监,现在正好有个正当理由。
“好吧。那就如三弟你所言,以后由你每天送倾倾去上学。(并在暗中保护她)”沐离歌微微思索后说道。
“大哥,那样……三弟会不会太辛苦了?我看,还是由我跟三弟轮流送倾城去国子监上学吧。”
司徒烨蓦地从外面走进了大殿。他刚才也已经从凤武那里知道了花倾城在国子监遇袭的事,现在一来大殿就听到大哥和三弟在商量由谁送妻主上学。
“二哥,我不累。”
韩亦辰撇了撇嘴,能天天送小妻主上下学,他巴不得呢……
“好吧,从明日开始,就由二弟和三弟轮流送倾倾上学。”
看着两个殷勤实则暗爽的弟弟,沐离歌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绕过花倾城的意见,直接拍板。
花倾城:……
戌时四刻,沐浴过后的花倾城又来到了书房中写今日国子监夫子布置的课业。
拒绝了韩亦辰“逼”司乘风画的一百棵树,花倾城认认真真地自己画着。韩亦辰无奈,只好坐在一旁陪着她。
与此同时,翎坤院书房里,沐离歌也正在看书。
“影一,太女就寝了没?”
“尚未。太女殿下正在书房中画画,完成今日国子监夫子布置的画艺课的课业。
“可有人帮她?”
沐离歌顿了顿翻书的手,眼角的余光瞟向身旁的暗卫。
“有。韩良侧逼着司良侧画了一百棵树,不过太女殿下拒绝了他的好意,正自己在书房中认真地作着画。”影一如实禀报道。
“呵……”
“看来本君昨晚特地亲手给她做的面条,没白做。”
沐离歌唇角微微勾起,眸光悠悠,似乎也在回忆着他和花倾城曾有过的那些甜蜜往昔。
……
戌时。
太女寝宫,书房。
“阿辰~”
花倾城画好了画,又写完了文斯吟布置的课业,刚搁下笔就看到韩亦辰侧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打盹。
“阿辰~”
花倾城来到美人榻前,细细地欣赏着自己的三夫郎。
书房门口的宫灯照射出柔和的光,房内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