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太子?”
手握一串紫檀木佛珠的花倾城,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阳光普照、百花盛开、蝴蝶翩跹的地方。
“太女殿下,不是孤想打扰你休息,而是有要事相求。”身着一袭金黄色宫装的苏沐天晟朝花倾城拱手行礼。
“苏沐太子有什么事需要倾城替你去完成,但说无妨。”花倾城也朝苏沐天晟拱手回礼。
这是离哥哥的亲爹,对他礼数周到一些,也是应该……
苏沐天晟闻言随即解下挂在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的那块墨玉,但见他抬手在上面轻抚,花倾城接着便看到长相端庄美丽,身穿太子妃宫装朝服的公孙慕雪出现在她面前。
“母妃。”
花倾城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公孙慕雪就忐忑地问自己,能不能叫喊她一声“母妃”。思及此,这次花倾城直接以“母妃”称之。
“儿媳妇~”
公孙慕雪没想到她刚从墨玉里出来,就被花倾城喊了一声“母妃”,直把她的一颗心都给柔得快融化了。
“父王,母妃,你们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倾城替你们去完成?”
既然都叫公孙慕雪“母妃”了,花倾城也不差喊多苏沐天晟一声“父王”。花倾城知道这两个都是极有教养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在她睡觉的时候来吵她。
“晟哥,我们的儿媳妇还真是善解人意!”公孙慕雪眼眶微红,望了一眼苏沐天晟,露出一抹苦笑。
“太女殿下,实不相瞒,孤找你前来,其实是希望你能替我们拜祭一下离祯。”
苏沐天晟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酸涩泪水,眼中皆是落寞悲戚。
“离祯?”
“那是谁?”
花倾城捻了捻手中的紫檀木佛珠,面露疑惑之色。
“离祯他,他是离歌的弟弟……”苏沐天晟目光悠悠,似乎在回忆着痛苦往事。
“离歌的弟弟?”
花倾城闻言颇为震惊。她没想到离哥哥居然还有一个弟弟,可是,为何她却从来没听离哥哥说过?
“离祯他生下来不到半天就没了,当时的离歌只有一岁。后来我们怕离歌难过,也没告诉他。所以离歌他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像是为了给花倾城解惑般,她的耳畔飘来了公孙慕雪那颇为哀伤的声音。
“今天,就是离祯的生辰,也是……他的死忌。”公孙慕雪顿时泪如泉涌,喉头哽咽,苏沐天晟直接以袖替她拭泪。
“生辰?这么巧……”
花倾城的脑中闪过城中面摊前,无尘含笑说今日是他的生辰,让自己陪他吃一碗面的情形……
“可是……”
花倾城面露为难之色。
“父王,母妃,现在已是亥时三刻,外面的店铺只怕都打烊了。这偌大的皇宫,倾城又该去哪里替你们寻找香帛?”
并非国丧期间,元宝香烛等香帛祭祀物品,在皇宫里自然是不允许存在的,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儿媳妇,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公孙慕雪看向花倾城的一双眼眸满是期待之色。
“倒也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大不了倾城就当一回‘梁上君子’,直接去城中的纸扎铺‘借’一点。当然,本宫会给银子。”花倾城捻了捻佛珠,微微思索道。
“太女殿下,也……也不是非要香帛不可。”苏沐天钧倏地双眸一亮。
“父王请说。”
“太女的于良侧乃是昭阳国的圣子,出身擅摄魂通灵的虞家,倘若能请他替我们寻找到离祯的亡魂,安抚和超渡离祯,也是可以的。”
“成,那本宫一会找小天过来试试。”花倾城不忍看二人难过,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太女殿下,这块玉牌是离祯还没出生之前,我们请天龙寺的住持枯木大师为离祯开光过的‘生机玉牌’。”言语间,公孙慕雪已从腰封处掏出了一块玉牌并递给花倾城。
“何为生机玉牌?”
花倾城颇为疑惑地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牌。
这是一块晶莹剔透、乳白中带着黄的羊脂玉雕成的牌子,触手生温,色泽质感都极佳。而且,一面刻着“苏沐”,一面刻着“离祯”。
“太女殿下!‘生机玉牌’是昭阳皇室特有的,每个皇子或皇女出生之前由得道高僧开光,它既是皇室身份的象征,也是昭示着玉牌主人生命力的牌子。”苏沐天晟解释道。
“看不出和普通的牌子有什么区别。”花倾城磨搓着手中的玉牌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太女殿下请看!”
接着花倾城就看到公孙慕雪又掏出了一块玉牌,上面同样一面写着“苏沐”,一面写着“清歌”。只不过这块玉牌的颜色却是黯淡无光的。
“母妃,这是?”花倾城不解地望着公孙慕雪。
“离祯未出生之前,我们准备了一男一女两块玉牌,离祯出世后,女孩的那块玉牌就自动作废了,所以它看起来是灰黑色的。”
“按母妃所言,此玉牌会与主人牵连,可是,为何离祯的这块生机玉牌看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