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祭酒大人以及柳夫子和白夫子有请!”
卯时末,正当花倾城和无尘准备踏入明德楼的时候,却忽然被一名国子监的护卫叫住。
“好妹妹,我同你一起去。”
无尘略有几分戒备地看着护卫。
“本宫大概知道他们找我所为何事了,花和尚,你先去上课。”花倾城交代了无尘一句后,就随护卫往前院的金颐馆走去。
金颐馆,祭酒书房(校长办公室)。
“阮祭酒,柳夫子,白夫子,不知几位找倾城前来所为何事?”
一踏入阮苏荷的书房,花倾城就看到有一名身穿国子监院服的学女,以及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被捆绑着跪在地上。书案前的正中央坐着祭酒阮苏荷,左右两边则坐着琴艺课的夫子柳南絮,以及画艺课的夫子白玉衡。
“太女,两日前的上午,据说你是因为迷路而没有去上琴艺课?”阮苏荷直视花倾城询问道。
“是这样,没错。因为倾城发现路标是错乱的,而且,那日早上倾城吃了太多的叉烧包,有点闹肚子。当时倾城整整找了一刻钟没找到琴室,就去上茅房了,一直在茅房里待了许久,以致于到了临下课前一刻钟才赶到了琴室。”
花倾城按照先前和白玉衡通过气的理由,有条不紊地回答着。
坐在阮苏荷左侧的柳南絮微微颔首,“太女确实是在巳时七刻才到了琴室,南絮问过守茅房的小厮,太女的确从巳时二刻到巳时五刻末都在茅房里,加上从茅房走过来琴室的时间,也对得上。”
(守茅房的小厮是白玉衡安插的人。国子监多是一些皇亲国戚、高官及世家贵族子弟的子女就读,学生们有时候在茅房里聊天,也能从她们的对话中刺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玉衡虽然是一名夫子,但毕竟女男有别,除了上课,自然不会无故在私下见太女。”
白玉衡言语淡淡,略有不悦之色。面上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镇定和坦荡模样。
“邱嘉敏,你为何要命人扮成国子监的小厮,还要换走琴室的路牌,故意误导太女?栽赃太女和白夫子,损害他们的声誉?”阮苏荷板起脸,朝地上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学女斥责道。
“纳兰倾城,她抢我喜欢的男子,嘉敏也不过是一时气愤才……”跪在地上的学女手指花倾城,并怒视着她。
“倾城压根不认识此人,更不曾做过抢人爱侣之事。”花倾城无语道。
“邱嘉敏,你还有何话说?”阮苏荷质问道。
“嘉敏爱慕大将军府的义子司乘风,府中也早已在筹备向大将军府提亲之事,不承想纳兰倾城居然横刀夺爱,把乘风公子收为侧室。”邱嘉敏气愤道。
花倾城闻言嘴角微抽。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司乘风的爱慕者干的。司狐狸那个家伙,还真是……“蓝颜祸水”!看来,回去可得让他好好“安慰”一下自己“弱小的心灵”才行……
“姻缘之事乃是讲究一个‘缘’字,又岂可勉强?”柳南絮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邱嘉敏,你心术不正,国子监恐怕是容不得你了。本官决定,即日起,将你逐出国子监,终生不得再入国子监读书。而且……本官会如实向圣上禀告,只怕……你今后都无缘科举了。”
阮苏荷最后按照院规,将邱嘉敏逐出了国子监。
由于邱嘉敏的事,花倾城错过了第一堂的术数课。不过做算术罢了,于她而言并无难度,可上可不上。
“当!当!当!”
巳时一刻,上课铃声准时被敲响。
地字丁班的第二堂课上的是文斯吟的课,依旧是睡倒一大半学生的一堂课。
与此同时,白玉衡居住的暗香阁书房。
“公子,那邱嘉敏只不过是替罪羔羊,为何您没有深究出幕后之人?”白玉衡的贴身小厮紫竹不解道。
“本公子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洗白自己和纳兰倾城的合理解释,至于是何理由,这并不重要。只要结果为本公子和纳兰倾城是清白的,那就足够了。”
书案前的白玉衡转了转手中的玉笛,眸光微冷。
这次他就当看在平西王的面上,饶过夏侯钰一次。倘若下次再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将他作为棋子,那他不介意直接让那夏侯钰付出惨重的代价……
“公子,如今莱凤国上至京城下至地方各省、府、县,都在为太女即将开展的选夫侍一事摩拳擦掌。就连莱凤国境外的各方势力,亦是虎视眈眈准备趁机安插钉子。”
紫竹顿了顿,继续说道:“主上的意思是,让您也想办法博得太女的欢心,混入大选,最好是能拔得头筹,然后潜入东宫,在刺探消息的同时,趁机颠覆莱凤国的朝堂……”
“立刻飞鸽传书,让母皇另派人执行此任务。本公子不想……”(不想去当那个女人的后院夫侍之一)
然而,白玉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竹给打断:“公子,今日刚收到冷月国传过来的密信,主上说……说为了不惹人注意,不会另外再安插人过来,让您务必完成此任务……”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