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当晚,花倾城直接宿在了起云台。
用过晚膳,沐浴过后,花倾城便又同司徒烨在寝室里研究起了对方是胖了还是瘦了的问题。
十二月初一,卯时四刻,东宫的梵音阁方向又准时传来了小白那高亢有力的母鸡叫声。
“倾城,该起身了。”
与花倾城相拥而眠的司徒烨适时叫醒了花倾城,待二人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司徒烨直接与花倾城一同坐上了前往国子监的马车。当然,同行的还有也在国子监上学的无尘。
新月第一天,今晨第一堂上的依旧是翰林院大学士文斯吟的课,照样是睡倒了一大片学生。花倾城早就习惯了这些同窗的德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正当花倾城在国子监上着文斯吟那无聊的“之乎者也”课时,皇宫本该结束早朝的文武百官,却依旧还在金銮大殿挨着皇帝纳兰蕴之的骂。
“岂有此理!京城孩童遭掳劫的案子尚未破,如今各地居然又传出有孩童接二连三失踪的案件,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端坐在金銮大殿上首的纳兰蕴之,一双锐利的眼眸里蓄满了怒意,悠悠地睥睨向站在金銮大殿中央的那群文武百官。
“凤城府尹何在?”
“臣在。”
被点名的凤城府尹莫筱竹,随即从左侧的文官队伍中出列,朝金銮宝座上的纳兰蕴之弓身一拜。
“莫筱竹,你掌管着京畿之地的政务,却连一件孩童失踪案都破不了,实在是严重失职。”纳兰蕴之怒斥道。
“臣惶恐!启禀皇上,那些贼人十分狡猾,专挑一些乞丐和流浪孩童,以及背井离乡的商人子女下手,让人防不胜防。倘若这次不是因为凤家大小姐也曾落入贼人之手,只怕……只怕此案还得等上很长时间才会被知晓。”
“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朕要你们这些文武百官,不是给朕提问题的,而是去解决问题的。否则,倘若万事都需要朕事必躬亲,朕要你们有何用?”
“皇上,臣等罪该万死!”
随着纳兰蕴之的怒斥声落下,金銮大殿内随即响起一阵整齐的山呼声。
“莫筱竹,先前太女让人送去凤城府衙的那群黑衣蒙面人尸首,如今可有查找到线索?”纳兰蕴之再次点了凤城府尹的名。
“启禀皇上,这些人的身上并无任何代表身份证明的物品。只不过,仵作在检验过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其中有一名黑衣蒙面人生前是被去势过的。而且,其伤口十分整齐。臣以为,臣以为……”莫筱竹悠悠地看了一眼站在皇帝纳兰蕴之身侧的郭东炳,没有把话说完整。
“以为如何?在那里吞吞吐吐作甚?”纳兰蕴之怒拍了一下金銮宝座。
这个家伙说话简直跟羊拉屎似的,一截一截的,让人听着忒不舒服。
“启禀皇上,依臣愚见,这名被去势的黑衣蒙面人生前是个太监,臣以为应当彻查一下宫中的寺人,核对一下有无缺少。就连那些因各种原因被特赦出宫的寺人,臣以为也应该对他们仔细调查一番。”莫筱竹如实应道。
“准奏!”纳兰蕴之闻言当机立断道。
“老郭,此事你配合一下凤城府尹,务必尽快找出这群贼人的幕后指使者,早日侦破此案!”
“奴才,遵旨!”
郭东炳朝纳兰蕴之弓身行礼,同时还将眼角的余光瞟向金銮大殿中央站着的凤城府尹莫筱竹,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只不过稍纵即逝,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巳时,纳兰蕴之终于结束了早朝,只不过她没有去御书房,也没有回紫辰殿,而是去了安子皓所在的揽月宫。
“臣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侍不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本在寝殿美人榻上慵懒躺着的安子皓,忽闻皇上前来,赶忙从榻上起身向纳兰蕴之行礼。
“子皓不必多礼。朕下了早朝,就寻思着过来看看你,听说你在小憩,是朕特地让他们不要吵到你的。”纳兰蕴之亲自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安子皓牵了起来。
“皇上~”
见纳兰蕴之一直盯着自己瞧,安子皓仿佛怀春的少年般娇羞地低下了头。
“子皓,朕怎么瞅着,你近来似乎越来越俊俏了?这皮肤,这乌发……竟是丝毫不比你那年方十七的侄子慕宇差!”
纳兰蕴之一手轻抚着安子皓的白皙俊脸,一手摸着他那头乌黑亮泽的秀发,莫名感觉有点爱不释手。
“都说女人的疼爱就是男人最好的美容养颜秘方,子皓倒是觉得此言不虚。”
安子皓微微掩唇浅笑,带着几分少年的羞涩,看得纳兰蕴之稀罕不已。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纳兰蕴之一把将安子皓拽了过来,并把他揽入怀中。
“皇上~”
“这大白天的……”
被纳兰蕴之抱在怀中的安子皓,抬手轻捶着她的胸口。
“你个小妖精!”
纳兰蕴之微微勾唇一笑,随即便听她微微哂笑道:“朕乃是一国之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