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士下了密道后,花倾城也赶忙来到床边,摸索了须臾,终于给她找到隐蔽在床头暗处的机关。
花倾城随即在机关处按了按,但见那原本看起来很结实的床板随即微微倾斜,花倾城也学着明德道士的模样直接躺了上去。接着,花倾城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滑道,并沿着滑道不断向下。过了一会,她就来到了地下密道里。
密道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每隔数米都点着烛火,在幽风的拂动下,摇摇曳曳,落到地上便投下了影影绰绰的昏沉光芒。花倾城握着手枪,仔细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并沿着密道小心翼翼地前行。
一开始,密道只一米见宽,越往里面走,空间也随之变大。走了一会,花倾城便看到密道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排石室。顾不上去摸索石室里有什么,花倾城继续前行,很快追上了方才那个道士,并收敛自己的气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穿过两边都是石室的密道,接着花倾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颇为气派的地宫。无暇去探究地宫的主人是谁,花倾城跟着明德道士继续前行。穿过数重石门,出了隧道券,上了台阶,花倾城最终走出了地宫。
夜黑如墨,抬头望了眼没有半颗星星的天空,花倾城又环顾了下四周。看着周围那些参天古树以及遍布的荆棘,花倾城微微讶异,她这是来到深山了?而且,按照距离的远近推算,想必应该是在离向阳观后山不远的地方。
尾随着明德道士,花倾城紧接着又走进了一处山洞。往里前行了一会,花倾城发现山洞里同样另有乾坤。这里居然被改造成类似大殿的模样,而且中央还有一个很大的鼎,此时鼎下正“噼里啪啦”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可怖的是,在大鼎的一旁居然有两口缸,一口里面盛着不知名的药材,一口里面是红红的液体。
那是……血?
花倾城见状,秀眉微微蹙起。莫不是,就是那些孩童的血?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枪,花倾城继续观察着。
在鼎的前面,有个身着一袭玄青道袍,左手臂还夹着一把拂尘的老道。但见他先是把拂尘丢给一旁的道士,接着就往大鼎里添加了许多不知名的药材,然后又舀了两碗红色的液体下去,并“砰”的一声,盖上了大鼎的盖子。
“看好火,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弱,更不能熄灭了。半个时辰后再禀告为师。”王真义朝一旁正在烧火的小道士吩咐了一声。
“是,师父。”烧火的道士恭敬应道。
花倾城数了下,除了那个老道和烧火的小道士,大殿里还有二十多个正在忙忙碌碌鼓捣药材的道士。
此外,还有上百个虽然穿着道袍,却手持砍刀分站两旁,凶神恶煞守在出入口的……壮女?!因为这群人怎么看都不像道姑,反倒更像是……杀人越货的山贼?!
“师兄,是不是该把这批货的钱给结一下了?”一名穿着道袍的壮女转了转手中的砍刀,痞里痞气地对王真义说道。
“明清~”
随着王真义的一声话落,随即有一名道士捧着一个匣子出来,并呈递给他。
“龚师妹,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了,师兄什么时候坑过你?该给你的,自然是一文都不会少。”王真义打开匣子,并将其递给那名穿着道袍的壮女。
龚娅楠接过匣子,数了数里面的银票,足足有十万两。见数目没有出入,她便将匣子递给一旁同样穿着道袍的手下。
“师兄果然守信义,我们下次还能继续愉快合作。”龚娅楠微微勾唇一笑,朝王真义抱了抱拳。
“龚师妹,你我分属同门,自然应该守望相助、互相关照,一起发大财……”王真义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又捋了捋胡须,端的一派高深莫测(人模狗样)。
这王真义与龚娅楠都曾是青乌派的弟子,只不过后来两人盗取武功秘籍被逐出了师门,一个去当了江湖大盗,一个成了杀人越货的山贼。
王真义与龚娅楠两人狼狈为奸,时有合作。近段时间,龚娅楠就帮着王真义在各地掳劫童女童男,并借司家商队的马车将孩童运送至京城郊外的向阳观。
花倾城:……
(我这是赶上分赃现场了?)
压下心里的疑惑,花倾城继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师兄,下次有好货还给你送来。师妹我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我们走!”龚娅楠朝王真义抱了抱拳,随即便带着她的那些手下,准备离开大殿,往山洞外走去。
花倾城见状,赶忙闪身进入空间。待看到龚娅楠的人都离开后,她才再次回到山洞里。
“师父,那群孩童躲进了赤玫花田附近那座空置的大殿里,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又逃走了。现在明智和明清师弟还在带着人搜寻他们的下落。”
“明德怀疑,向阳观里藏着孩童的事已经泄露了出去,而且还有人进到了观里带走了他们……”
花倾城看到是刚才那名道士,如今正跟老道士禀告着。听其话里的意思,估计小白跟红拂已经带着司徒烨和花和尚找到了被困的孩童,并避开观中道士的耳目,隐蔽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今脱困了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