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所言千真万确,绝不敢骗师……不敢骗少掌门。”见左岸冷着一张脸并不言语,玉连环赶忙表态。
“司家因为牵扯向阳观孩童案件,今日白天,司府已经被查封,下午那司天瑜也被押去了大理寺。连环带走了南宫辰,刺杀司乘风是为了斩草除根,防止南宫辰被他报复。”玉连环如实交代道。
“南宫辰如今身在何处?”
左岸面沉如水,先是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司乘风,随即便将眸光扫向玉连环,其眼神犀利而冰冷,出口的声音略微低沉沙哑,透着一股十足的压迫感。
“回……回禀少掌门,南宫辰他被连环安置在城中的别院。”摸不清左岸想法的玉连环,略有些忐忑地回答道。
“交出南宫辰,饶你一命!”
“还有,整个东宫的人都是本大爷护着的对象,倘若再让本大爷看到你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定当直接取你狗命!”
夜,如浓墨般深沉。左岸身着一袭黑色劲衣,静静地伫立在无边的夜色中。
他的身形高大颀长,伟岸挺拔,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然而,他那犀利冰冷的眼神和紧绷起来的面部肌肉,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和杀伐之气。
“是,少掌门。”
玉连环微敛双眸复又睁开,压下一抹无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只能做小伏低。
在玉连环复杂的目光下,左岸把司乘风带上了马车,并让凤武继续把马车往城中方向驾驶。
“司乘风,你不会怪本座放过玉连环吧?”
回宫的马车上,坐在一旁的左岸把视线落向软榻上一言不发的司乘风。
玉连环不管怎么说也是罗刹门玉女宗的宗主,他身为罗刹门的少掌门虽然可以清理门户,但玉连环与司家的恩怨是属于私德问题,并没有危害到罗刹门的利益。
在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理由的情况下,左岸倘若直接将玉连环杀了,只怕会遭人诟病,难以服众。
倒不是左岸稀罕当这个杀手组织的少掌门,而是他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才能护住那个身为太女、却被人虎视眈眈的花倾城。他深知,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力和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因此,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自己的行动受到任何质疑。
如果左岸轻易地将玉连环杀了,那么他将会失去组织内其他人的信任和支持。在杀手组织中,信任和支持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了这些,他恐怕难以立足。此外,如果他的行动被人认为是出于私人恩怨或者其他不当的动机,那么他也很难在组织中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和地位。
因此,左岸必须找到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能将玉连环杀了。如此这般,才能让组织里的其他人相信,他的行动是出于组织的利益和大局考虑,而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或者其他不当的动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组织内其他人的支持和认可。
向来放荡不羁的左岸,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在意那些曾经被自己视为粪土的东西。然而,他却必须爱护自己的羽毛,因为只有手握足够强大的势力,才能拥有与花倾城同站在一起的资本。
“非也……”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司乘风悠悠开口道:“乘风能侥幸留下一条残命,多亏了左公子。那玉连环虽然可恶,但最该死的却是那司天瑜和南宫辰……”
司乘风侧头望向城南司府的方向,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嫁给一个如此人面兽心的女人,以致于英年早逝,他的眼中含着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他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手指的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此时的司乘风,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这两种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地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般。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英姿勃发、丰神俊朗的男人,最终却因为司天瑜那个女人而香消玉殒,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愤怒。
“南黎世北凌烟”,他那个身为与“莱凤国第一大才子”凤凌烟齐名的父亲梦黎世,曾经是多么耀眼的存在!然而,梦黎世的整个人生却都被司天瑜毁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被那个女人背叛着……
司乘风的心中充满了对司天瑜的滔天怨恨,他只恨不能立刻冲进大理寺,去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但见司乘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愤怒的神色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坚定的目光。他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才能为自己那含冤而死的父亲讨回公道,让司天瑜受到应有的惩罚。
……
在左岸一行人离开后,玉连环也运起轻功朝城中的方向而去。